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禾一听韦清贤吐血了立刻紧张了起来,手都有点无措起来。可转瞬之间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说道:“那韦清贤可有及时救治”
茯苓听李秀禾问起这个,却没有立即回答,还不断摩挲着手指。“九皇子的侧妃有将药丸交给了林宛如,可俱属下观察,觉得她的药也只是暂时能控制他病情。如果不出所料,他的病今晚会加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
他的病会加重这几个字,对李秀禾来说,等同于晴天霹雳。可她更关心那个李秀媛的目的。“那个李秀媛什么来路,可有查到”
茯苓给李秀禾递上了一杯安神茶,“小姐,并未查到李秀媛的来历,只是她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和我一模一样”李秀禾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可好
茯苓坚信自己所看到的,坚定地说道:“确实和小姐一模一样,要不是我和小姐比较熟悉,可能我都会以为那是小姐。”
李秀禾紧紧地握着桌沿,“你给我盯尽那个李秀媛,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传信。”
她说完就先走了出来,嘴里喃喃自语。“韦清贤你嘴上说不爱我,却找个一模一样的替身,到底是何用意。”
晏灵修走到李秀禾身边,轻声说:“宫主,首饰我挑好了,是回百花宫,还是”
李秀禾只是点了点头,没了方才到来的喜悦。“先回百花宫吧。”
另一边正在查看密信的林裕祥,突然站了起来,活像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
林裕祥的心腹立刻上前询问,“将军,密信上说了什么,能让将军如此动怒”
林裕祥将手交叉在胸前,和他那心腹站了一起,“这该死的韦清语,居然有人给他送了一本什么治水九策,轻轻松松地搞定了灾情。”
心腹看了林裕祥一眼,再转头望了望对面的阁楼,“依属下看,这韦清语只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公子,不足为惧吧。”
林裕祥半眯着眼,斜睨着对面,手扶上窗框,“韦清语倒是不足为惧,但可怕的是他背后的人。还有皇帝如此重用韦清语,可能真的有将皇位传给韦清语的打算”
心腹听完林裕祥的话,才缓缓问道:“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说不好也没关系,老夫不会滥杀无辜的。”林裕祥眼睛里都来喷出火了。
心腹见林裕祥如此答复,这才把情况告知了林裕祥。“属下查到,给林裕祥治水九策的是百花宫的人。”
“又是百花宫”林裕祥用力地砸着窗框,声嘶力竭地吼道。
而李秀禾刚回到百花宫,楼兰就站在了百花宫门口。“秀禾,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一定要告诉你呢么,你半夜出去不也是没告诉我一声,你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宫主放在眼里”李秀禾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秀禾,昨晚有人潜入百花宫,就追了出去,可谁知竟然造到了暗算,你要相信我。”
李秀禾走过李秀禾的身边时,“你不必向我解释,但前提是你没有做出对不起百花宫的事情。倘若你做了对不起百花宫的事情,陷百花宫于不义,那么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向你讨命,至死方休。”
李秀禾说完,就走进了百花宫,只留下楼兰在风中沉思。
处理完百花宫的事务,已经是晚上。可李秀禾一想起茯苓所说的话,她就心神不宁,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李秀禾在桌案前坐了许久,终于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换上一套夜行衣,悄悄离开了百花宫。
她一路走捷径前往九皇子府,用轻功飞了一段路之后,怕引起更夫的警觉,就悄然在地上前行。
她一路上碰到过很多的岔道,就算是不小心踩进水坑,泥水浸湿了鞋子她也顾不上。等她赶到九皇子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在屋顶看着九皇子府的动静,而周围静得可怕。回廊里偶而有几个丫环提着灯笼走过,时不时还传来几阵蟋蟀的叫声。
她将夜行衣脱了丢在屋顶上,悄悄进入了九皇子府。
她打晕了一个丫环,拿着丫环的灯笼在九皇子府走了一圈,那些侍卫和丫环,还向她行礼。很显然是把她当成了李秀媛,难道真的如茯苓所说,李秀媛真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么
虽然是很好奇李秀媛其人,但是李秀禾并没有忘记,她此行的目的是快点找到韦清贤。
她潜入书房,却发现韦清贤并不在此处,又去了他的寝房,可依旧没有看见韦清贤的影子。
正当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发现中间的那个八角阁楼没有去过。她用轻功飞上了六楼,却没有发现人影。正准备离去,突然发听见旁边乐秀居中有轻微的咳嗽声。
而在对面屋顶喝酒的随风和流星,却是不自觉地聊了起来。“随风你说我们这样视而不见真的好么”
随风将壶中的酒倒进嘴里,然后说道:“她是九爷喜欢的人,我不信她是来取九爷性命的。而且以九爷的功力,她也难以得手。”
流星还意犹未尽,“随风,你说九爷能不能猜出她的身份,我们来打个赌可好”
这两人在屋顶轻声谈论,而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李秀禾,很顺利地进去入了韦清贤的房间。
感受有人进入房间的韦清贤瞬间睁开了眼睛,不断咳嗽着坐了起来。“秀媛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本王不是说过晚上不需要人伺候么”
“唯恐夫君的病情加重的,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李秀禾一边说一边将随身鞋带的银针包打开。
“你给本王出去,本王有药丸就足够了。”韦清贤命令着李秀禾。
李秀禾快速将银针飞出,封住了韦清贤的几处大穴,令他暂时动弹不得。
“李秀媛,你到底想干什么”韦清贤瞪着李秀禾恶狠狠地说。
李秀禾却是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韦清贤的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