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森白色的白骨包裹区域内村庄被一片红色填满,就像鱼缸内被灌溉满了红色液体,潮水撞到了巨大骨头,荡漾巨大的血花。
非常神奇的一点是,哪怕两根巨大白骨之间有着巨大的间隙,但是这些红色血水依旧无法渗透出去,就像撞了一睹隐形的巨墙。
嗡嗡声不绝于耳。
外面是灰白色的世界,天空是灰色灰尘,骨笼中是红色潮水。
灰白红三色分明。
置身潮水之中,陈树眼中迷茫,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些倒塌的房屋,枯萎的树木,破碎的玻璃......一切就像摄像机倒放一般,时间变慢,所有的一切一帧一帧在倒退,开始缓缓的回到原来本该在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陈树一字一顿想着,原本跑到一半的脚步,一卡一卡的向着后面屋檐退去,并且很快发现,物体的倒退速度比人的快少不少。
旋即他又觉得自己很弱智,所有的一切确实放慢,倒退了,但是意识却丝毫不受影响,好吧,是他紧张了:“......”
“这不是潮水,更像是一股特殊的能量,将一切昨晚被破坏的物体,回归原位,但是生物却不怎么受影响,效果微乎其微,更多的是累死暂停的效果,不然那些被邪鸦吃掉的人会回到房间内才对。”陈树想到。
视线之内,一切物品井然有序的回到自己以前的位置,破碎的玻璃正在缓慢的重新组织,有句话说的好“破镜重圆”,很符合现在的描述。
耳边依旧传来咚咚咚的钟声,而他却基本处于暂停的状态。
“这是时间倒退吗”情况一时间陷入一种十分诡异的状态,陈树虽亲身经历这种状态却丝毫没有忽慌乱,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仔细想想,这绝对不是时间倒退,更多的像是时间暂停,物体之所以倒退,他更倾向于那是回到原来位置。
这很难理解,又很容易理解。
建筑等一些物体原本属于这个空间,它们有自己固定的位置,现在他们偏离了自己的位置,于是在这股力量下回到了本该呆的位置。
可这,又带来了一个疑问,既然这股红色浪潮是让物体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他为何会被暂停这有些不合理,除非还有一股其它的力量在影响。
念及于此,他努力的将头一点点向其它方向转动。
嘭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倒退过程中砸到他脸上,不过他的速度缓慢,完全无法躲避。
嘭嘭嘭更多的物体在回归原位的时候砸到脸上......好吧,他心中有一万头草拟吗飞过。
似乎有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在他准备努力查看四周的情况,弄清原因的时候,各种物体就开始向他身上砸过来,这让陈树心里郁闷之极。
不久后,他似乎看到了六只巨大的眼睛在远处的房屋角落处得意的看着自己,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该死,是那只六眼邪鸦。”陈树一脸血红的想到,现在他因为强制扭转头部,和重物的自己,整个脑地像猪头一样充血。
啪嗒,就在陈树继续转头看清六眼邪鸦的时候直接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大部分的物体还在继续回归原位,陈树已经能动了,不过刚才位置的邪鸦已经消失不见。
钟声减弱。
红色潮水开始迅速的向着红色教堂退去,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一切都回复到正常状态。
陈树走在倒退的物体之间,仔细寻找那只邪鸦的踪迹,不过却是再也看到人影。
“该死,空间暂停绝对是那只乌鸦弄的鬼,这红色潮水只有复位的能力。”
他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一切,想不明白为何那只恐怖的六眼邪鸦没有第一时间找他麻烦,反而有些恶趣味的在捉弄自己。
使劲的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那只乌鸦的事情。
他望着前面纹丝不动的红色教堂,微闪动:“如果我是那些异教徒,肯定会利用这里的诡异力量,否则准备了这么大的阵仗等我进来,将毫无意义。”
这座血红色的教堂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陈树的心头,有些喘不过气,如此诡异的建筑,他还是会第一次见到,从另一方面说比这个灰尘空间还诡异。
“可那些异教徒真的掌握红色潮水的诡异的力量,那我却是必死无疑,他们绝对不会到现在还没出手,甚至这么久,人影都没见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还不了解的信息”
重新来到一颗比较高的树上,陈树借助茂密的灰色叶子掩护自己,身下是破落的村庄,散发着腐朽破落的气息,前方是安静的教堂,远远看去久了,还给人圣洁的感觉。
冷风吹着面颊,陈树心里明白,这种圣洁反而透出让他有种心悸的危险。
诡异的无法折磨。
看的久了,总感觉这座教堂似乎和这个空间的一切极不协调。
咯吱
终于,教堂紧紧闭锁的大门响了起来。
铁锈掉落,然后缓缓的打开,整个空间的那种束缚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只见一群披着黑色披风帽檐的人从教堂里面走了出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神色严肃,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快速的向着村庄走了过来。
从外表看,明显都是一些正常人,不是晚上腐烂的尸体,也不像身上背负诅咒,当然皮肤都是灰白色,从这一点上,可以知道他们也都是灵,只是健康的灵罢了。
“这些人想干什么”
陈树看着这些人在进入村庄后分安开来,搜索村庄内各个屋子。
很快,一阵惨叫声就解开了他的疑问。
只见,在一座比较破落的房子里,一个身体强壮的,长着络腮胡的男人被他们从屋子里拉了出来,很明显,这是一个女孩口中所谓的流放罪人。
男人很强壮,不过挣扎着被人拉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在长矛在腿上扎了一个灰色血洞。
“你们这些邪教徒,放开我,没有人性的东西,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就不怕报应吗”络腮胡男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被狠狠的仍在地上。
几个灰色教徒冷冷的围着络腮胡男子,一人冷笑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就是由于你们这些罪人带了无尽的瘟疫,才让这里变得污秽不堪。”
“只有崇拜伟大的「乌鸦教主」,才能洗清你们身上罪孽,洗涤身上的污秽,赶紧告诉我们恶魔之子藏在哪里,我们让你死的痛快些。”另一个教徒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厉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