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境界幻象。”
听到这个声音，陈浩然转过头。
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真要陈浩然评价的话，是一个连秦疏影都赶不上的绝美容颜。
她的身上是一袭白色的长裙，在手腕处有两根红线。
这个声音很熟悉，陈浩然有些疑惑道：“你是”
女子转过头看向陈浩然，她的双眼中同样带着惊讶的神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她双手在面前交叉。
陈浩然以为这个女子是因为看到她的容颜所以要爆发的时候，立刻抬起手护在了身前。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
女子的语气有些焦急，看上去对现在这个情况非常地不理解。
“或许是你所说的境界幻象的原因”陈浩然忍不住道。
女子的双眼逐渐亮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又淡了下去，她转过身背对着陈浩然。
“你是谁”
陈浩然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
但是他没有得到女子的回答，女子就那么站在原地，不离开也不转身，同样也不回答陈浩然的话，这让陈浩然着实有些无奈。
“那这个境界幻象是什么”
这个问题女子并没有回避，她解释了一下境界幻象。
境界幻象就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能够从这个界层看到另一个界层内的景象，实际上真要飞过去的话，那边依旧是平地，陈浩然可以不用灵气直接站在山谷上空。
形成这种幻象的可能性有很多，能量，空气的温度，湿度，又或者因果等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聚集在一起，才会形成这种幻象。
并且看到幻象需要条件，就如同这个山谷，想要看到山谷就必须走过这个树林。
那么这个树林就如同幻象开启的钥匙一样，只要调查一下这个树林，应该就能找到破解幻象的方法。
在女子解释的时候，陈浩然则是围着这个女子转着圈。
虽然女子一直在避免陈浩然直视到她的脸上，但是陈浩然依旧想起了这个女子是谁。
“你你是业火莲心”
绝对不会错听她说了那么多的话，陈浩然已经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业火莲心，当初那个“极术”两个字哪怕到现在，陈浩然也记得清清楚楚。
毕竟但是的业火莲心可是帮了他很大的忙。
“请不要再问我是谁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调查一下这个地方才行。”
然而陈浩然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很清楚。
李树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他带着业火莲心来到这个地方，而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很明显李树是想叶晨将他和业火莲心的事情处理一下，所谓的调查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调查的事情之后再说。”陈浩然说着摆了一下手，“说说你的事情，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
“性格使然。”
陈浩然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给谁听都没人信。
“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顾忌着什么。”
他的话一下就戳中了要害，业火莲心忍不住将身子转了过去。
果然陈浩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定数了。
“你是不是有之前新界层形成的记忆”
那个时候虽然是魔化的业火莲心，但是不能排除现在的她也有着同样的记忆。
“请不要再问了。”
听着业火莲心一直都是这句话，陈浩然有些不耐烦。
她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的确有着那些记忆，也就是说，她绝对在顾忌着什么事情，所以才不和陈浩然他们说话。
“看着我。”
“我”
陈浩然用命令一般的口气再次说了一遍：“看着我”
业火莲心缓缓地转过头。
在看到她的眼睛时，陈浩然已经全部明白了，这个女子的双眼中满是愧疚、悔恨和自责的神色，那种眼神他有过。
在秦疏影离开的时候，没有从比蒙红王手中拯救秦疏影，陈浩然的心中全是悔恨和自责。
这个女人现在就是当时我的情况
陈浩然心中喃喃了一声，然后道：“你是觉得，魔化的你形成的那个新界层造成的损失，都是你的责任吗”
业火莲心没有正面回答他。
当时她的沉默让陈浩然心中有了定数。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听好了，那个时候带来麻烦的人不是你，你不必为那件事情负责。”
“但是，无论怎么说，哪怕是魔化的她，也同样是我本身”
业火莲心的话还没说完，陈浩然就已经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要阻止她，最终却失败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问题的我们同样也有责任。
处理事情的人是白，如果你想要道歉，你应该去和白道歉，想要道谢，也应该是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自暴自弃。”
沉默，又是让陈浩然无语的沉默。
对于这种不愿意交流的人，陈浩然心中非常地无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同样也无法去解答她的疑惑。
“无论你怎么想，我希望以后的你和今天一样，能够给我，或者别的人解答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陈浩然说着微微叹息了一声：“你这样消极下去，影响的不止是你自己，同样的是信任你并且使用你的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白对你的评价很高，我相信她绝对不会看走眼。”
“我明白，但是”
业火莲心抬起头看向陈浩然。
确实如同陈浩然所说，业火莲心对于自己被魔气控制，产生魔性意识对人界造成危害非常地愧疚。
同样的，也和陈浩然说的一样，如果就只是当一把普通的武器，对陈浩然他们的损失要比作用多更多。
身为器灵，尤其是神灵，就该发挥出长处，而不是这么消极地去对待自己过去犯下的过错。
对于她的解释，陈浩然只是点了下头。
他不想说什么过去的过错就用现在来弥补，毕竟她只是一把武器，纵使她能够选择主人，也不可能防范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