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耸耸肩。
“难道说,他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想隐藏行踪要么就是他准备做作奸犯科的事情,所以提前伪造了身份”
谢虞摇头:“事情没有明朗和得到验证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而已,这件事我们可以先放放。”
江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郡主,那个道士应该就是当初的山匪了吧,郡主可是要抓他”
谢虞摇头:“这人海茫茫,我去哪找我还是回去好好看看军功薄,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两人别过。
谢虞回到府中,看了半天军功薄,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免失望的把军功薄扔在桌上。
这时候,谢言走了进来,看到军工薄说道:“咦这是谁的军工薄”
他随手翻了翻:“真搞不懂,这个人是怎么打仗的。”
谢虞听了谢言这句话,说道:“人家可是我大魏的剿匪将军呢,怎么你这个毛头小子还看不上不成”
谢言撇嘴:“什么剿匪将军,我看他就是一个浪费大将军。”
谢虞坐定了身体,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和我说说。”
谢言说道:“这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补给的调配,以及人员的伤亡要少。而这位剿匪将军的人员,几乎没有什么损伤,但是他的物资耗损,就很有问题了。”
“他在三年前的一次剿匪行动中,消耗掉的箭支足可以抵御两万大军了。试想一下,他手上能有多少兵力,要与两万的山匪对抗还毫无人员伤亡”
“还有他军队一年的盔甲消耗,几乎能让一个郡的驻军三年不用换甲胄了。姐姐,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一个浪费将军”
谢虞听完,重新把军功薄接了过来,看着上面战争损耗的记录说道:“这种事情,你懂的,应该比我多,但是,比你懂的人怎么没有发现问题”
谢言说道:“我听说,皇上最恨山匪,大魏虽然不轻易杀山匪,却一直让各郡驻军,有匪必缴。”
“我大魏商贾繁荣,税收充盈,如果只是多消耗点军备物资,便能让地方平安、百姓安居乐业,陛下想必不会放在心上。”
谢虞点头,却依旧皱着眉头:“倘若,这个剿匪将军当真如此无私,天天巡视治下之地,换得地方的安宁,那倒也没什么。只是我真的不相信,有人会不为名利,东奔西走到处去剿匪我更不信,巴蜀真有这么多的匪让他剿。”
谢虞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军工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襄阳的时候,也见过兵丁前去剿匪,不过这些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谢虞开始只是认为,那些兵丁只是去巡逻一番,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
按照老管家的说法,熊韬家里的镖行,是因为没有生意才不再经营,可见襄阳一带并没有什么山匪,那这些兵丁出去缴的什么匪
再联想到金晟的所作所为,谢虞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他们是在做空账
工部的军监熊韬家里有那么多值钱的古董和药材,明显与他的收入不符,所以他一定有可以敛财的门路,比如:
他做军备申报的数量和真实制作的数量是有区别的,制少报多,他身为军监在这一块有很大的便利性。
然后,他再把运往巴蜀之地的军备数量也做了手脚,这样就可以把差额抹平。
剩下的事情,就只剩下了消耗,与熊韬同流合污的金晟四处剿匪就是为了把抹平的差额用剿匪的借口完全掩盖住。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以从中贪墨银两。
谢虞想到这里,觉得这个解释,至少可以说明熊韬大笔钱财收入的来源和那本密帐的支出的去处,应该是为了收买某些人,把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
但是,这一切,还需要验证才是。
正在想着,新荷走了进来:“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谢虞扫了新荷一眼,说道:“瞧我最近忙的,都快要把她给忘了,回来就回来吧。”
新荷又说道:“二小姐,好像有了身孕,这次回来,看起来开心的很。”
谢虞听新荷这么说,胸口顿时有些发堵。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前世惨死的孩子,在襁褓中的牙牙学语,在她膝前的蹒跚学步,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如果说凛儿的死和谢柔无关,她绝对不信。
现如今谢柔有了孩子,这难道是上天给她的为凛儿复仇的机会
她,该怎么做
谢虞一边想着,一边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军工薄,脸色变得森然。
谢言似乎察觉到什么,推了推谢虞:“姐姐,没事吧”
谢言的话,把谢虞从仇恨的回忆中拉了回来,谢虞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她笑了笑:“姐姐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谢言摇头:“没有,姐姐你是不是有些不太开心要是你不想见二姐,不见就是了,何必不开心”
谢虞吐了口气:“见,为什么不见二妹有孕,我这个做大姐的理应为她高兴才是,新荷,去外面的酒楼置办一桌席面,今天要好好祝贺一番。”
新荷啊了一声,看看谢虞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疑惑的问道:“小姐,当真”
谢虞瞪了她一眼:“这还能有假自家的妹妹怀了皇家的血脉,理应庆贺,快去,一定要上好的酒席,免得让人以为我小气。”
新荷听了连连点头,走了出去。
此时,谢柔正在孟素屋里,躺在了床上。
孟素亲自下厨做了些糕点,看着谢柔还没有迹象的肚子,欢喜的问道:“柔儿,此事可是真的”
谢柔拿起糕点,吃了一块:“当然是真的,是御医亲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给我把的脉,说是已经有些日子了。”
孟素听了更加欢喜,摸摸胸口道:“那你可要好好的养着,别动了胎气。这要是能生个男孩的话,你就有指望了,也不枉娘的一片苦心。”
孟素说着,想去握谢柔的手,却意外发现谢柔的手腕处,有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她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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