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在大山和姜彦走后，没有叫任何人，她知道如意小红他们等得很着急，但是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正好可以一个人思考一下，不然一会自己恐怕思路跟不上了沉思了一会儿，叫如意进来准备笔墨，她要给姜鸿威写一封书信。:ff书写这件事很是麻烦，墨是必须现磨的，不然一会就干了，真是很不方便。难怪很多大户人家要给老爷少爷们设个书童在一旁侍候着，真是很浪费时间很多以前凤如想不开的事，经过亲身实践都想明白了，这是当时的需求，不是故意的要摆什么谱自己以前是理解错了。信很长，内容分两部分。凤如已经能够很流利的使用毛笔了，尽管写的并不怎么好看，但还算工整流利，她的话也尽量适应人们的习惯，做到大家都明白一部分是说关于姜彦的婚事。女方是姜鸿威见过的，就是长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小红，不知道姜鸿威有没有印象。凤如知道很多人门第观念很重，她也拿不准姜鸿威是不是这样的人，因此用了很多赞赏的话来描述小红，以加重小红在姜鸿威心目中的重量，并言明小红并非奴籍，希望姜鸿威不要因为出身而反对，她只是普通的百姓人家的女儿还不至于让姜家蒙羞，希望姜鸿威不要嫌弃。如果姜鸿威没什么意见，可以指定一个日子，到时候凤如帮着筹办如果姜鸿威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告诉自己，自己会想办法两全其美的。另一部分就是她自产的粮食的事。姜鸿威他们是知道西部贫瘠的土地上自己开垦耕种了几万亩粮食的，虽然收成不怎么好，可总产量也很可观，目前没有地方存放，不知大营那边需不需要，要是能留下一部分则不胜感激。粮食自然是不如熟地产出的，因此凤如会想办法堵住官兵的嘴，为大营的将士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至于让将军失了威信。凤如并没有说明能为大营的官兵做什么，事情在未成之前还是保留一点的比较好，情况自己还不是很了解，因此没有必要把话说满剩下的便是一些日常问候的话，凤如拿姜鸿威和周忠文当自家兄长一样对待，因此言语间显得十分的自然、磊落既然没有什么其余的心思就不要让人家误会，也免得旁人误会，到时候有施美人计的嫌疑，尽管她并不是美人待墨迹干了，凤如把信收好，心想着这封信还是让姜彦送去比较好，姜鸿威可以询问一下姜彦的态度，爷两个也可以商量商量。自己这边的事情姜彦知道的甚多，姜鸿威想问什么姜彦都可以回答。“如意”凤如轻轻唤了一声，她知道小妹正等着叫她呢这妮子那小红当自己的患难之交，这一次很是上心。果然，如意马上应了一声，带着些许的喜悦和期盼。“如意，叫小红过来吧，我有话和她说。”凤如长出了一口气，很无奈。既然跟姜鸿威说了小红的一些情况，就要事先和小红通融好，不然到时候说错了可是不好，她可是好心，没有想欺骗谁的意思。她更不希望姜鸿威误会，朋友之间还是以坦诚为好，这次是为了小红，没办法凤如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好了”如意高兴地走出门去，小红知道会被传来问话，从一开始就等着呢说不上等的有多着急呢小红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很快进了屋，小丫头一直在附近等着呢，要是夫人今晚不找她，她一定会坐立不安，一定会失眠的。“夫人”小红稳了稳情绪，轻唤了声。凤如正在闭目养神，今天也是累了。“来了坐吧。”凤如睁开眼睛，小红比以前更显漂亮一些。家里就数小红长得耐看，现在终于有了婆家，凤如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你和姜彦的事你都是愿意的，对吗”凤如尽量问的和蔼一些，她没有责怪的意思，避免让小红误会。“是的，夫人。”小红低着头，她感到有些难以面对夫人，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要是中间没有人帮着沟通，她很是难以启齿。“好，既然是这样，我是不会发对的。不过，姜彦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姜将军唯一的侄子，将军有没有家我不知道，但是他对姜彦的看重你们都是知道的。姜彦自小在将军身边长大，他们情同父子，他的一切是要禀明将军的，一切还要以将军的意见为主，我是做不得主的。”凤如先要把厉害关系说明白，免得万一姜鸿威反对，她也是不能强求的。“我知道，夫人可是姜彦说他叔父是很以夫人的意见为重的，只要夫人同意应该不会反对。”