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大铁锅一样的野猪蹄从正上方踩了过来,司临风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蹄子下来,肯定脸都保不住了,死都不能死的体面一点,司临风心里那个恨啊。
一阵风从脸上掠过,虽然有些凌厉,但好像不痛。
这就死了
司临风睁开眼,咦,好像还在贺兰山中。
“嗷哼”
又一声来自巨型野猪的怒吼,让司临风暂时失去了品味死去滋味的心情,这只可恶的野猪,怎么会跟着他来到地狱死了也不放过他吗
不对,它好像冲向前方去了。
司临风一骨碌爬起来,看着面前的景象,感觉非常奇怪,贺庆华站在马背上,弯膝张弓,那姿势,他只在看部族的神箭手前辈们射雕时见过一回,他也努力学习过,但徒有其形,弓箭拿在手里,根本射不出去。
贺庆华把手里的弓拉成了满月,那支箭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破空飞向巨型野猪。
那匹瘦不拉几的小红马,简直与贺庆华是一对完美的搭档,那支箭射出去之前,它就像一塑雕像,一动不动;射出去以后,贺庆华身体的惯性向上跃起,它也跟着一跃而起,非常自然地接住了主人。
那一箭射在了巨型野猪的喉咙上,然后穿透进去。
“嗷”
又是一声惨叫,几乎在同一时间,“嗖”的又是一下,同样惊奇的一箭射进了了巨型野猪的嘴里。
野猪又跌跌撞撞地往前挪动了几步,“嘭”的一声,一头栽倒下去,结实的土地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再也动弹不了了。
贺庆华来到司临风面前,拉了一把:“临风兄,你没事吧”
司临风感受到了贺庆华手上的正常温度,这才确认眼前的事实,他没死,被贺庆华救了,他赶紧站起来,指着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巨型野猪问道:“庆华兄,它被你两箭就杀死了”
“不,三箭,”贺庆华分别在巨型野猪的右腿、喉咙、嘴巴指了一下,笑道:“临风兄,这个大家伙分值挺高的,我可就不分给你了啊”
原来,贺庆华第一箭射在巨型野猪的大腿上,野猪吃痛,即将踏在司临风头上的蹄子收缩回去,再着地时,就偏向了一侧,踩在了司临风旁边一寸处,司临风幸免于难。
“庆华兄,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如果不是你,我的小命就没了,活下来已是万幸,还说什么分猎物”
司临风说着,指指另外两头被他射死的野猪:“庆华兄,救命之恩来日再报,这三头野猪应该是一母二仔,都算在你的手下。咱们先运回去吧,你一个人拿不了,我帮你一起。”
贺庆华:“也好,那就先送回去,但你的猎物绝对不能算在我头上,否则咱们各拿各的,互不干涉。”
司临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低头叹了一口气,朝他鞠了一躬:“听庆华兄安排。”
贺庆华看向法拉利,指指大野猪:“驼得动”
“呃呃呃啊”法拉利扬起头,向后甩了甩帅气十足的毛发,那都不是事儿
常骑军的准备工作做的还是很充足的,贺庆华和司临风二人刚往回走没多远,就看到有专人等在入口处,两人一辆架子车,在等待考核者送猎物出来。
接待人接过贺庆华和司临风送来的猎物,脸上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看看二人的猎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成绩一定不会差,尤其是贺庆华,就算他只有这一个猎物,也注定会扬名。
认真地用匕首把贺庆华、司临风和他们的猎物刻在石板上,然后派人送回校场,贺、司二人也再次进山,继续狩猎。
在司临风的强烈要求下,他们结成了华风二人组,一起行动。
二人原本就看不上那些到处乱窜的小狗小猫,共同行动之后,眼光就更高了,一只中等个头的黄羊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司临风问道:“先让它跑出五十米,咱们再比比箭术”
贺庆华:“做点善事吧,留给别人一些,不然人家分数太低,肯定会暗地里问候你姐姐。”
“有道理。”司临风笑笑,又问,“今天你碰到的最有趣的猎物是什么”
贺庆华想了想,回道:“算是一只刺猬吧,体型有些大,我看它时它也看我,竟然还朝我打了个滚,简直是裸的挑衅,若不是校场边有女人,我真脱了衣服把它兜回去。”
“刺猬有些大”司临风立即正色问道,“多大是不是正常刺猬的两倍大小”
“差不多吧,咦,你怎么知道”贺庆华对司临风的反应感到很奇怪,反问道。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还在不在”司临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
“到底怎么回事”贺庆华不解,“不过是一只刺猬,难道分值比刚才的大野猪还高”
司临风:“当然不是那回事,你没听说过吗那刺猬叫天猥”
“天猥”贺庆华更迷糊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叫天猥”
司临风急了:“天猥天猥,应天而为,得雄王南,得雌霸北庆华兄,天猥是神物,普通人根本没福气遇到你怎么就这么不在乎啊”
“啊还有这么一说”贺庆华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话应该不是司临风能够编的出来的,既然普通人没福气遇到,那它是不是故意出来遇到自己的
如此一来,南面称王、雄霸天下的机会岂不是白白地送到自己面前,然后自己又华丽地错过了吗
接受过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熏陶的贺庆华原本不相信这种鬼神之说,但现在连穿越这种事都能发生,而且还有这“得雄王南,得雌霸北”的说法,那
那还傻愣着干什么呢
“法拉利,上”贺庆华照马屁股上使劲一拍,心急火燎地朝着看见大刺猬的地方疾驰而去。
司临风也赶紧跟上,从背后看罗庆华的眼神除了感激之外,又多了几分炽热。
“难怪我看他身上有着非同寻常的气质,原来是王霸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