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皇城要处决逍遥派弟子”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不是经常有吗”
“这次不一样一次要杀上万人”
“上万人怎么可能”
“听说还有一名逍遥派掌门弟子”
“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
随着穆天阳公开处决万名逍遥派弟子的命令下达,整个樱之国无数城池都轰动了。
上至城主、各个地方的豪强贵族,下至做小买卖的生意人,妇孺儿童,都在街头巷议。
同时处决上万人,这种事情在樱之国这个,只有两三百万人的小国,简直想都不敢想。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此时此刻,樱之国皇城之中,沸腾喧嚣,数不清的樱之国贵族、小门派头领,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不约而同的赶往主城门口。
街道上的贩夫走卒,平民百姓纷纷伸长脖子,看着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大人物,急不可耐、行色匆匆的样子,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要开始了吗”
“听说是午时三刻”
“这还早呢难道去占位置不成”
“别胡说八道听说,是那一位下了命令,所有人必须去看”
“这么说我们也得去”
“可不是嘛”
“唉这么多死人,可别”
随着皇城中的大人物出动,无数人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也汇进了人流,前往主城门口。
此刻的城门口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一排排雄壮肃杀的卫士肃立左右,控制着望不到尽头的人流,隔出了一片巨大的空地来,严禁任何人接近。
空地上挖了一方圆千丈,一尺多深的凹坑,不知道要做什么。
数十丈高的巨大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仰起脖子,踮起脚尖,往中心出看去。
城门楼上,十多道高矮不一的身影,一字排开,静立于上,衣袍猎猎。唯有一个苍老的身影,坐在中心的一张躺椅之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如众星捧月。
“那个穿锦袍的不是是国君嘛”
“边上好像是大将军”
“另外几个竟然和国君并列,是谁啊”
“那不是花神教和海神教的教宗嘛连他们都只能站在边上”
“那个老头是谁面子也太大了国君都要在边上伺候”
“小声点那个,肯定是前几天捅破天的那位”
“神仙”
低下的人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的划过这些樱之国,现在的最高层。
城门周围,除了皇城本来的居民,还有周边城池,甚至是其他岛屿的人。
对于这些来历不明,鱼龙混杂的围观群众,守卫们并不进行分别,任由他们聚集。
哗啦
远处传了密集的脚步声,一队队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囚犯,被卫兵从远处赶了过来。
每一名囚犯的手上,都绑着结实的麻绳,互相牵连,形成一条长龙。
“快点都他娘的给我快点”
啪啪
凶恶的守卫,不停地拿着长鞭,抽打着囚犯,让他们加快速度。
“呜呜娘”
“求求你们别打了,他快顶不住了”
“大老爷,我就是个种田的农户,我不是逍遥派的”
“我想回家呜呜”
囚犯之中,有不少老实巴交的农夫,渔夫,大量的老弱妇孺,明眼一看就知道不是逍遥派的人。
这些人遍体鳞伤,大声的哀求,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少他娘的给我狡辩,赶紧走”
守卫根本不听什么解释,不听话的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恶,这些人太过分了”
“那个不是磨豆腐的老李嘛他怎么可能是逍遥派的人”
“看刘家媳妇的样子怕是在牢里被祸害了”
“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畜生”
“不想活啦小声一点儿”
周围围观的群众,有的于心不忍,闭上了眼睛。有些人气得脸色涨红,双拳紧握。
还有一些人则是幸灾乐祸,大声叫好。
“逍遥派的人,就是活该”
“那个老马头儿跟我抢生意,果然是个妖人”
“就这样杀了太可惜了,应该贬为奴隶”
“若不是这些该死的大乾人我们国家早就衣食无忧了”
“排在前头的那个女的,长的可真不错应该把她送到*让我好好嘿嘿”
“那可是掌门弟子,当然带劲儿”
幸灾乐祸,大声叫好的人,基本上都是樱之国的土著居民。天神教要四十年来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让这些原本仰慕大乾文化,把大乾人视为救世主的土著,由于身份的转变,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
逍遥派统治的时期,大乾人高高在上,每一个从大乾过来的人,都仿佛是天生的贵族。只要和大乾有关系,有血缘的人,也好似高人一等。
后来天神教的统治,把大乾人贬落凡尘,成了和他们一样,甚至更低贱的存在。
这种把高高在上的人物,踩在脚下的感觉,让樱之国的土著,产生了一种病态心理。
原来有多卑微,现在就有多残暴。
他们要把以前丢失的所有自尊,变本加厉的找回来。
可是他们忘记了,大乾人之所以有原来的高贵地位,是因为大乾人给这里带来了文明,让饮血茹血的他们,过上了富足安康的生活。
当淹没了理智之后,忘恩负义便成为了常态。
迫害大乾人,不仅可以带来心灵的快感,更有大量利益的好处。
大乾人死掉之后,他们所创造的财富,便会顺理成章的进入他们的口袋。
不劳而获,谁又会不喜欢呢
在守卫的驱赶下,被冠上逍遥派妖人的囚犯们,都走进了中央的凹坑。
被封住内劲的北冥千雪和洛峰,张十一三人,站在人群的最前列。
“张掌柜对不起了”
看到受自己连累的张十一,北冥千雪满脸愧疚。
闭目坐在地上的张十一,叹了口气,虚弱的摇了摇头。
被穆天阳废去武功的张十一,现在心如死灰,也没心思再去责怪北冥千雪。
看到张十一的样子,北冥千雪咬了咬牙,也不好意思在多说什么。这个时候,无论她多么愧疚,再怎么道歉,显然都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