小红说完，低下了头，她不小心把姜彦出卖了。姜彦还说他的叔父那夫人当救命恩人一样的对待，要姜彦终身服务于夫人，因为他们爷两个的命都是夫人给的，他叔父为了保全他跟夫人要求柳他在身边的这些小红是不可能跟夫人说的，她和姜彦在说话的时候都很感激夫人，夫人真是功德无量的人物哇哦凤如稍稍的有些意外，两人的进展倒是挺快，都能在一起说这样的知心话了，看来姜彦对小红确实是实心实意的这就好。只是，姜彦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自己哪有那份量很多事情不能靠自己的感觉行走，特别是门第之见观念之间，自己是拿不准他们是怎么想的“男人的想法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在官场上混的，他们也有许多不得已，所以，我决定帮你脱了奴籍，这样你和姜彦就完全平等了，你不过是我附上雇的丫头，因为家里没人了才愿意跟着我的，以后有人问起就这样说，等我回到青州城先要去办这件事。记住了”凤如说完，看向小红，小红已经泪眼汪汪了。小红此时激动得无以复加，她没料到夫人会这样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一下子从座上站起身来，缓缓的跪了下去，泣不成声。“夫人大恩，小红没齿难忘，只求夫人一辈子留小红在身边，小红还能报的一二。不然，小红实在是不知道怎样报答夫人”话没说完便不能继续，只好叩了下去。凤如已经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一次不在那么不知所措了。站起身，来到小红身边，伸手抬起小红。“傻丫头，说什么谢呢只要你今后跟姜彦好好的就行了，我这里你愿意敢多久就干多久，我是巴不得你留下来。”凤如用手轻轻擦掉小红腮边的泪珠，就像一个老妇人正在对儿女说着话一样，凤如自己是这样感觉的。小红使劲的点点头：“夫人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的，不会让夫人失望。姜彦也不会的。”夫人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是任何一个东家都做不到的，最起码小红就没听说过。哪有人会傻到放弃对另外一个人的终身使用权甚至是对她的子女也延续这种权利呢“这话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跟外人说起。家里买来的也是不少，怎能一个个的都这样，这是违背朝廷律令的，是要暗中操作的，拿不到明面上来公开说的。”凤如担心小红不懂，特意叮嘱了一下，要不是认识东方白，她可不敢打这个保票。前些日子，东方白和她唠到钟叔家的小子，说那小子很是精明，已经顺利的完成任务，她已经奏明圣上给与嘉奖，不久之后就会留在并不任职，几年之后会有一个更为妥善的安排，从此衣食无忧官运亨通了那时自然会去除奴籍凤如没有和钟叔说，等总价小子回来钟叔自然会知道，不然钟婶又该整日整夜的惦记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那“是，是小红记住了，多谢夫人。”小红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事的时候，就开始做自己的嫁衣吧打扮得漂亮一点，趁着现在如意还在，你们商量着把料子买了，我帮你设计一款新颖的。你的钱留着吧，到如意哪里去支，我会交代好的。大婚的日子恐怕不会很赶，将军是不会让姜彦草草操办的。”凤如把她想到的说给小红听，也算是给小红吃了个定心丸。小红害羞的点点头，她是不着急的。家里的事太多，特别是现在眼看要大面积秋收了，每个人都特别的忙，姜彦有时好几天都见不着影，前些日子更是住到了沙柳村，说是不能有半点差池，不然对不起夫人对他的信任。别人家的家长怎么当的凤如不知道，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管理自己的人，也许是不对的，但是谁让自己心软呢她做不来耀武扬威打骂吓人的举动，更不会拿谁撒气。说到底也不过是观念不同罢了小红千恩万谢的回去了，屋里只剩下刚刚回避出去的如意和凤如两个。“三姐打算给小红多少钱置办嫁妆呢”如意有些忧心忡忡了，从个人的角度她也想给小红一份体面地嫁妆。小红也没少付出家里待嫁的很多，要是都这样得多大开销哇尽管三姐的铺子都买了出去，可是那是三姐自己的钱啊，今后还有很多用钱的地方呢“平常人家怎样嫁府里的丫头呢你说说。”凤如还是听听如意的意见然后在去考虑就好。“以前在陈福的时候，平常的丫头成亲了就是做两套被褥就行了，跟在老爷少爷小姐跟前的得宠一点的会赏一些银首饰，也不过十两银子左右，嫁衣什么的都是自己准备的，每个下人都有月钱，不会给太多的。”