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吗为何怕他”花仙们即使说起沈温瑜来都挺开心的,但是同时她们的话语里面,也一直在强调着“害怕”两个字,让梁丘有些在意。
“那是因为那个不是都说掌管灾祸的神仙其实浑身带着不好的气息”
“是啊是啊,说是待久了便会倒霉和不幸的我们这些刚修炼不久的小花精,如果跟星君相处久了,会被吸食灵力,直至死亡的。”
她们谈起这件事情满脸都是惊恐,就好像是下一刻浑身就沾染了不好的东西一般,有些瑟瑟发抖。
梁丘眉头微皱:“既然是神,便与妖怪不同,怎会吸食灵力这么荒唐的话,是谁同你们讲的”
梁丘忽然严肃起来的语调,让小花仙们有些不知所措,说话也更加小心翼翼起来:“都大家都这么说的我们没有什么见识,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是因为有这样荒唐的言论,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神仙愿意同沈温瑜亲近吗
“还有还有听说星君大人并非纯正的神仙而是”
“是什么”
“听说是下界作恶多端的妖怪,因为有了瘟神大人撑腰,所以才会上了天庭当了神仙。”
“还说星君大人殿里之所以没有其他神仙,就是因为以前出过不好的事情,没有仙家愿意过来。”
“我听说是抓了那些个仙家偷偷地吸收灵力”
“天哪,太可怕了”
“真是越说越荒唐。”看她们说着说着皆惊恐万分起来,梁丘莫名地升腾起一股怒气,但是并未发作,也只是语气稍微严厉了几分。
听到梁丘如此说,她们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暗自偷看着梁丘,看他有什么别的反应。
这么多年以来,他同沈温瑜虽然有交集,但基本都是沈温瑜擅自过来同他产生交集,自己因为厌恶的关系,所以关于沈温瑜的任何事情都选择了避开和无视。
或许这些言论他曾经都听到过,或许他在那个时候也说了荒唐二字,只是事情过后便不在意,也就忘却了。
他没有那么了解沈温瑜,可也不觉得沈温瑜十恶不赦到那种地步现如今听到这些言论,才重新审视,原来一直以来,沈温瑜都背负着这些荒唐的传闻生活着。
他厌恶沈温瑜是因为古战场的背叛以及这些年来对他地戏耍,而那些人呢仅仅只是因为没有来由的传闻吗
“你们既然跟沈温瑜一起生活了近百年,究竟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不清楚吗为何开口闭口皆是听说据说”
“这个我们修行尚浅,虽说在这朝霞殿内,但其实也不敢往里面走,星君对我们来说就是仰望的存在,所以”她们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在尽力解释着。
梁丘微微叹了一口气,示意她们不必再说下去了。还想从她们这里了解一番沈温瑜,看来是枉然的。
她们不敢往深处走,梁丘倒是不介意,正因为这些所谓的“传言”,让梁丘愈加地有些在意,忽然想要好好地了解这个他厌恶了那么多年的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庭院深处,也便愈加地冷清了。没有服侍的人,唯有花草树木为伴,多年前残留下来的些微灵力在跳动着,很快便消散了
梁丘顺势推了门进去,放眼望去,房间内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几件家具布什摆得还很整齐,不像有人动过。
梁丘的视线定在了书案上,上面还摆着几本书,旁边砚台上搁着笔,想来还是没有怎么收拾好。
眼前细微的灵力拨动,转化为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此刻正坐在案前书写,着一身月白,带着一丝浅笑,这会儿抬眸正迎上梁丘的眼睛。
梁丘眉眼微动,堵在喉咙里面的话还未说出来,眼前的灵力散尽,又恢复成了空荡的模样。
梁丘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他几步靠近了那个书案,随意地瞥了一眼书名,最终视线定格在旁边的杏仁饼上。
“”这个地方怎么还摆放着还热着的杏仁饼
梁丘疑惑地拣过来一块,递到了鼻尖闻了闻,很熟悉,但也不是完全一样。
这种酥饼,曾经沈温瑜送过给他,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差。说什么奇珍异宝梁丘定然也是看不上的,他身边没有什么好物,倒是会做点好吃的,路过重杳宫,也便带了过来。
该说他是太自信了吗酥饼这种东西怎么会没有吃过,压根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这种感恩的礼物真的是没有诚意。
思及此,他免不得微微笑了笑。
“你怎么会在这”
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扰了梁丘的思绪,他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一身青黑色的衣服,满脸挂着严肃的神情,手中还拿着一壶酒。
梁丘将手中的酥饼放回了盘子中,回身冲着暮拾行了行礼,对方也很有礼貌地回礼了。
“有点在意的事情,所以来看看。”
之前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冲突,还以为再次见面会非常的尴尬。但是莫名的,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平静,暮拾反而是好言好语地补充了一句:“请坐吧。”
梁丘也没有客气,寻了一个位置便坐了下来,暮拾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自从阿瑜下凡历劫之后,这里除了我偶尔会过来,便没有其他人不过说实话,其实就算他还在天界,这里也没有人。”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倒出了两杯酒,放在了梁丘的面前。
“阿瑜”梁丘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有些过于亲昵的称呼不太习惯。
“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刻意地换了话题,“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沈温瑜不好的传言。”
“传言”暮拾冷笑了一声,说道,“这种事情听得多了,便没有什么感觉。怎么神君大人为何忽然在意起阿瑜的事情了不是一向看他不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