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速的行驶着,很快到了府邸,暗卫焦急的抬出了一个架子,众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谢虞就进了别院。
一直在谢虞院子周围监视的人,看着谢虞一直抓住腰间的箭,在箭的周围满是血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监视的人看到这里,立刻回去复命。
在屋子里,青竹关切的问道:“郡主,你真的没事吗”
谢虞见到已经回了屋子,摇了摇头,坐了起来。她脱下外衣,就看到里面有一件黑色的甲胄。
谢虞解开甲胄,就见到箭已经刺破了甲胄,在另外的一端,露出了极少的箭尖。
谢虞看看箭尖,说道:“寒潭还真能找到好东西。不过那些人也真够狠的,要不是我早有防备,恐怕,这次就回不来了。”
在旁边的新荷也是胆战心惊:“郡主,你这些血是怎么弄的”
谢虞看看手上的血红,笑道:“我怎么会用那么腥气的东西这是朱砂,我一开始就涂在手上的,哪里中箭我就抹在哪里。”
新荷点头:“小姐,你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奴婢可担心死了。”
谢虞看着她点点头,又问青竹:“我们的人有伤亡吗”
青竹道:“还好,不是很多。”
谢虞叹气:“我已经尽力了,没想到还是有人丧命,新荷,多送些银子给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以后我养了。那些伏击我们的人,你可查清楚了”
青竹回到:“寒潭已经跟上去了,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尚书。郡主,我们下面怎么办”
谢虞一笑:“还能怎么办天天在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呗,明天传出话去,就说我不见客,新荷,你去给院里那些要经常出去办事的下人们放话,就说,我今晚上浑身是血,要不是太医院的胡太医妙手回春,说不定就命丧黄泉了,反正说的越可怕越好。”
新荷连连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胡太医可胡太医没有来过呀”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门口喊着:“新荷姐姐,胡太医来了。”
新荷见状,把朱砂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一把,走了出去,焦急的说道:“胡太医,您可是来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胡太医见状,也是着急,连忙走了进去。
新荷见小丫鬟也要跟着进来,急忙拦住:“你就别进去了,里面到处都是血,看着可吓人了。”
小丫鬟听到这里,吓的小脸苍白:“姐姐,那、那我先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走。
胡太医焦急的走进了谢虞的屋子,却看到谢虞毫发无损的坐在椅子上,胡太医觉得奇怪,问到:“郡主,这是”
谢虞满怀歉意的说道:“胡太医,此事,事出有因,还望您见谅。”
胡太医连连摆手:“郡主严重了,长安之事若不是郡主全力相助,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之人会为此丧命,我太医院也难辞其咎。郡主以这样的方式叫老朽来,一定有郡主的原因,郡主但说无妨。”
谢虞点头:“其实,我只是想请太医在我侯府的客房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去,如果有人问及此事,您就说,今夜在此给我治病,同时,把我的伤,说得越重越好。”
胡太医也是个明白人,点点头:“那,郡主应该是伤在什么地方”
谢虞会心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宁朗和罗铮在街角看着永安侯府,进进出出的人,都像是来探望谢虞的。
这时候,罗铮的身边跑来一人:“大人,查过了,据说那天晚上,郡主伤得很重,后来太医院的胡太医前来救治,花了一个晚上,才把郡主从鬼门关拉回来。”
虽然说,谢虞没有死,这让宁朗和罗铮感到有些不甘心,但他们知道,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罗铮松了一口气,他有些疲倦的看着宁朗:“你说,谢虞这么大费周章的抢夺军备,真的只是为了拿到证据,向皇上证明,军备有问题”
宁朗看看罗铮:“不然呢,还能为了什么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看她这次一定是无计可施,才借着重伤,躲在家里不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郡主怎么给皇上交代。”
说到这里,宁朗露出了狞笑。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新荷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
谢虞打开了信封,里面的信纸上,只写了一个字:妥。
谢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起身走进了谢言的院子,谢言正在看书,见到谢虞,他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姐找我有事”
谢虞看看他:“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谢言点点头:“公主说,我有差事之后,和她玩耍的时间少了,似乎有些生气,姐姐可有什么办法”
谢虞听到这里,摇摇头:“这儿女情长的事情,我可没有兴趣,我找你可是有正经事要问你的。”
谢言奇道:“正经事姐姐想问什么”
“你的同窗之中,可有武艺高强但家世普通、秉性纯良之人”
“有呀,还不少呢。”
“那你给我拟一份名单,给我看看。”
谢言有些不解:“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虞神秘的一笑:“我想请他们吃饭,并且给他们讲一个故事,一个英勇的故事。”
交代完了谢言之后,谢虞回到了院子。
没有多久,江别如约前来,好奇的给了谢虞一块金锭:“郡主,您这是来问我要损失赔偿的吗”
谢虞一笑:“算是吧,怎么,殿下心疼了。”
江别白了她一眼:“瞧你把我说的这么小气,只是,你干嘛非要官锭。”
谢虞拿着那锭金子,对着阳光看了一下,在强烈的光线下,金子泛着金灿灿的光泽,相当漂亮。
谢虞说道:“可真好看,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人,为此铤而走险,置他人的性命于不顾。”
江别看看谢虞,感叹道:“这件事距父皇下旨以来,也一月有余了吧,父皇好像对这件事,一直不闻不问,他不会已经忘了吧”
谢虞摇头:“怎么可能,这次皇上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那是因为他在等,等猎物感觉到安全了,自己走出来。”
“然后皇上才好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能抓住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