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安母淬了口唾沫,然后让人把门关上。
安言趴在地上,除了脸,全身都是伤,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晒得她眼晕,想要遮挡阳光,手一动,痛的她浑身都哆嗦了。
“安言你怎么了”彭小小听安言来安家,直接过来找她,刚下车就看到安言跌坐在地上。
安言也不想给彭小小找麻烦,彭小小是火药筒的性,如果知道她被欺负了,还不冲入安家大闹
她们两人都现在没带人,冲进去无疑是吃亏。
安言咬着牙,摇摇头:“我没事”
可爷爷牌位,她却没能带出来。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根本没办法护住牌位
这次的铁鞭和六年前的又不一样,六年前的铁鞭有倒刺,这次的没有,打在安言身上,完全没有伤口。
只是,皮肤下面开始隐隐作痛。
背后,应该开始淤青了
“你真大意,出这种事不叫上我啊”彭小小看她全身完好,以为她这没事,只是被丢出来了而已。
“我怕来不及,爷爷牌位,不能被毁了”
彭小小扶着她站起来:“我你啊,没事来安家找什么不痛快这样晦气的地方,快走”
安言痛得没办法话,只能咬牙点头。
冷汗,从额头上一缕一缕地冒了出来。
脸,变得越来越白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安言一看号码,顾不得疼痛,赶紧接了起来,“喂秀秀”
“阿姨阿姨快夸我”丫头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传来,清脆好听。
“是吗老师怎么夸你了”每多一个字,她全身都在疼
“今天老师给我发星星咯,上课提问就我一人能答出来。”
“秀秀真棒”安言捏紧了掌心,几乎快站不住了。
“但是阿姨,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我昨天都没见到你我们快放学了。我哥也想你了。”
“谁想那个女人”一旁传来姬子人的不满,然后,他又加一句:“要来快点来,我不想浪费时间。”
安言又和孩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一旁靠在树上的彭小小唏嘘:“哎没救了某人彻底沦陷了,这姬煜风身边的诱惑太大了,居然用一双儿女,太阴险了。”
“不要乱,快送我去幼儿园。”安言催促,“不然秀秀见不到我,又要哭鼻了。”
“好吧,”彭小小耸了耸肩,也拿她没办法,“对了,你干嘛突然来安家拿东西”
“”安言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想到了爷爷牌位,心里一阵抽痛。
牌位没带出来,倒带了一身伤。
想必,安启还会拿那两个牌位大做文章,不定又要逼她妥协一些东西
姬煜风今天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
公司最大的业务签约,他也就赏脸参加了庆功宴,喝了几杯,微醺,却不醉。
打开卧室的门,熟悉的香气让他放松了一点,脚步沉稳地朝床边走去。
安言因为身上的伤很痛所以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感觉有人在吻她。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等到那只手开始不耐烦地扯她的睡裙,她这撑开眼眸:“唔啊”
“吵醒你了”姬煜风眼里有些许抱歉,不过片刻后,继续捉住她的甜美的唇瓣不停地品尝。
安言扭动着身,身上的淤青被按得有些疼,但是她咬牙忍住了:“你你喝了酒”
“没事,我没醉,能力绝不会让你失望。”
“”她哪里是在怀疑这个
姬煜风立刻用行动证明他的能力,这下安言彻底忍不住了,连连倒吸着冷气。
“怎么了”他问。
“没没事”
牙齿都在打颤了,居然还敢没事
姬煜风肯定她有事
眉目之间瞬间清朗,全身的火瞬间被退得干干净净,翻身下床,抬手就按开了灯。
灯光下,安言正在拉过一旁的被,想要遮住因为拉扯裸露在外的肌肤,只见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居然布满了大大的淤青,除了她的脸,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姬煜风陡然上前,猛地抓住了安言要遮挡的手腕:“谁弄的”
安言忙不迭地挣脱出他的手腕,“没,没谁”
姬煜风居高临下,因为背着光,俊逸完美的五官隐没在阴影之下,但正因为这样,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戾气还是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瞬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问你,谁弄的”他咬牙切齿地又问。
“被打的。”
她不想,真的不想。
尤其,是在他面前不想。
不想告诉他,自己因为爷爷牌位被暴打,因为太没有尊严了,她不想在他面前没有尊严。
尤其是,想到自己最后蜷缩在安家的客厅里的狼狈样
更何况她已经欠了他好多了,实在不想欠他更多。
尤其是当他温柔地出,她做任何事,他都愿意陪着她以后
那一夜,她明明白白地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声音:不想和他只是交易了
所以,挨打的事,她不想告诉他,不想再借助他的力量去收拾安家的人,她可以自己再想办法去对付他们
姬煜风忽然想到今早js告诉他安小姐不让他们跟着,要去寺庙里祭拜一下爷爷奶奶。
“安启”
他一下就猜到了。
这三个字,是咬牙切齿地问出来的。
“是”
“为什么不叫医生或者,去医院”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老徐还告诉他安小姐今天回来得很早,而且还去幼儿园接了两个孩,晚餐之后又跟秀秀玩了一会儿才睡,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
原以为她是因为想念爷爷奶奶所以心情不好。
谁想到,竟是这样
垂在双侧的大掌倏然捏紧,胸口如同岩浆喷发般地愤怒。
眼神,更是已经森寒一片
“”
安言回答不出来,沉默了好久,才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其实已经不疼了,看着淤青很多,那是因为我体质特殊,时候摔一跤,都会淤青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