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有个矿水泉,拿过来,打开,全都浇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淋着水,连用手遮挡几下都免了。
他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他说:“你见到周梅了”
果然是这回事,如果不是徐大彪允许,周梅是不太敢去见董卜的。
这些都是曾旭的安排,是曾旭先找到徐大彪,跟徐大彪谈条件,再借用周梅这张能打动董卜内心的牌。
曾旭刚刚把徐大彪给打了,还诬陷他,徐大彪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非要让曾旭吃苦头,不然这事没完,这才多久啊,怎么的,结下的那么多过结,说了就了,两个人开始狼狈为奸起来。
人和人的关系太复杂,也真微妙,利益和权力攻势面前,什么都是个屁。
我骂徐大彪说:“放屁,你都把自己的媳妇借个曾旭了,还能见不到”
“也不能说是借,这个,也是没办法的,曾旭说了,就是一会的时间,然后会安全的把周梅送回来。”
“这么说你知道曾旭想干什么了”
“知道啊,不是破坏董卜的婚礼。”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问过他,他也说了,两个原因,一个是羞辱何三亮,算是报仇,还有一个,反正是他说的,信不信的,我就不知道了,他说,是为了你。”
“放屁,曾旭的话你也信,你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当初是谁把你妹子给睡了,还弄出孩子,不承认,最后让你妹子忍气吞声的把孩子给打掉,对了”我把头往前探探,就贴在徐大彪的耳边,神神秘秘又幽邃的说,“你知道不,打胎有多痛苦,疼啊,身体疼,心有疼,你是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的,你妹子体会到了,这的感谢曾旭,是曾旭让你妹子有这个体会疼的机会,你得感谢曾旭才对,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会听曾旭的,帮曾旭的忙。”
麻痹了,这个徐大彪竟然发飙了,攥着拳头在床上来回打,还拍打自己的腿,眼睛绯红的,“你放狗屁,谁感谢他了,曾旭那个王八羔子,等老子翻身的,肯定把他牙都掰下来。”
“真好笑,你翻过身来,你们徐家什么时候差过,你想怎么翻身,当玉皇大帝”
他白了我眼,“你也别扯犊子,曾旭不是东西,你呢,你就是好东西,算了,物以类聚,你们都一路货色。”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就连黄贵这样的老狐狸都会遇到麻烦,徐大彪也不会总那么顺风水水的,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曾旭有办法替他解决,基本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不想知道他们家破事。
今天出出气就行了,推门出去,老东西还守在门口,气愤愤的盯着我,嘿嘿,大概是听到我说什么了,说徐大彪的妹子被曾旭睡出孩子,又打胎,徐大彪的妹子就是老东西的女儿啦,他当然会生气的。
我从他身边走过去,回头狠狠的唾弃两口,吐在他脚下,“往后呢,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要不然,又干缺德事,又打胎的,你公的不怕丢脸,不是还有母的嘛,也不要脸啦,一把老年龄了,等有躺地里那天的,也不干净。”
“你你你”
这个老不死的,一口挤出七八个你,大概是血压高了,心脏病犯了,匆匆忙忙的从衣兜里拿出药丸,往自己嘴里塞,这才舒缓许多。
我看眼徐大彪的病房,别人听到无所谓,别让他听到,见门没动,徐大彪肯定是坐在床上发呆呢,于是我的胆就大了,“你什么,你,你个屁啊,你,怎么的,结巴了,心虚,一辈子干过太多坏事,这人老了,快进土了,还想装,你算个屁,就是个老不死的,想死的话,那就快点。”
这个老东西真的忍无可忍了,要找东西打,想的美,这是医院,没有石头和刀子什么的,他找不到。
想把他给腿摔了,吃一亏长一智,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这样干太危险,只能拿嘴气他,“老不死的,算了,不跟你计较,回去好好管教你的野种,说不定干点好事,你还能多活几天,死了,也不会进地狱。”
说完,我大步走开。
算这个老东西命大,怎么就不死这里呢,他死不了,这里是医院,会有人救他,只有他有钱就行。
这会儿,丁还守在观察室的外边,梦姐没回来,梁九还在继续打点滴。
丁没想搭理我,我呢,也不搭理他,推开观察室的门就进去。
梁九就是破个口子,没什么大事了,他躺在床上挂着消炎药点滴,见我,他要下来,急忙说:“算了,我没什么事,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就坐在他的床边,“你怕什么,你是替曾旭挨打的,曾旭得给你支付药费,对了,还有误工费,营养费什么的。”
梁九性子直,开口说:“那不行,是那个韩土生打的,要他赔钱才行。”
梁九刚说完,梦姐就过来了,她气势万钧的声音,扑面而来,“哎,不就是几个钱呗,算不了什么了,梦姐出就好了,什么曾旭什么韩什么生了,都不用麻烦他们去了。”
梁九要下床,谢过梦姐,“那个,钱我会还给你的,这个滴流就不用打了。”
梦姐没搭梁九的茬,问我:“他是你们村的”
“哦,是弓水村的,很近。”
“这样啊,那平时做些什么样的工作呢。”
“流水线操作工。”有点好奇,梦姐怎么问这些,“他不会什么的,是个简单的人。”
梦姐悠扬的嗓音,回荡这个观察室里,“是啊,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免不了在干活的时候挨打受气,世世代代的,不都如此嘛”
梦姐的话分贝不大,力透纸背的穿透力够持久,上次见梁九到时候,他的手背就有红肿,猜到是被打的,梁九不喜欢把自己的事说给别人,所以就没问。
想不到今天又是这样,我盯着九,“他们又打你了”
梁九腼腆的摇头,有点害羞的说:“也不是打,就是吓唬吧,不光是我一个人,别人也都这样,谁慢了,就打两下子,没什么的。”
梦姐银铃的笑声,过后,他吩咐丁把梁九的衣服扯开。
衣服脱开,梁九的后背有好多天被鞭子抽过的痕迹,都起结痂了,粗略数数,有十多条。
大概是动作太粗鲁,梁九不喜欢这样,他的脸上有了愤怒,挣脱开,差点把点滴给弄掉,他说:“什么大惊怪的,这点事也没什么的,不都这样嘛,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命,吃点苦算什么,行了,别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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