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朱炎之赶紧解释道“这是误会误会是误会”
江若木的视线在岳子章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头看着朱炎之,道“朱少卿,快让长鱼南星来见本王。她胆子还真不小,回来后竟敢不来找本王,跑到朱府躲起来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这”朱少卿苦着一张脸,“王爷,南星她”
“不要找理由来搪塞本王。”江若木瞪了他一眼,道“还是说朱少卿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
“下官不敢”朱少卿嘴唇哆嗦。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姑父,我看完这本书了再给我拿一本。”
众人应声看去,就看见了拐角处那道清丽的身影。她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卷书,同周遭的雪景融在一起,像是从雪中走出的仙子。
在听见这声音时,朱炎之顿时泄气,知道再也瞒不下去,只得万分无奈的开口说道“王爷,她就是长鱼南星。”
“本王认得。”江若木看也不看朱炎之一眼,朝远处的南星招了招手,“长鱼南星,你过来”
“哦”长鱼南星果真走上前来,打量江若木几眼后,道“我认得你”
“是吗”江若木好笑道“那你可知本王的身份”
长鱼南星眼珠转了转,狡黠一笑,“你就是临渊王”
“哦这么说来你不傻了”
长鱼南星翻了个白眼,道“我本来就不傻。”
这话听得朱炎之眼皮一跳,难道说长鱼南星一直在装傻可是她以前干的那些傻事又是怎么回事那些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还是说她此次和那位道长去了仙山后,他们治好了她的痴傻之症
朱炎之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是了,以前的长鱼南星虽然偶尔也会看书,但无论怎么也做不到一天之内就看完一本书。
可现在呢她不但将他昨天随手塞给她的书看完了,甚至还来找他要更多的书。
朱炎之又想起一个细节,以前的长鱼南星但凡来朱府时,总会吵嚷着和朱清荷同住。可是这次,她从进府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提过这个,完全听从他们的安排,没有半个不字。
朱炎之越想越慌,脸色都变了。
只听江若木的响起,“长鱼南星,本王可没那么好哄骗。”
“王爷想让我怎么证明”南星看着江若木,问道。
“这个嘛”江若木上下当量她几眼,道“长鱼府的事,想必你都已知晓,可有什么想法”
“泉叔不可能做这种事,长鱼府是被人陷害的。”南星毫不犹豫道。
“光说不行,得拿出证据才成。”江若木笑着道。
“证据还在找。”南星淡定道“怀王审理此案,他既然定了我们长鱼府的罪,有利的证据想必已被他顺手毁去,我现在要找到新的证据。”
太牛了
一旁的岳子章暗自竖起大拇指,这位长鱼大小姐真不简单,竟连这种话都敢说。
而朱炎之却是脸色大变,指责道“长鱼南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污蔑当朝王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南星看着她这位气急败坏的姑父,却是露出了笑容,道“姑父,你又怎知是我污蔑怀王,而不是怀王刻意针对长鱼府”
“你”朱炎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南星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临渊王到访朱府,姑父让王爷一直站在这里吹冷风,难道这就是朱府的待客之道”
岳子章笑出声来,插嘴道“长鱼小姐怕是误会了,朱少卿不是被你正好堵在这儿了么。”
此时朱炎之倒也反应过来了,一边迎江若木进前厅,一边吩咐下人沏茶端水。
“王爷恕罪,是下官失礼了。”朱少卿坐立不安,不时去看一脸无所谓的长鱼南星。
“朱少卿若是有事,便自行忙去,本王今日来找的是长鱼南星。”江若木看着朱炎之道。
“下官下官无事,就在此处陪着王爷,南星不懂事,说话不知分寸,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朱炎之擦了擦额际的冷汗。
江若木不再理他,又看着岳子章说道“岳公子,本王看你方才的样子似要离开。”
“额额额”岳子章眼珠一转,道“我也听说了长鱼大小姐自昨天回了长风城后,便住进了朱府,今日特意过来打听消息。”
言下之意就是有热闹不凑是傻蛋。
江若木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终于转头看向长鱼南星,道“你的病好了”
“不知王爷指的是哪里的病”南星道。
“你说呢”
“承蒙王爷关心,身体上的病已痊愈。至于众所周知的傻病”她顿住,看了厅中众人一眼,见众人都神情紧张的看着她,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道长说我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想要完全治愈不可能。”
“嗯”江若木十分不解的问道“也就是说治愈了一部分”
南星解释道“大多数时候我是清醒的,不过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和以往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众人神情各异。
朱炎之满脸慌乱,岳子章诧异不已。江若木神色不变,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虽说没有完全治愈,不过也得恭喜长鱼大小姐。”岳子章看着南星道“不用浑浑噩噩的活着,倒也不失一桩美事。”
“多谢岳公子”南星朝他点点头。
“哦谢我什么”
“我不在长风城时,多谢岳公子对牧野的照拂。”南星道。
岳子章脸色一凛,“长鱼大小姐怎么知道”
南星道“道长神通广大,对岳公子所做之事自然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你知道到底是谁盗走了宫中之物”江若木问。
南星看了朱炎之一眼,道“就算知道又如何,凡事都要讲证据。”
“那你可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江若木又问。
“自然”
岳子章来了兴趣,“那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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