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内部很豪华,办公区和休闲区一应俱全。
将军让秦铮在休闲区坐下之后,亲自泡了一杯龙井给他。
“尝尝。”
秦铮接过茶杯,偷偷地瞟了将军一眼,发现自己仍旧猜不透他的情绪,便专心的抿了一口茶水,细细的品尝。
他咂巴咂巴嘴,由衷的夸赞道:“将军,您泡茶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好喝”
将军面无表情:“还有呢”
秦铮又尝了一口,细细的品了品,补充了几个字:“特别的好喝”
将军板着的脸有些绷不住。
紧抿的唇角有些向上翘起。
他抬手卷起一张纸,在秦铮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明明尝不出来任何的味道,偏偏要装模作样的夸你说你夸就夸了,除了一句好喝,偏偏又说不出任何的风雅的话这么多年了,白长了年纪,没长脑子一点进益都没有”
将军的语气不好,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旁人不能及的亲昵。
相处起来,不是将军和下属的模式,而是长辈和晚辈的模式。
秦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军,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干嘛还泡茶给我”
“我自然是想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样,一点都没进步”
“那您现在知道了吗”
“自然是知道了”将军故意瞪了秦铮一眼:“朽木不可雕”
秦铮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随口聊了几句,将军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蒋宪的事,你们单位的霍司长给我说了。”
秦铮沉默了下来。
他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几分钟,才出声问道:“他说什么”
将军答非所问:“这事你别掺和了。靳尧是个很靠得住的人,蒋宪的案子他负责,你可以放心。”
“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他没有找到关于蒋宪的任何消息。”秦铮苦笑了一声:“这让我怎么放心”
将军斜睨了秦铮一眼,目光深沉:“你不是也派人偷偷地去查了吗你都没找到消息,对靳尧,何必太苛刻。”
“这不一样”秦铮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掺和了”将军眸光幽幽转冷:“秦铮,你一直是个不让人操心的聪明孩子你应该清楚,蒋宪可能早就死了”
秦铮浑身一震,手指倏然握紧成拳:“我妹妹昨天还在京城见到了蒋宪。”
“事实证明,她只是看错了”
“那个证明不是事实”秦铮反驳:“有人刻意在隐藏蒋宪的行踪。”
“那只是你太想见到蒋宪的错觉”将军冷冷的道:“蒋宪那孩子,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也不相信他已经牺牲了。可他的死亡证明书,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我一直压着没签。但不签不代表他人还活着秦铮,你要学会接受现实”
秦铮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以一股难平的郁气,郁结在了胸口。
他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将军阒黑的瞳仁微闪,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