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塞尔转过头来，阳光和黑暗相聚在他的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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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抽着烟，表情看不真切，有些沧桑，也有些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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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准则，隐于光影，一生只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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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七准则，若是这人风流成性，说了也等于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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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方才还想着，这小西塞尔绝对是个严谨且刚正不阿的好刺客，听了这最后一条，瞬间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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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从弗吉利亚帝国走来，最初遇到的葵黛尔千娇百媚，绰约多姿，是天生的尤物；熙瑶温婉，善解人意，是大家闺秀；格温德林娇俏可爱，就连蛮横都带着一股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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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特别的倒是与师父两情相悦的羽族长，平日里柔情似水，但在战场上巾帼不让须眉，又是自信洒脱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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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女子各有各的美，瘦有轻盈之美，胖有丰腴之美，一生挚爱一人，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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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心又跑远了。起来，继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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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塞尔似乎不想看着他继续纠结在女人的事情上，站起身来掐灭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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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一声，已然将插在傀儡脖子上的战神短刀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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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双手乱摇，慌忙说道：“您饶了我吧，我怕我小命不保，跟这个美好的世界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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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塞尔听白涟舟语气不对，将左手刀插回刀鞘里，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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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扰了老子清梦，说不打就不打了，有你这么勤学的‘好’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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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无奈，值得催动灵力，将“小兄弟”身上的伤复原，手持细身剑，再次摆好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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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格斗也并不是完全不用元素魔法，既然你可以用水和锋利两种元素，就是比普通灵术师更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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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更有优势？我这两个都不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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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塞尔啧了两声，继续说道：“没事，你本来就是占星师，没有强劲的灵力基础。不过，你要是能熟练运用元素魔法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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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涟舟一脸迷糊，他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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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羽族长不一样，她是灵能，而你.....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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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解释道：“或许是因为我爹是风帝国人，我娘是水帝国人，我的灵力来自两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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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反正你体内回路复杂得很，我从来没见过。那天看见你用锋矢射箭，我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小西塞尔上下打量了一圈，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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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试试......将两种元素混合，说不定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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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塞尔左思右想，还是选择对少年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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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心底对白涟舟有些愧疚，当初在战场上想置他于死地，差点一箭射死他，但也不知道这小伙子是故意没说破，还是彻彻底底忘记了那件事情，竟没有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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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如果白涟舟真的是弗吉利亚帝国派来调查镇世决的探子，能在溶魅族长和帝星师身边藏这么久，想必也不是他随便过几招就能试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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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先给点好处，慢慢引他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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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指导灵术，就是扔给他的第一颗甜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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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精灵师祖也这么跟我说，这......把元素混合究竟是什么概念？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将风元素和水元素混合在一起用的，根本想象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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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左手手腕上缠着的黑色纱布，此时突然微光一闪，逐渐幻化成那柄叫做“锋矢”的十字?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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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一个月了，我感觉我还是驾驭不了这柄上古神器，也不知道是因为灵力不足，还是方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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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上古圣器，能让你这么快学会就怪了。”小西塞尔瞄了一眼傀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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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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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让我自己打自己啊，我可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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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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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我更下不去手。”白涟舟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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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塞尔掐着腰，催道：“那你别那么多废话，对着你的傀儡，抓紧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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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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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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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一阵窜动的银白色亮闪，三支闪烁着锐利光芒的冰箭以极快地速度射向另一侧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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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落到地面上的一瞬间化作一团冰花，结结实实的嵌进了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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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近一个月练习得最熟练地水元素箭术，如果打到人身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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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弩机上又是“锵锵锵”三响，箭矢准准地戳在了傀儡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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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消融在胸膛之中，但紧跟着“喀嚓喀嚓”几声闷响，傀儡的胸前密密麻麻地戳出数十根冰针，像是从二分之一处切开了一个巨大的海胆，浓稠的血液混合着冰水汩汩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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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双眼一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那躯体推在了地上，后背中间的地方呼哧呼哧地冒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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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塞尔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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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不错，比刚拿到手的时候进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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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惊叹道：“之前没有傀儡，只能射靶子、扎草人，没想到真刀实枪地打在人类躯体上，居然还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