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房门被推开，玄生牧神色震惊地闯进来。
“你你是什么人”玄生牧感应到楚江河的气息骤然不见了，连忙赶来，想不到见到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我吗”白衣男子歪了歪头，然后笑了一下，“我叫做白符”
“你”玄生牧脸色凝重，喝道：“江河在哪里快说”
“他吗”白衣男子嘴角轻轻勾起，道：“他已经死了。”
是的，楚江河已经死了。
那个被俗事缠身导致难以追求永生的楚江河，已经死透了
现在的他，是不受寿命限制，可以永世生存的白符
“呵呵呵呵呵呵”桑红破嘲讽的笑声持续回荡着，楚江河如果还有的话，此刻肯定是脸色铁青的样子。
“你不懂你们根本不懂我所追求的道路，才是真谛才是真谛啊”楚江河情绪激动地吼道。
“愚蠢。”桑红千里也在此时冷笑道：“只是个爱做梦的废物罢了”
“你说什么”楚江河怒吼。
“难道不是吗”桑红千里哈哈笑道：“若是你的道路是正确的，你现在又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连个肉身都没有，看了着实凄惨啊”
楚江河一个语塞，不禁悲从中来。
回想起自己一路算计过来，好不容易在永生这条路上走出一大截了，却没想到今日可能会栽在这里。
心念一动，楚江河看向了马无良，激动道：“你你能否再次帮我”
“哦”马无良蹲下身，饶有兴致地说道：“为什么要找上我”
“我的永生之路就是你提点的，你一定有办法让我重塑肉身，对不对”楚江河语带希冀地道。
本来楚江河是打算夺取桑红破或桑红千里的肉身的，但夺舍来的肉身终究没有自身的来得好用，说不定别人的身体还会阻碍他永生的道路。
所以，楚江河尤为渴望能够重新拥有一具完全属于自己的。
而这个希望，他放在了马无良身上。
就是那个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给出了走上永生路的方法，楚江河相信，马无良肯定有办法可以替他重塑肉身
“我确实有办法。”马无良微微一笑，使得楚江河心中一喜。
“只是，我为何要帮你”马无良依旧带着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好不容易成熟的果实，你难道会把它种回土里”
“你你什么意思”楚江河感到有些不妙。
“告诉你也无妨。”马无良站起身，负着手说道：“毕竟你也是我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
楚江河愣了一下，旋即怒道：“你算计我”
“是。”马无良很坦然地承认，笑道：“你渴望永生，所以我指点你道路，至于你后来为何永生路会走得如此坎坷，与我好像也脱不开关系。”
“你成为灵书角色，事实上，并不会被天地所排斥，你可知道”马无良悠悠说道。
“你”楚江河顿了一下，怒道：“你明明告诉我，我这样的形态是天理不容的存在，只能吸收人的正气不断增强自己，直到有天不再受天地法则的束缚”
“那当然”马无良压低声音笑道：“是骗你的。”
楚江河浑身颤抖，若不是他此刻没有肉身，说不定早就一屁股跌到地上了。
“事实上，与其说你不被天地排斥，倒不如说天地的规则在你身上已经不适用了。”马无良缓缓说道：“灵书角色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但你的灵魂既然寄生到了灵书角色身上，这时的你，已经不是这个天地规则所辖的存在因为，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将灵魂放到灵书角色身上，你是第一个，而天地却没有这方面的规则。”
楚江河哑口无言，他原先是一名很优秀的大儒，所以很迅速地就理解了马无良的话。
他知道，自己被坑大了
“没错，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你的情绪波动真有趣，如果你现在有，表情已经很精彩。”马无良很无良地笑道：“当我告诉你，你必须吸收人的正气增强自己，你倒是很听话地去做了当你残害无数无辜的人之后，天地哪怕没有你的规则，它也会想办法除掉你，因为你已经危害到了这个世界的安危，这就是你后来为何会不停被剿杀的缘故。”
“马无良你这个卑鄙小人”楚江河不甘地怒吼。
他听懂了，他听懂马无良的意思了
事实上，成为灵书角色确实是走向永生的一种方式，但并不需要吸收人的正气，肯定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稳步成长，安稳地在永生路上走下去。
只是马无良为了自己的算计，没有将“正确”成长的方法说出来，反而是蛊惑楚江河四处残害苍生，使得自己被天地所不容
阴谋
完全是阴谋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楚江河喘着粗气，如果他还有肉身，两眼肯定是通红的。
“很简单。”马无良笑了笑，“我需要不被规则束缚的你。”
“什么意思”
“你成为灵书角色后，已经不被天地规则束缚，但如果你做出危害世界的事情，还是会被天地不容。”马无良负着手，嘴角轻轻上扬，“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失去肉身之后，你的日子反倒是安稳了”
楚江河一愣，仔细一想，却是这么回事没错。
在成为白符之后，他不断猎杀人类，为了增强实力而吸收人的正气，结果天地容不下他，使得许多强大的执笔者纷纷前来讨伐他。
那段日子他简直比阴沟中的臭老鼠还不如。
但在失去了肉身后，日子反倒是平静了，不但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还可以在暗中等待时机重生，直到今天因估算错桑红破的实力，所以才不得不再次走进世人眼中。
“当你失去肉身后，你与这片天地间最后的联系也消失了”
“更确切地说，你的存在，你的意义，都已经被这个宇宙所清除。”
“这时的你，哪怕得到肉身重生了，在所有世界的眼里，你也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哪怕你逐步将所有的世界毁灭，也不会再出现被天地不容的情况，而且”
马无良的眼里出现一抹狂热，“而且你可以学习所有世界的技能，在所有世界中使用都不会被排斥”
“什么”楚江河和桑红千里以及桑红破同时惊呼道。
不被所有世界承认的存在，但却可以学习所有世界的技能，这这样的存在，真的可能存在
要知道，哪怕是李麟，也不敢频繁地将骨纹力量拿出来使用，因为这个技能不属于这个世界，用多了，可是会被天地排斥的
“不会错的”马无良仰天长笑，突然变得癫狂，“我用占星术推算了十多年，总算被我推出这个方法，只要成为这种不被宇宙承认的存在，就可以学习到所有世界的技能，不会被排斥，寿命无限悠久，从此站在这片宇宙的最顶端”
“届时，就算是那些位面之主，也得俯首称臣”
“我这样说，你懂了吗”马无良停止了狂笑，缓缓走近楚江河，将其抓在手上，“你就是我筹谋多年才得出的产物，你的一切，都将变成我的，你的永生路，我会替你走完”
“不不要”楚江河疯狂挣扎，他不要，他不要就这样为他人作嫁衣。
只是马无良的双手似乎有无穷吸力，即将把楚江河吸进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