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般若出事了
迟柔柔眉头皱紧,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大哥才收到许伯的来信,说京都城里一切无恙,紧跟着大哥就收到小妖婆的示警。”
“大哥一个人回去的走多久了”
迟玉楼扯了扯嘴角,语气一瞬酸到不行:
“都走了两天了,哪能一个人回去啊
那狗杂碎还有小二狗跟着一起回去了另外还有暗部那三个讨厌鬼”
“小二狗你不在我跟前吗”
迟柔柔一脸疑惑。
迟玉楼再度感觉自己被冒犯。
“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话音刚落,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动手的却是御二爷。
“怎么与你二姐说话的”
御渊沉着脸看他,抓住他的后脑勺往下一摁:“给你二姐道歉”
迟玉楼嘴角抽搐:“对不起。”
这道歉绝对不走心
“小玉楼还是和以前一样讨打啊。”
感慨的声音飘起。
迟玉楼感觉眼前有什么飘过,抬头就看到一张温柔俊脸对着自己笑。
那身影显然是个阿飘。
“鬼啊”
迟玉楼吓得一声大叫,原地蹦起,直接把御渊当成了树桩子,整个人挂他身上。
御二爷皱紧眉,嫌弃的看着他:“你个僵尸还怕鬼”
“这这这这笑的一脸的家伙是什么东西”
迟玉楼指着忽然出现的御景,吓得是面无鬼色。
御景叹了口气:“小柔儿,你家弟弟说话可真不讨人喜欢。”
“呵呵。”
迟柔柔干巴巴笑了,心道:老景你这一开口也没多招人待见啊
“迟柔柔,这家伙,这男人到底谁啊你们怎么出去一趟就净招惹这些不三不四的回来”
二狗子正在大叫,脖子猛地被掐住。
抬头就对上御渊森然的目光,御二爷笑的邪气狞然:“说谁不三不四”
迟玉楼委屈的都快哭了
大哥那边有个二狗与他争地位,现在御败类一回来还凶他
狗生艰难,还要不要狗活了
“渊儿,不要欺负孩儿。”
御景语重心长道:“好歹是你妻弟,狗狗不懂事,多给点肉骨头吃就乖了。”
御渊:“”
迟玉楼:“”鬼大哥你到底是谁啊
迟柔柔揉了揉眉心,无奈叹道:“这是御景,芋头的大哥。”
迟玉楼脑袋转了转,脸色一变,“靠那我没说错啊他可不就是鬼嘛啊”
话音刚落,他的狗脖子差点没被御渊给掐断。
迟柔柔见状撇了撇嘴,懒得再说什么。
这傻狗在讨打方面一直都是无人能及的
“现在不知般若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还是先回京都。”
“我陪你。”御渊点了点头。
只是他刚说完,迟玉楼就摇头道:“你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走。”
“朝廷新派遣的钦差来了,你怎样都要应付下吧。”迟玉楼皱眉道:
“昨儿那家伙就大了,点名要见你,瓒王借口你在养伤被人给拦着了,但总不能一直把人给晾着。”
“芋头你先留着把那什么钦差给解决了。”
迟柔柔开口道:“我不放心大哥,得先回去看看。”
“等等,”御渊拉住她,“靠你的速度,怎么追得上迟重楼待解决完这个钦差,我用灵法带你回去。”
迟柔柔心想也在理,她累死累活跑死几匹马都不如御渊一个瞬移的功夫。
大哥既已离开两天,以他的神通,只怕现在也已到了京都了。
御渊让徐嬷嬷把天启宗的那几人先给带下去关着,让御景回沉乌剑里,牵着迟柔柔往外走。
二狗子在后面跟着。
御渊顺口问道:“来的钦差是谁”
“听说是屎胖子他大伯,史阀家主史长青”
御渊和迟柔柔脚下一顿,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涌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来的只有史长青”
“倒不止,听说他夫人也来了,还是从淮州那边过来的。”
御渊和迟柔柔心里一沉。
史长青他夫人,不就是史阀主母
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成
乌眼鸡曾说过,那个黑眼女人,就是史阀主母啊
那女人过来,难道是起疑了
两人心惊之时,就听深渊大佬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你们怂个屁”
“吾能感觉到那黑眼女人的意识并未降临,此番来的史阀主母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你们还是得小心点,这史阀主母是那黑眼女人的在此世的容器,那婆娘随时都有可能忽然出现”
听到深渊大佬的话,两人心下才松了口气。
“芋头你先去屋里躺着装死,我同二狗说些事儿。”
接下来必然要演一场大戏,有些事迟柔柔得提前同迟玉楼讲清楚,省的到时候出岔子。
御渊点了点头,让她自个儿小心。
迟柔柔将迟玉楼拉到一边,二狗子一脸茫然,不知她要与自己说什么。
“一会儿我给你说的这些话,你甭管明不明白,都给我一字一句记在心里头。”
迟柔柔不确定此世大狱的事儿,大哥有没有告诉这傻狗子。
但眼下局面迫在眉睫,她必须得与这小子讲明白利害。
迟玉楼见她神色严肃,也不敢再不正经。
迟柔柔深吸一口气,与他细说着这段时间的一切。
迟玉楼越听嘴巴张的越大,到最后险些要合不拢了,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天,小脸煞白煞白的。
半晌过后,他才道:“我觉得我需要静静。”
“你还想静静你给我滚去把屎胖子薅来”
迟柔柔直接踹了他一脚,那是毫无温柔可言,掐着他的脖子道:
“傻狗子,生存还是毁灭,就看现在了啊”
“你要是敢怂,以后你别当我弟弟了,你当我妹妹得了”
这恶毒的话语,傻二狗焉能忍
迟玉楼狠狠瞪着她:“迟柔柔你瞧不起谁,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小爷是会怂的人”
说完他指着苍穹上的太阳一阵骂:“你等着看好了,小爷我非日穿他个仙人板板”
说完,傻狗带着一身峥嵘霸气去找屎胖子了。
迟柔柔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噗哧一笑。
忍不住嘀咕道:“这脑子简单有时候也是件好事儿啊”
不会瞻前顾后,认准死理儿就一头扎进去
完全不知何为畏惧
如此也好
迟柔柔长吁一口气,她还真怕这傻狗被吓破了胆,她还得分出精力来哄这小子呢。
她不知道的是,迟玉楼走出老远后,眼泪就下来了。
他一擤鼻涕,狗怂的哆嗦了两下,看着天上的太阳,嘴巴一撇。
“狗老天,你别搞我啊”
“我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