他拿起厚厚的毯子,裹在了那个让人气恼的女人身上,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压迫,“快去吃饭吧。”
“不行,不看完那封信,我没有胃口。”席清姿也难得的坚持道。
其实真的不怪她,她真的是不搞清楚,就没有胃口跟心情去吃饭。
她一想她的妈妈那么多年一直被误解,就想把自己饿死了算了。
贺琛看见那个小丫头这样,也没有继续坚持,反正一改常态的专制与霸道,“去吧。那封信在哪?拿出来看看。”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又是跟他唱反调作对,又是让他帮忙的,他早就直接把那个人赶出去了,哪能那么好声好语的心平气和的说话?
席清姿本来没有抱着什么太大的希望让这个男人同意,但当听到他松口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开心了一下。
她裹着毛毯,直直的走到自己的梳妆柜前,抽出了中间的抽屉拿了出来那封信。
贺琛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没有勇气打开写封信。
他直接把这封信撕开,露出来了里面泛黄又轻薄的纸张。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旁边的席清姿也是提着一口气,生怕错过了什么。
贺琛缓缓的展开了这封信,跟上封信差不多,但应该比上封信写的时间更长一点,可能是写完了才想起来有的东西没写,但这封信又已经被封上了,才写的第二封。
席清姿看着这封信上熟悉的字迹,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湿润了。
上面简简单单,不过五六行,她突然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了,非吵着闹着让贺琛给他读出来。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床上的靠背上,听着贺琛低沉的声音在低空盘旋。
“亲爱的清清,妈妈最近得知了一些无法让自己接受的事情,妈妈可能要去一趟帝都,找一下你爸爸,跟那个女人。”
“其实那个女人说的话我一点也不信,但无论如何,妈妈还是要去看一眼,顺便去见一见那个姓宁的女士,我总感觉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妈妈最近可能不在,妈妈的心里,也有一些不是很好的预感,但是妈妈那些都不是真的,妈妈希望可以陪你健康长大。”
就那么五六行,贺琛缺读的极其缓慢,一字一句仿佛都放的很慢,慢的足够让她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读完这封信,贺琛更敢确定,他笃定的对席清姿,“这封信绝对是先写的。”
席清姿抬起来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面前的那个男人。
又继续听着他分析道。
“你看,上次的那封信是发现了一点什么,而这封信是听说了什么,这肯定说明写封信的时间,早于先前那一封。”
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像是在继续回想上一封一样,突然出声道:“这件事,宁茹应该是从始至终都知道的。”
“为什么这么说?她要是从始至终都知道,为什么要一直那么说我妈妈?”
席清姿鼻音厚重,不知道是因为哭的还是因为感冒了。
“你看这封信,你母亲说了要去见姓宁的女士。清姿,你想一想,姓宁的除了宁茹还能有谁?”
席清姿梦如初醒,眼睛瞪的大大的,但语气中还是充满了疑惑跟不理解。
“但为什么?她要是说出来了,为什么后来又那么对我的妈妈?”
“你想一下,你母亲是不是这件事之后,就没有回来过?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母亲在去世之前,一定见过宁茹。”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一针见血的回答了席清姿刚刚的那个问题。
“可能是安德庸喜欢你母亲更多一点,但又离不开宁茹,所以宁茹才会这样,把一腔怒气,都宣泄在你,还有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