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冯彪、杜礼二人也到了。
众人对皇帝叩拜之后,分庭站立。
江阙扫了一眼,看看人差不多都齐了,便沉声问道:“杜爱卿,你的夫人病逝,现在她的弟弟、齐国公怀疑她是死于非命,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杜礼鞠躬道:“启禀万岁,这罪名,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恳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江阙看向江叙:“叙儿,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江叙上前一步道:“父皇,此事,是谢虞郡主亲自调查的。儿臣不敢居功,所以还是请郡主来作答才是。”
江阙闻言,转而看向谢虞:“谢虞,你可查明真相”
谢虞上前一步,从容答道:“回禀陛下,臣女求证了杜夫人的贴身丫鬟彩儿,并且也从他人处了解印证了,杜大人待自己的夫人极好。杜夫人在怀孕期间,为她保胎的大夫也可以作证,杜大人绝没有残害其夫人的举动。所以,依臣女所见,这件事纯属误会。”
冯彪听到这里,对谢虞怒目而视,却碍于皇帝在上,他面色不虞又不敢当庭发作。
谢柔倒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她当然知道谢虞很不喜欢自己,但方才谢虞却应允带她进堂听审,丝毫不惧她从中作梗生出事端,难道谢虞早有把握
如今听来,谢虞倒是始终如一,绝口不提卖花女子之事。
看来,谢虞真的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纯粹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谢柔心中冷笑一声,她知道,此时,正是机会。
于是,谢柔从谢虞身后站了出来,望着谢虞,声音含着爱慕,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魏闲公公看见她的做派,怒声呵斥道:“大胆村妇,见到圣驾,还不跪下”
紫樱闻言,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当今皇帝,顿时吓得不轻,马上跪下磕头如捣蒜:“草民紫樱,叩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江阙淡淡的看了紫樱一眼,对着谢柔说道:“你来问吧。”
“民女遵旨。”
谢柔从下人的手上接过来一包东西,放在地上摊开,里面是一些工艺精湛、用料极好的首饰。
谢柔问道:“紫樱,我来问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紫樱看着地上这些从她家搜出来的首饰,又偷偷抬眼,瞅了瞅杜礼,吱吱呜呜的说道:“这是、是草民父母的遗物。”
谢柔冷笑一声:“遗物这里头随便一个镯子,就能让你在乡下置办家宅、雇佣佃户,过上舒坦日子了,你却不辞辛劳、种地卖花你觉得我能信”
紫樱辩解道:“父母的遗物,紫樱,不敢随意变卖。”
谢柔说到:“哦,是吗”
说罢,谢柔俯下身子,从地上那堆金光闪烁的首饰里挑出来一件。
“这支簪子上刻着荣宝斋的记号。荣宝斋的首饰,向来都是一个款式只做一件的,你要不要,我把荣宝斋的掌柜叫来问问,这支簪子他是卖给谁了”
紫樱摇头如拨浪鼓:“不、不要”
此时,杜大人走了出来:“谢小姐,你不必问了,这些东西是我送给她的。”
杜礼这话一出,举座哗然。
谢柔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她心中不免得意,原来谢虞,也不过如此。
谢柔施礼,继续柔声问道:“既然如此,杜大人承认与紫樱有关系了”
杜礼冷眼看了看谢柔:“关系我经常在她那里买花。她家的花草养得好,很受我夫人的喜爱,于是我就赏给她几件首饰,难道不行吗”
说完,杜礼话锋一转,又问道:“何况,这件事与我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
谢柔面露嘲讽:“杜大人可真是大方。”
一边说着,她一边又打开了一个包裹,放在了地上:里面是一束娇艳的粉色花朵。
紫樱看到地上的花,脸色有些发白。
谢柔微微仰起下巴,面有得色的问道:“紫樱,你和大家说说,这是什么花”
紫樱紧咬贝齿,再次支支吾吾起来:“这、这是我们家乡的野花,没有什么名字的。”
谢柔冷笑:“野花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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