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君寞殇隔着帐幔朝暗影瞟一眼,“惊云的话,听清楚了吗?”
教主的目光杀人似的冷,暗影一个激灵,“是。只是属下不明白,何谓丧尸,是外头的那些腐尸?”
“具体的情况,你去找北堂主顾小怜了解清楚。你带人清理外头那些尸首的时候,皮肤上若有伤口,不可碰到腐尸、亦不能被腐尸划伤。否则感染会变成无人性的丧尸,一但有人清理时受伤,爆头处置,格杀勿论。”
“是。”
君寞殇想了想,转而问凤惊云,“丧尸成因是丁世文曾祖传的那瓶毒药与君佑祺所派遣的那些毒人死士,两毒相结合。你要研究消灭病菌的对抗药物,是否把丁家那瓶毒药找出来,有现成的毒物,更方便研究?那瓶毒药虽然被君佑祺手下的毒人士死喝了,瓶子与残留的毒药总还在。”
凤惊云点头,欣赏地看着他,“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差点忘了,丁家那个毒药瓶必需找到。再留一具丧尸的尸首,方便我做试验。”
他在凤惊云额上印一吻,冷森的嗓音从帐内传出,“丁家的事,北堂主知悉。有关丧尸的问题,都去问北堂主。具体操作,按惊云的意思办。”
“遵命。”
“本王的换洗衣裳、面具,有没有带?”要是忘了带,死罪。
暗影是侍候君寞殇多年的随身小厮,自是不会犯死罪,“回教主,带了。”
“明晨面具与换的衣裳,拿过来。退下吧。”
“是。”暗影恭顺地离开,顺便关好房门。
听到屋外一群人敲敲铲铲的动静,凤惊云道,“现在下着暴雨,要不要让他们明天再处理腐尸?”
“本王的下属,雨天办点事,无碍。”
“嗯。”她靠在他怀里,二人躺到床-上,他将她的身子拥入怀里,“惊云,有没有吵到你?”
“你都说了,你的属下嘛。办事效率肯定很高,我们这个小院的尸首,一下就会被他们处理光了。”果然,她话音才落,外头除了雨声,就没别的响声了。
他大掌在她身上捏来捏去,她小手捉着他不安份的手,“不可以……”
“本王好想要你……”他森寒的嗓音暗哑了起来,翻身压上她的娇躯,手撑着不压到她的肚子。
他的声音很冷,很邪魅,带着欲的沙哑。
暗夜中,她瞧着他俊美的右脸,以及恐怖如厉鬼的左颊,虽然她视线一向很好,但晚上看东西没灯的情况下,还是不清楚的。
夜的黑暗加上不清晰的朦胧感,使压在她身上的他,看起来诡异而带着几分感性。
她心念一动,主动抬首在他唇上一吻,“在荒岛上,我们不是才……”
“都好几天了,”他狂热地吻她,“你不知道本王有多想要你……”
他冰冷的吻落在她身上,让她的理智更明晰,“君寞殇,为了我,为了宝宝,你听话。”
“……”呼吸变得沉重,他重亲着她,终是侧身又将她拥在怀里,不敢再有动作,深怕再多触她一下,就会克制不住。
她闭着眼睛,呼息平稳。
好一会儿后,他待欲-望稍稍平息了,抬手轻摩着她的头顶,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睡不着?”
“雨声太吵了。”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君佑祺是死了吧?他的尸首会被暗影收了,与那些丧尸堆一块,待天晴后就烧了么?心里就像外头的暴雨一样,不安,偏又宁静。若非她暗算君佑祺,他也不会……
君寞殇忽然说道:“惊云,派北堂主来霸天岛的事,本王不是有意瞒你。”
“我知道,是我一直没有问,你就没主动提起。”
“江山之争,非一般的残酷,死在本王手中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连本王都数不清了。君佑祺表面纨绔不化,内心阴险。本王的阴险狡诈、毒辣无情,绝不会亚于他。自本王十岁起,二十年前创立半月教之后,随着半月教势力不断扩大,朝廷派遣官-员、乃至前太子君承浩、十皇子君佑祺亲自出计剿灭对付半月教,若非本王有极深的智谋运筹帷幄,本王的势力也发展不到今天。”
她几不可觉地轻应了声。
“太多的阴谋诡计,本王就是说个几天也说不完。也不知从何说起。朝廷的秘密多,半月教亦是。在本王的布划下,不知陷害了多少世人口中所谓的忠良,比方说,伪造证据陷害松洲巡抚孔令山,让其冤死狱中,让受本王掌控的大臣顶替其位,比方说……”
她小手掩上他的唇,“我没怪你。”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着,“近段时间,本王与君佑祺明争暗斗愈发地汹涌。他派遣的官被本王所害,本王安排的人,被他撤职;暗中调动兵马、侵吞粮草、发展势力,互相阻挠其势力发展……一桩桩、一件件……多得不胜枚举。前废太子君承浩倒台之前,君佑祺暗中对付他已久,本王亦从中推波助澜,终于使得君承浩杂种的身份东窗事发,朝廷如今早已波涛暗涌,暴风雨欲来,现下只是表面平静而已,随时可能爆发战-争。”
“我都知道。”她叹然,“就是知晓你与朝廷明争暗斗已久,你与君佑祺、与皇家的恩怨太多,太残酷。我知道你不是站着挨打不还手的人,君佑祺暗中谋害于你,你不可能没有准备,就是因为觉得你已有所准备,我才没有多问。”
“那么信任本王?”他眼神有
几分黯然,“可在袁霸天的藏宝密室的时候,你说本王瞒着你布下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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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政-斗,我懒得干涉,也不想管。相信以你的能力,也有足够的能力对付祁天国朝廷。我会那么说,因为我当时以为岛上的丧尸是你搞出来的。丧尸这种玩意儿弄出来,可不是好玩的。万一丧尸离岛,或丧尸病毒扩散,整个世道都完了。”她想了想,又说,“要是以前,我真的不在乎天下人死不死,玩不玩完的。可现在,我有了你,有了宝宝,我希望至少,天底下生存的,是人,而不是那些没人性的丧尸。”
“原来如此。”他安下心,“同本王一样,若是没有遇到你,本王知道君佑祺搞出的毒人喝了丁家祖传的药会变成丧尸,本王搞不好会让丧尸祸世,让天下人都变成与本王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她沉默。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
她闷闷地来了那么句,“你可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