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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爷孙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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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栖霞县的客栈住进来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穿着朴素,衣服的面料和市井之人一般无二,一身的郸衣难蔽他出尘的气质,行为举止彬彬有礼,说起话来颇具学者风范,眼神中不觉透露出睿智。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客栈里上上下下的人对他极为尊敬,见了以后尊称他为郭老。

    郭老花甲之年,喜欢游山玩水,爱好花鸟鱼虫,文墨之术尚可,爱结交好友,门庭若市,可往来无一官宦,这和他的规矩有关,不问朝堂政事,对民间的风土人情尤为感兴趣,此至栖霞,为了那件全民皆知的大事。

    老头在客栈租了两件上房,每日太阳升起之时都会准时起笔弄墨,他手下的字时而鸾飘凤泊,时而铁画银钩,笔过之后留下的都是一个好听的名字“郭紫玉”,他的亲孙女。

    晌午时分,一匹骏马风风火火的停在客栈外面,从马上下来一个女孩,她报上郭老的名头便匆匆上了楼。

    女孩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女孩玩心上来,悄悄的走到这人的后面,用刀把顶住对方的后背。

    女孩酝酿了一下情绪,恶狠狠地说道:“别动,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赶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中年男人一点也不慌,继续满条斯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小姐,这要换作别人,我可真的和他动手了,结果你是知道的。”

    上来直接被识破,女孩一点玩下去的意思也没有,她可不想被男人追着打屁股,主动跳到男人的面前。

    “离管家,你怎么知道是我”少女不解的问道。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更何况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整个客栈,流人甚少,也就只有你了。”

    “我爷爷在干嘛”

    提到郭老,男人不由从心底里面散发出敬意:“这些天听到不少有意思的故事,正在里面写书,他老人家可是天天念叨你,总算是

    把你给盼来了,这一次你可”

    少女一把抓住管家的胳膊:“放心,我绝对不会惹爷爷生气的,还有,您的人气茶我可惦记很久了”少女贪瞄了一眼中年男人怀里面的器皿。

    中年男人目送着少女进入房间,手里面的壶停止了转动,轻嗅了一下被女孩抓过的胳膊,嘴里面自言自语:“一个月不见,好大的血腥味,你这是去哪里了呢”

    “爷爷我来了”

    少女摘下黑色的面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美丽的秀发,头发顺着脑袋最中间的缝隙轻轻的梳下去,如同黑色的帘一般倾斜而下,侧面差一点盖住了耳朵,耳朵应该非常的柔软,不屈从于青紫色某种花样彩绘的发带,势必要表达属于它最后的倔强。

    舍不得童稚,她就用最好的行动表达,不甘平凡,向往自由,属于自己的自由。

    她孤傲的站在外屋,像一株冬日的梅一样,眼神期待的看着里面,老人在独立写作的时候最忌讳被人打扫,即使是最疼爱的孙女也不行,也不知道郭老在写什么,坐在案前已经快一个时辰,少女在外面等了直直一个时辰,实在无聊就坐在旁边小憩。

    郭老头知道自己的孙女进来,把她留在外面等候自然有他的理由,整个故事终于宣告结束,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这一章的题目叫做罢官,讲的都是黄秩罢免蛀虫的事。

    “老离,人气茶好了吗”

    “好了”

    回应声传了进来,离管家端着人气茶缓缓走了进来,女孩贪恋的看着这壶茶,中年男人在路过的时候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姐,这杯茶,你可能没有机会喝。”

    少女柳眉一弯,心头突然一紧,爷爷不开心了。

    “紫玉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好一会,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看来爷爷是真的对我有不满。

    无论怎样,还是要做爷爷乖孙女,少女甜甜的回答道:“回爷爷的话,孙女来了没有多

    久,看爷爷正在忙碌,所以没有打扰。”

    老爷子品着茶,淡淡的看了这个阔别多日的孙女一眼,感觉这个昔日在身边来回转的少女是那么的陌生。

    “老离啊,麻烦你去给她泡壶茉莉,去去她身上的臭味,什么时候一身的臭味去了再进来说话。”

    老人家颇为罕见的对孙女发怒,而且言辞激烈,一点也不留情,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女儿家何曾被爷爷这样说过,眼含泪水跪在地上。

    她不敢起来,伏在地上用了茉莉,一杯茶一杯茶的想,一杯茶一杯茶的去,直到身上满是茉莉香。

    老人直勾勾地看着孙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发脾气吗”

    女孩带着哭腔说道:“我没有经过爷爷的允许就离家出走,辜负了爷爷对我的疼爱,对不起爷爷对我的培养。”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温文尔雅的老人大怒,两个人鼻子都气歪了,女孩从来没有见过老人这么生气,一时间梨花带雨。

    “一身的杀气,血腥味,以为我快要死了就闻不到了吗你干什么事我都由着你,毕竟你是个孩子,可是你越来越无法无天,竟然干起杀人的勾当,你惩恶扬善我老头子以你为荣,倘若手上沾的血是好人的,我如何面对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言之凿凿,字字珠玑,重重的打在少女的心上,她愧对自己的爷爷,愧对他老人家无私的爱。

    “对不起,爷爷”女孩痛苦的抱着郭老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老人怜爱的摸了摸女孩的头说道:“你的性格我了解,我知道你不愿意说,不过我会让人去查,是非曲直日后自有定论,如果你真的犯下滔天大错,我会亲自下去和你的父母认错。”

    “好了,赶了一天的路,我想你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如果愿意的话这段时间就跟在我身边。”

    说出这句话以后,郭老一下子老了很多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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