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现在所感受到的这股气息并不纯粹。
没错，就是不出纯粹。
别人或许感受不出来，但比比东却十分清楚罗刹神的神力，那是一种特别纯粹的邪念。
而她现在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却十分的杂乱，虽然其中也包括犹如罗刹神神力一般的邪念，但如果仔细体会，便能发现其中竟还有着与邪念完全相反的浩然正气。
两股完全相反的气息杂糅在一起，让其变得十分诡异与神秘。
但无论是比比东，还是唐昊，他们都无法感知到这股气息的源头在哪。
即使他们敢肯定的说，这绝对是小丑搞出来的。
但即便再怎么肯定，这也不过是两人的猜测而已。
因为他们根本不敢确定这股诡异的气息究竟存不存在，亦或者只不过是他们的错觉。
它看不见、摸不到，唯有依靠那堪比巅峰的精神力，两人才能隐隐感受到一丝异常的波动。
可惜，两人并不知道，以小丑为中心，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内，其实早已被浓郁的黑雾所笼罩，而这黑雾便是围绕在小丑周身的诡异黑色能量。
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内，浓郁的黑雾将三人完全的笼罩在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雾圆体。
但比比东与唐昊两人却视若无睹，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看到这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黑雾。
而比比东所感受到的那股诡异气息，其实就是弥漫在他们周深的这些黑色烟雾所散发出的气息。
随着两人不断的攻击，这黑色的烟雾也变得越来越浓郁，同样的，那股诡异的气息亦越发明显。
“唐昊，我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那个人（小丑），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此时，比比东的脸色奇差无比，甚至已经有些病态的苍白。
那无影无踪，却一直存在的黑色烟雾使她心生恐慌。
正应了那句老话，未知，才是最恐怖的东西。
内心的恐慌使她下意识的停止了攻击，然后警惕的退后了数步。
紧接着，唐昊也随着比比东向后退去，不知为何，他的脸色同样有些病态的苍白，不过没有比比东那么严重。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昊戒备的看着小丑，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经历诡异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敌方便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他们的攻击，在此期间，小丑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一次反击。
可随着小丑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他们心中反而有股不妙的感觉，就像遇到什么大恐怖，使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一般。
简单点说，那就是一种极度的恐慌感。
人在即将面临死亡时的恐慌感。
不知为何，在两人停止攻击后，那股极度的恐慌感竟然不再增加，而没当两人有攻击的冲动之时，那股恐慌感便会再次激增。
一时间，两人竟不敢再主动攻击。
但他们还不能撤退，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最起码，在小丑未死之前，他们不敢轻易撤退。
因此，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心照不宣的慢慢向小丑靠拢，直到停在小丑十米开外的地方。
过了不知多久，或许只是几个呼吸，或许是几十分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比比东与唐昊已经无法分辨不出具体经过的时间。
总之，那被两人攻击在地的小丑终于挣扎的站了起来，看那艰难的模样，似乎确实是身受重伤，但他的脸上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怎么……不攻击了吗？”
小丑微微弓着腰，左臂因为受到重创而松拉在身前，就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一切的迹象表明，小丑真的被比比东与唐昊两人攻击至伤，而且还是重伤！
但小丑那挑衅的语气却让现在的情况变得格外诡异，一个重伤垂危的人，面对两位实力处于“巅峰”的强者，还会故意挑衅吗？
按照常理来看，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毕竟每一个人都是惜命的，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因此，小丑如今的行为，真的让比比东与唐昊两人疑惑了。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与凝重。
面对小丑的问话，他们也是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切……无趣……”
小丑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随后干脆直接蹲坐在地上。
或许是运动的幅度过大，小丑还刚刚蹲下，便直接吐出一口鲜血，那刚刚擦拭过的嘴角又一次染上鲜红的血液。
不过，这一次小丑不仅没有理会，甚至还啧了啧嘴，道：“不愧是比比东和唐昊，魂力不高，但战力确实够强，竟然能将我伤到如此程度，厉害啊……厉害……”
看着略显诡异的小丑，比比东不禁黛眉微蹙。
她现在十分想一不做二不休，趁他病要他命，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可以再继续攻击了。
小丑所显露出来的迹象，着实太过诡异。
“你到底是谁？”唐昊眉头紧锁，直勾勾看着小丑，仿佛想要将小丑看穿一般。
与此同时，唐昊也在悄悄的运用着精神力向四周探查，可惜，无论唐昊如何努力，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最多就是那个诡异的气息。
可虽说诡异，但无论是比比东还是唐昊，他们都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相反，经过一轮攻击，他们竟感觉自己亢奋了不少，仿佛有些无穷的力量从体内涌出。
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攻势更加猛烈，攻击强度一提再提，甚至超越了原本的极限。
这并不是坏事，也不是难以理解的怪事，人在精神高度集中时，本就可能会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实力，这很正常。
正常到他们两人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一点变化。
可有些时候，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这就是细节，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细节。
作为超级斗罗，小丑自然能感受到唐昊的探查，同样，他也能看出唐昊的困惑与不解。
虽然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真正看到唐昊两人的表情时，小丑依旧格外的兴奋。
因此，面对唐昊的质问，他终于第一次做出了回答。
“我是谁吗？哈……告诉你们也无妨……”不等说完，小丑便缓缓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然后继续说道：“你们知道鬼亭嘛？那是我一手创建的。”
“鬼亭？”唐昊剑眉一皱，他从未听说过这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