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谢谢。”言卿调皮的撇了一下嘴巴。
“好吧。”时霆耸了一下肩膀，“不用谢。”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有些话不需要表达，懂者自懂。
吃过饭，时霆还有公事要处理，言卿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书。
书看到一半，时霆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
这个时候不但有苹果，还有南地的柑橘。
“吃橘子。”时霆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拿过一个橘子开始剥皮，“看到哪里了？”
“看到一半了。”言卿接过他递来的橘子，一口咬下去，顿觉甘甜，“好吃。”
“我包了一些给你带回去。”
言卿眉眼弯弯的一笑：“谢谢。”
时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吃橘子也能吃到脸上？”
“有吗？”言卿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是把脸主动伸过去给他擦。
时霆用手帕轻轻擦掉了那滴橘子汁。
“咦，这手帕看着这么眼熟呢？”言卿眼尖，一把抢了过来。
时霆愣了一下，不过也由着她去了。
“这竹叶......是我绣的呀。”言卿认出那是自己的手帕，当初静知教她女红的时候，她最早绣的就是这块手帕。
可是这块手帕怎么跑到了时霆的手里。
“时司长，不问自取是为偷，说，你什么时候拿走了我的手帕？”
“难道不是言小姐自己送给我的吗？”时霆好笑的眨了眨眼睛。
“我送你的，我怎么不记得。”言卿用力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时霆道：“那我就好心提醒一下。有一次你来送沙茶面，吃面的时候，你把这块手帕递给我，说是送给我擦汗。”
“好......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言卿抿着唇，“但我是送给你擦嘴巴的呀，你怎么一直留到现在。”
“女子送男子手帕是什么含义，言小姐不知道？”
言卿愣住了。
在她那个时代，手帕已经快被时代所淘汰，她递手帕的动作就跟递一张餐巾纸差不多，但是这个时代，手帕是女子的贴身之物，特别是亲手所绣，若是送于男子，多做定情之用。
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你那个时候就认为我喜欢你了？”
“我倒也没有那么自做多情。”时霆道：“但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东西，我自然要留着。”
不但留着，每每想念她的时候，他就会拿出这块手帕看一看，睹物思人。
言卿突然把脑袋凑过来：“你不会在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吧？”
言卿难得看到这个男人的耳朵会发红，显然，她说对了。
“或许更早。”时霆倒也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回忆起来，“虽然我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见钟情，但是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那日在言家的桥上，你坐在湖边喂锦鲤的样子，一直都刻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