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她沉着脸,快速穿戴整齐。
他穿好衣服之后,在她出门之前,抱住她,“我都没消气,你还敢生我的气?”
“你昨天发什么疯?”这么暴虐的要她,她都以为快被他撞死、撞散了,没死,算她命大。身上有涂过药的痕迹,她知道是昨晚欢-爱完时,他帮她上的药。算他有点良心。可他趁上药的时候,又欺负了她。简直那精力就不是个人!
要不是药见效快,她怕是几天都下不了床。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腭,满脸霸道,“你只能是我的!”
“我什么时候属于别人过?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慕容澈不是说,他前世跟落云是清白的。”她面色冷静。
至于她穿越来之前跟孙建峰上过床的事,已是过去式,他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她今生的躯体是清白的,他也找不着她的错处。
“慕容澈说他……是凌澈的时候吻过你。”他满腹酸醋。
“是吻过落云,不是我。”她强调。
“他说落云是你……”
她冷哼道,“他还说凌血殇是你呢。那又如何?慕容澈不是已经死了?连落云都死了。每一世都是**的,不能串为一谈。难道有些人上一世是飞禽走兽,哪一生又当了人,能总和了评判?”
他觉得有理,只是另有一根刺梗在心头,“你前天晚上为了慕容澈流眼泪了!”
她目光森冷地瞅着他,“你就是为这个把我弄得半死?”
“还不够?我的女人怎么可以为了别的男人哭?就算是只鬼也不行!这总是今生的事了!”
她本来很生气,气他的粗暴,现在见他这样,原来是吃醋了,不由气又消了,“慕容澈等了我一千年,可我没要他等,是他一厢情愿。何况,在我眼里,不论什么原因错过了,原起不都是因为当初的凌澈不相信落云才有的误会?他自己要负主要的责任。我跟你一样,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也许是我心太狠,我觉得那些事跟现在的我没什么关系。他爱的是落云,哪怕现在的我他也喜欢,也不过是爱屋及乌。而我的性格,别人爱不爱我,我还真不在意,我那么容易感动,早被君佑祺骗了,哪轮得到你?”在现代被骗情骗爱至死也好,至少造就了她狠心灭情,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
否则,换一般女人,不得被慕容澈感动死?这要一感动下去,怕真会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三个人永远痛苦。她凤惊云喜欢快刀斩乱麻,爱的人,她要就要,不爱的,哪怕再爱她,也只有滚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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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听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落了地,“可你的泪……”
她沉默了,“我觉得那真的是我的前世。或许我是为慕容澈的等待而感怀,却并不会因为这事流泪。我之所以哭,是因为……一瞬间的感觉……”抬首瞧着他半是俊美半是残缺的面容,“我那时瞬间觉得,我跟你上辈子一定没有善终。”
他亦沉默了,只紧紧地搂着她,“惊云,那都过去了,那都不关我们的事。”
她埋首靠在他怀里,轻点了下头,“嗯。”
“别去找回魂镜了好不好?”他不希望慕容澈还阳,慕容澈不是君佑祺,他绝不允许这样一个强大的劲敌来跟他争她,谁也不能抢他的惊云!
若不是知道她不希望慕容澈有事,他肯定要设法灭了慕容澈的阴魂!
“要去的。”她回答得不缓不慢。
他身躯一僵,“你还是……”
“君寞殇,你听我说。慕容澈既然说前一世他与落云是错过,说明,落云从来没有要他等。慕容澈对我的爱,于我来说,是个负担。”她的声音平静如湖上秋月,波澜不兴,“若我可以选择,我宁可他从不曾等我。我根本不想管他上一世如何,又是在如何的漫长岁月中等了我千年。我在意的是,今生,我跟你都欠了他的救命之恩。祁天国梅林小筑,若非慕容澈出手,我与你可能已命丧黄泉。君佑祺在云起山庄逼我成亲时,是慕容澈拼着烟消云散的危险护我周全。我欠他的,是今生,而非从前。我凤惊云虽然没人性,对于他实实在在的恩情,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必然会还。”
他伸手轻柔地撩着她鬓边的发丝,“谁说你没人性?你连我这样的邪魔妖孽都敢收,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也就你觉得我好。”她淡然一笑,“我凤惊云根本就是无心无情之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动容蕴升在他寒冰得不见天日的心扉,他不由再一次庆幸能得她厚爱,“我明白了。我们去找回魂镜。让他还阳,欠慕容澈的,我们还他!”
“你能这么想就好。”至于慕容澈等的千年也是实情,欠得太重,还不了,那就无视。
君寞殇微眯起眼,“他以为他要是活了,就能抢走你,简直是做梦。”
“是啊,我们不管别人做什么梦。只做应该做的事。”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小顺子的声音,“夫人,您与姑爷起了吗?早膳已经备好了。”
凤惊云打开房门,“宝宝呢,这两天还好吧。”
“小主子很好,奶娘都有按时喂奶,大部份时间都是老夫人亲自照看的。”
“宝宝现在哪?”
“在老夫人住的院子里,由老夫人带着。”
“浣月国六皇子与太子慕容澈的死讯,昨天早上就传开了吧。”她边往母亲的院落走,边道。
小顺子满是诧异,“小姐您昨天到现在都没出门,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她听到慕容澈能未卜先知,他说慕容琰将亡,肯定不会说错。
至于慕容澈的死讯,瑞王慕容承浩已坐实他死了,是不会放过公布这么好的消息的机会的。
让世人都知道慕容澈死了,浣月国的江山,不是只能由他继承了?凤惊云心里这么想,却并未讲出来,“我自是知晓的。”
君寞殇也是同样的想法,对于凤惊云的聪明,仍旧有些钦佩。她这般的女子实在是慧颉。
“夫人,那您猜到浣月国皇帝听到太子澈与六皇子同时殡天的消息,浣月国皇帝当时就气晕了,卧病在床。”小顺子又禀报。
凤惊云说,“我没猜。”不关她的事,不喜欢管闲事,“你到时让人传话进宫给皇帝,就说,我会把东西在期限内带回来的。”
“什么东西?”
“照原话就是,浣月国皇帝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