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不知晓卫生间内发生的恐怖景象,他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向外走去,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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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在脸上一摸,视线的一片模糊让他终于想起忘记了什么,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卫生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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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清晰,挂满了水渍的镜面上朦胧异常,徐朗瞥了一眼之后就要把手抓向台上的眼镜,但这样一瞥他却发现了镜子中的影像有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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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不是那么的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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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的脸上有些疑惑,伸出手将镜面一抹,镜面顿时出现一道明亮清晰的截面,他随手将眼镜戴在鼻梁上,仔细盯了片刻,镜子中的徐朗依旧如常,只是头顶上的某一块头发剪得有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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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拿起剪刀,将偏斜的那一块头发剪掉,反复对照镜子,片刻后收回目光,抓着毛巾离开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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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紧急新闻依旧在滚动播放,这一次徐朗坐了下来,仔仔细细地开始听着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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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剥皮凶案的前车之鉴后,徐朗对于这种关键时刻社会上的重大变故,已经不再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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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认真地听过之后,徐朗的眉头稍皱,这是一场传播性的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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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专家还没能确定这究竟是何种病毒,只是比较官方地回答是一种罕见病毒,不过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出现了四十二个感染案例,甚至还有十六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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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这次的疫情很是严重,徐朗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肺典,那一次是属于全国范围的病情大爆发,死者成千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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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国家体制的原因和内部的团结因素,将病毒变异之前就彻底控制得当,避免了一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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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闻所形容的样子,这次的疫情好似只在本市范围内出现,尚未发现外省出现病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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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的样子显得有些狐疑,类似这样恶劣传播的病毒,想要靠单纯的人力控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别忘了此时正值旅游的黄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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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沪海市这种人流量极大的城市,就更难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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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偏偏没有发现外省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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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的心中稍微有了一丝不妙的情绪,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次的疫情与恶灵有着不可割舍的关联,甚至下次任务很可能与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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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报社针对于现实世界的入侵有些过于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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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最开始的几次任务,无论最开始的京名大厦、还是橙湾广场,任务结束之后,徐朗都曾经走访过,那些恶灵存在的痕迹均已消失不见,尤其是橙湾广场更是没有什么相亲会,那些死去的相亲者都仿佛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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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是报社对于现实世界的干涉,还勉强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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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从阴阳路之后,就越发奇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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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灵山墓地很明显是一个恶灵的聚集地,那里不仅拥有第三势力的公交车,还有一个剥皮恶灵的震慑,不同于报社的恶灵势力开始频繁出现在现实中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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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有很多恶灵,是不完全受报社掌控的,也因此报社不能再做出干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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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各个任务,看起来都像是报社一手策划,他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也可以肆意修改任务之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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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几次任务看来,报社仿佛更倾向于和其他恶灵势力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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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不清楚这种转变意味着什么,或许是与大清洗有关、又或许是报社自身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但他总感觉无论是哪种情况,报社都显得有些操之过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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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再三也没有准确的结果,徐朗缓缓地站起了身,将手中的毛巾挂在椅子上,来到了窗口,看向了比邻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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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原本繁华的路面上,行人的数量明显要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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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疫情的原因,已经导致大多数人心惊胆战,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各色的上班族依旧戴着口罩来回穿梭,路上的车辆也还是如此拥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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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特殊情况下,人们都要为生活奔波,或许在他们看来疾病或许还存在侥幸避免的概率,但是赚钱这件事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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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存在一部分对此不放在心上的人,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大摇大摆地不戴口罩,拎着菜篮上街行走,徐朗看着一个个口吐白沫、谈笑风生的行人,心里有些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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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还真是没有公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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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看罢收回了目光,下次任务究竟是什么还不清楚,也许疫情任务也只是他的猜测,没有最终结果之前还是需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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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选择让报社变出了一部分医用口罩,他可不希望没死在恶灵手里,反倒被病毒感染,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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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来到了门口,打开门锁推了一推,发现报社的限制依旧存在,这说明七号房任务依旧在进行中,只不过现在应该也进入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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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孝是否能活下来还不清楚,不过除了何孝,剩余的那几名执行者中,徐朗还没发现有特殊能力的家伙,离开了宋卓明这个预示着线索的执行者,恐怕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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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开始在房间内踱步,事实上现在他能够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一切都要等到七号房结束才好运作,毕竟下次任务究竟是什么还不清楚,究竟有几人参加也不清楚,这倒是让徐朗有些许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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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房间内待了将近两天,这种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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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端起了水杯,准备去冲一杯咖啡,再度研究一下过往案例,而也就在这时,放置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清脆的提示音,打断了徐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