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凌啸天来到天盟总部。
对于沈杨两家，整合周边市区的帮会势力，根本就没放心上。
一群乌合之众，若是敢来临海市撒野，定给他们沉痛打击。
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岳父案子调查进展程度。
陈飞龙最近，也一直都在为此事忙碌。
“阿飞，调查情况如何？可有关于一撮毛的消息。”凌啸天点上根烟，缓缓抽着。
陈飞龙眉头得不到舒展，悠然叹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托朋友帮忙，倒是搜出这么几张照片，但大都是外地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环节。”
凌啸天轻轻弹了下烟灰，“把照片给我，找何颖去确认一下。”
现在不能怕麻烦，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只能一点点的进行排除。
“好的天哥。”陈飞龙将照片交给他，立即拿着前去找何颖。
……
红木家具城。
凌啸天将五张照片，递给何颖，让她帮忙确认，里面有没有那个“毛哥”。
何颖挨个查看一番，微微摇头，“凌大哥，这些都不是，那人脸型稍微有点宽，酒糟鼻，眼神比较猥琐。”
尽管来的路上，凌啸天已经做好了这方面心里准备，不抱有希望。
当听到何颖矢口否定时，还是忍不住发出无奈的叹息。
“好，这次辛苦你了。”凌啸天将照片收好，起身准备离开。
“凌大哥，我爸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何颖表情很不自然，浮现一抹哀伤。
“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何奎确实存在重大嫌疑，但还无法最后确认。”
凌啸天看着对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不管是不是他，你都不要有心里压力，哪怕他是你父亲。”
“你是个好姑娘，上天不会因为他做了坏事，反过来惩罚你。”
何颖眼圈泛红，“我只是替他感到不值，并没有多想别的。”
“凌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刻意包庇他。犯了法，就必须要接受制裁惩罚。”
凌啸天笑了笑，“真是难为你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打电话。”
离开红木家具城，凌啸天突然感到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回天盟总部，也没什么意思。
无法锁定“毛哥”的真实图像，这么盲目的寻找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只能听天由命，靠运气了。
而他最反感的就是靠运气做事，因为很不靠谱，效率太低。
点上根烟，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步行街这里。
一名摆地摊的小姑娘，对着他热情招呼，“帅哥，来张肖像画吗？不耽误时间的，顶多二十分钟就好。”
凌啸天没有理睬，继续往前走，哪有心情干这个。
忽然神色一愣，画肖像？
对啊，不是有一种寻找嫌疑人的侦查手段，就是画肖像么。
需要十分高超的绘画功底，还有抓人物面部特点技巧。
这样的人才比较稀少，临海市之内没听说过，京城那边应该有。
只是不太方便。
眼前这个小姑娘，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顿时来了兴趣，就像是黑夜之中发现了一束光，找到了出路方向。
立即转身折返。
“姑娘，画一张肖像素描多少钱？”凌啸天笑着问道。
“不贵，二十块钱一张。帅哥，你坐在这里，很快就完事，绝对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看到有生意上门，小姑娘十分热情。
“好，那就给我来一张吧。如果画的好，我给你一百。”
“行嘞！帅哥你就瞧好吧。”
姑娘心花怒放，感觉这是大生意啊。
一张画就能顶五张了。
端着画板，非常认真，开始动笔构图。
小姑娘挺眉清目秀的，看年龄也不过二十一二，应该是在校学生。
“姑娘，能问一下，你学美术多久了吗？”凌啸天笑着问道。
“别喊我姑娘了，听着别扭，我叫张苗苗，喊我小张就行。”
“从初中就开始学习，到现在有好几年了。”
女孩倒是挺健谈，笑起来俩酒窝，还挺好看。
“那你了解过刑侦绘画那一块么？就是别人口头描述，你来负责作画的那种。”凌啸天带着一丝期待。
“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学的就是这一块。现在大学里面，已经开设了这么一类专业。”
张苗苗笑嘻嘻的回应，“我上街来摆地摊，不只是为了赚点零花钱，也是为了多见人多画，磨炼自己。”
凌啸天顿时兴奋不已，这可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想啥来啥，有时候机缘这种东西，当真是妙不可言。
“小张，你先别画了，现在跟我走，给你接个大买卖。”
凌啸天已经沉不住气，立即起身。
“还没画完呢，什么大买卖啊？你可别卖了我啊。”
张苗苗一副说笑的神情。
“瞧你说的，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将你怎么着啊。”
凌啸天笑着摇头，“给你找的这个买卖，正好跟你的专业对口。”
“只要你能给我画出对方的样貌，我给你一万，咋样？”
张苗苗一阵直咧嘴，“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一张画给一万？”
“先说好去什么地方，太远太偏僻的地方，我可不去啊。”
呵呵，倒是警觉性挺高。
“不远，前面有个红木家具城知道吧，就去那里。”凌啸天抬手点指前方。
“行，那我跟你过去。我说，你是不是得先给个定金啥的，诚信合作么，对不对。”
哈哈哈，凌啸天都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女孩也太可爱了点。
不过这也是正确做法，最起码在社会上，不会吃亏上当。
素不相识，凭啥就轻易相信你。
凌啸天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钞，“先给你两百定金，没问题吧。”
“可以。”张苗苗接过来，开始收拾东西。
“好了，咱们走吧。对了帅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凌啸天，喊我一声凌大哥，你不吃亏吧。”凌啸天笑着跟她并肩而行。
“凌大哥，看你穿着挺普通的，没想到出手这么大方。你这是故意扮低调，还是平日里就这样。”
“呵呵呵，随你怎么想吧。”
两人往前走去，边走边聊。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确实非常健谈，一路上就没住过嘴。
再次回到红木家具城，来到何颖的办公室。
凌啸天大体介绍了一下，“何颖，现在开始吧，你给小张姑娘描述面部体征。”
“小张，凌大哥可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画仔细了。”
张苗苗打了个OK手势，“放心吧，为了你那一万块钱，我也得认真画。”
呵呵呵，还真是率性而为的小姑娘。
凌啸天静心站在一旁，殷殷期待。
能够最短时间内，成功找出“毛哥”，就看张苗苗的手艺了。
这一步若是成功了，可是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她能准确画出来吗？
凌啸天既有些期待，还有点小紧张，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