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玥儿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小早，问：“说，你背后是谁给你出谋划策？竟然让你在这大半年里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等了一下，没等到回应，谢玥儿瞪了谢宁儿一眼，“快放开她的嘴，让她回答，答完了再捂住。”
谢宁儿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松开了手，催促道：“快说！不听话小心我打你耳光。”
谢小早打了个哈欠，完全没有控制住的恐惧，反而风轻云淡的轻松。
“不要以为你嫁给了平阳王，成为了表面风光的平阳王妃，我们就不敢对你怎样，今夜照样可以将你打个半死。”谢玥儿狠声威胁道。
还别说，威胁人的架势挺足。
“快说！你现在落在我们两人的手里，别想着耍花招，否则有你好果子吃！我早就想要狠狠的揍你一顿了，你要是惹我不快，自己小心后果。”谢宁儿压低声音威胁道。
两姐妹架势十足。
似乎掌控了全局。
“说！”二人同时催促。
谢小早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笑问：“你们两个还是没学乖。”
“你说什么？”二人皱眉，怎么完全不怕？
下一瞬。
还没反应过来的谢宁儿被抓住了手臂，还来不及反抗，直接摔在地上，背部着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震惊的谢玥儿刚要后退躲避，结果谢小早身形鬼魅般的靠近，完全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踹倒在谢宁儿的身上。
两姐妹叠在一起。
谢小早一脚踩在了谢玥儿的背上。
隔壁房间的小桃听到声响睁开眼睛，问秦四娘：“小姐的房间有声响，要去看看吗？”
秦四娘摇头，“小姐吩咐了，除非她喊人了，否则无论听到任何声响都装作没听见。”
“好。”
叠加在一起的两姐妹，一边忍着痛苦不敢大声喊痛，一边咬牙切齿。
“快放开我们！谢小早，你把脚挪开！”谢宁儿痛的满头冷汗。
谢玥儿感觉到自己胸腹上的脚重若千金，第一回感觉到恐惧，她会些拳脚功夫，普通的人在她面前讨不了好，然而此刻在谢小早面前，她竟无法反抗，动不了分毫！
谢小早拢了拢颊边有些凌乱的发丝，“我一直在等你们来。”
二人闻言，一身冷汗冒出来。
她早就知道她们今天晚上会有所行动？
什么时候谢小早的心机变得如此莫测深沉了？还能如此精准的揣测她们的想法？
“我小看你了，怪不得最近我们接连受创，是你一直以来隐藏自己。降低了我们的防备心。”谢玥儿咬着唇，脸色有些苍白道。
谢宁儿骂道：“快松开脚！谢小早你个贱人，快松开脚！”
“好好说话。”谢小早脚下用力。
二人又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疼！
“放开我们。”谢玥儿冷静了许多，如今她和谢宁儿完全不是谢小早的对手，在她们小看谢小早的这些年里，谢小早暗中蓄力，早就已经超越看了她们。
终有一日，她会将谢小早踩在脚下，就像现在这般。
谢小早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还是没学会好好说话？”
“谢小早，你该死，快点放开我们！”谢宁儿大叫道，她恨不得将谢小早大卸八块，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谢玥儿咬着牙握住谢宁儿的手臂，“你别说话。”然后看着昏黄光线里，那个越发神秘看不懂的谢小早，放低了姿态，也放柔了语气，“求你放了我们。”
谢宁儿的脸气愤的爆红。
“总算学乖了。”谢小早松开了脚。
终于获得自由的二人踉跄的爬起，又狼狈的跑到门前。
就在这时，又听到谢小早冰寒入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猜测你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开北赵国，日后若再相见莫要忘了今夜，下一次，我伤的不是你们筋骨，而是要你们的命。”
二人闻言，身子狠狠地一颤，恐惧在心底游走，惊得二人面色蜡白，却又真的不敢再开口。因为她们此刻回头，看到的是那忽明忽暗的光线里，谢小早那比黑夜还要黑暗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在流转闪动。
从未感受到的死亡，在这一刻近在咫尺。
二人骇然。
狼狈的逃离。
一直逃到自己的房间，裹在被子里，依旧挥不去那恐惧，以及忘不掉谢小早眼中的那片血色，那是她们以前从未感受到的恐惧。
……
翌日，清晨。
用了早膳后，谢小早准备回王府。
离去时，谢长东和郑娉以及谢宁儿姐妹二人都来相送。
仅仅是一夜的时间，郑聘比昨日更加憔悴，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站在谢长东的身边，似乎比谢长东还要老上几岁。
之前还很嚣张的谢宁儿姐妹今日学乖了，不再冷言讽刺，反而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谢小早。
谢小早笑了，有些人不修理就学不乖。
离开将军府后，直接回平阳王府。
在她离开后，谢宁儿和谢玥儿同时松了一口气，谢小早给她们的恐惧此刻依旧在心里挥之不去。那种恐惧，难以用言语形容。
只知道，灵魂一起跟着颤抖。
谢小战见到二人反应后，忍着笑，还是姐有办法，昨天晚上肯定教训的她们不敢再出来乱蹦乱跳了，他也能耳根子清净些了。
“老爷看到妾身病了，一点都不心疼吗？”郑娉神情恍惚的看着转身就要快走离开的谢长东，如怨女般幽幽问道。
谢长东脸一冷，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病容，皱眉道：“知道自己病了不去叫大夫好好养着？我还有事情处理，莫要打扰我。”
扔下一句话，谢长东冷漠离去。
望着谢长东冷漠无情的背影，郑娉身子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回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谢宁儿姐妹，“宁儿，玥儿，娘如今只有你们了？老爷他……老爷他现在厌恶我，日后只有我们母女三人相依为命了，你们不要再怨恨娘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