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归准,但是安儒还是要据理力争一番的。
“什么叫房间,我们可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就在院子里说正事而已”
“哼,孤男寡女,两个在黑乎乎的院子里说正事”
安文书说着不满的上朝去了,另外在心里琢磨着得要给安儒的院子里再安排两个丫头才好。
一个阿春顶多看住夜家一个小子。
哼。
安儒用无语的目光目送自己阿爹,然后拎着手中帖子回了房间。
路上碰到端着碗吃早膳的阿春,只见这丫头一副呆滞的样子,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鼓着腮帮子便喊到。
“小姐今儿居然起来了,该不会是病了”
这丫头
安儒无视了阿春,反正她现在在家里也是无事可做,不如睡到日上三竿,偷得浮生半日闲。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心啊。
除了不能出门实在无聊些。
好在还有三天了不是
安儒自我安慰着重新拱进了被窝,说来这帖子昨儿到现在她自己还没有仔细看过,闲来无事,安儒便翻来看。
皇家的请柬一般都是这样,繁文缛节的话写上一大堆,半天看不到正题,这是安儒讨厌读的最大原因。
大致浏览了下,安儒大概看明白了,这就是庆功宴。
如今西北边关安定,对南明朝廷而言自是喜事一件,说来高家父子如今也已经回了京城,这次宴席,不出意外也会看到他们。
看到他们,安儒就会想起已经成为氏族首领的完颜慎。
始终在她眼里,他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毕竟他也算是救了自己,以后的路便祝他顺利吧。
反正这辈子,不出什么意外他们是不会再见了,毕竟安儒现在对边关那块地儿是充满了排斥。
两世的经验总结,是非之地,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当然皇宫,也是是非之地。
安儒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睛,外袍还没有脱下,就这么搂着个帖子阖目睡了。
这些日子养成了贪睡的坏习惯,偶尔改正一下,居然这么快就熬不住。
安儒日子过得清闲舒心的时候,御史台的某个人却整日的辗转反侧。
容真始终是确定自己前些日子亲眼看到夜阑护送着那个明明已经入了棺的女人进了安府,可是她后来找夜阑大人询问,无论怎么说,夜大人都一口否认,说她看错了。
在御史台同僚了三年年,被那个没什么本事却死脑筋的女人压了三年,她怎么可能看错
难道夜阑大人在包庇那个女人不成
容真坐在自己的桌案前,顿时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
那个又老又丑又蠢笨的女人有什么好
夜大人何必维护她
越是想着越是妒恨,她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何恕,整顿了情绪跑了过去。
“我说,你当初也是跟着去了边关的,那个安儒真的死了吗”
何恕听完目光便冷了下来,看着面前满脸无害的少女,嘴角不带感情的勾了勾。
“你现在关心起她来了我记得你不是是最厌烦的吗”
容真一听这话笑了,“怎么会,这里最厌烦安儒的应该何御史才是,我对她可是一向都敬重有加。”
“是吗那就好。”
容真的话,何恕并没有反驳,他继续整理写桌上的案卷显得很随意。
半晌没有等到想听的话,容真显得气恼,“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在京城看到一个个和安儒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何恕的动作终于挺住,看向容真。
“你看吧,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真的亲眼所见那个人被烧死,如果,我说万一,安儒没有死,如今她过得好好的,这可是欺君大罪”
这要是真的,安儒没死也得真死了。
何恕目光从桌案上的卷宗转到容真的脸上,他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冷声道。
“那是你看错了,我可以确定安儒已经死了。”
本来还很笃定,可听到何恕这般话,容真一下子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确定吗,会不会是什么特别相像的人,被你们搞错了”
“没有。”
何恕说完继续翻开卷宗查,显然是一副不愿再多说的表情。
容真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懒得在自讨没趣。
自从从边关回来,这个何恕便有些阴阳怪气的,原来虽然有些自负,好歹正常些,现在则完全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容真心中暗暗嘀咕,然后不屑的看了眼何恕,坐回自己的位置了。
皇上三天后要皇宫设宴庆功的消息前几天便传了下来,听说这次不仅是大臣,大臣的家属也可以跟着一起带来。
看来这个边关阴差阳错的大捷让弘历帝很是满意。
本来她的官职是进不去这样的宴席,不过跟着父亲的话,容真想着捧着下巴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就要好好打扮一下了,说不定还会和夜阑大人坐在邻近的位置。
容真很期待这里宴席,每天都数着手指头过,当然这样的并不是容真,还有信誓旦旦会在三天后接安儒的十三。
他现在虽然是魏武卫将军,但是还没有实权,手中兵队还没有派遣到他的手里,虽然他也乐的没有这些麻烦,但是这个麻烦却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
朝廷的文书下来,他不日便要启程去临安郡。
这圣旨来的突然,十三差一点就当着老太监的面直接给回绝了,不过他最终还是克制了。
在边关过五天斩六将,威风凛凛,眼下加官进爵,别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羡慕。
但是十三却很讨厌现在的身份,不如之前在江湖,甚至不如后来的隐秘卫。
太不自由。
太不自由了。
十三想着把手中的圣旨随手扔到了桌案上,然后整个人往椅子上一坐,头往后仰着闭上眼睛。
看来他又要失言了。
“真是讨厌啊。”
十三轻声的喟叹道,正好夜阑推开房间的门进来,听到这么一句,便不客气道。
“讨厌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随心随遇你倒是想,但是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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