如意吧她知道的告诉三姐，小红是府里第一个出嫁的丫头，三姐以前可能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这样”凤如小声的自语着。她就知道不能有太多，下人毕竟是下人，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也就不错了，是不会有太多优惠的。也是，就是在现代，结婚了也得看双方的父母的条件怎样，也是不能打仗其口的，可以理解“把嫁衣做的漂亮一点，其余的差不多就行。姜彦要是要面子自会贴补小红，不用咱们操心。他们不用按世俗的理解操办，姜彦和小红都无父母，一切还是要从简的。等姜鸿威来信了再定也不迟”凤如不愿意再多说话了，这半天来说的腮帮子都疼了小红的假装还是要丰厚一些的，这是给姜鸿威脸面，人家现在怎么也是一个大营的主将，不是什么小人物了。唉，真是不容易啊“你呀，也长点心，别白跟着，都在心里有点数。”凤如还是不放心的交代如意几句。也是大姑娘了，眼看着也要定亲成家了，但愿这阶段对如意的锻炼能够让她能够打理好一个家。陆青晨对如意的倾心日渐明显，凤如对如意的培养也就提到日程上来了，凤如很是看好陆青晨，她对如意的培养是按照陆青晨的标准要求的。“三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身上来了，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如意知道三姐对劲在她身上没少下功夫，心里也是很感激的。“知道就好，倒是后嫁人了，不能于是就往娘家跑，家里的丫头有和你合心的就放在你身边，好好锻炼锻炼，给自己培养几个助手，别到时候让人笑话，丢的虽是我的人，难受的可是你自己”凤如觉得自己真是苦口婆心。“知道了”如意很担心三姐问些别的，最近他接到了几封陆青晨托人捎来的信，心里诉说着思念，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这个一开始看不顺眼的男子一点点的融化，妹妹想起他来，发现他还是很英俊的。不知道三姐知不知道他们在书信来往，在她的心目心中，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三姐的陆青晨现在已经是青州府的府尹大人，但是在心中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这一点让如意很是舒服，也不在那么排斥这个人。如意把凤如的床铺好，体贴的说道：“三姐，劳累了好几天了，到了也没休息，早点躺下吧，要是有什么交代的明天一早在吩咐就行，下人们明天都会前来听训。”小红不用吩咐，这是凤如的规矩，没当她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下人们都会没早前来开早会，因为她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好，你呢，跟我睡还是单独睡”凤如不知道如意有没有什么话和她说，特意问了句。“今晚还是三姐自己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三姐太累了”如意看着三姐有些疲惫的面容，很是于心不忍，恨不能为她多分担一点。“也好，还得住好几天呢，再说这次我原本是想要你和我一起回去的，不知道这边能不能忙过来”凤如的观察几天才能决定让不让如意回去，这里要办喜事缺人手啊可是陆青晨那里已经盼得一刻一刻的，真是不忍心啊“这样啊”如意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思了，只是知道这边太忙了，现在要是把那留个婚期定下来不是更有的忙“先去睡吧你说的对，明天再说。事情啊，即便是多页的一件一件解决。今天就先休息好”凤如见如意一愣神的功夫，马上接过话，她确实是需要休息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意一边应着，一边有些恋恋不舍的走了。凤如坐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她的卧室那边已经点上了灯。她也并不着急，书房和卧室仅一墙之隔，而且和书房是相通的。这是凤如特意设计的，方便她处理事情。她已经习惯了把书房当做办公室了。她的新宅子都有一个卧室连着书房，方便休息一下。新宅子是这样，这边更是，简直成了她的风格。明天的事情繁多，这边人手少，一定要分配合理一些才能不误事。吹了灯，凤如走到自己的卧室。刚才如意进来就是铺床掌灯的，她知道。如意没几年也会出嫁的，也许用不了多久，陆青晨意向很明显，她也觉得陆青晨很好很乐意成全他们，今年不成，明年一开春恐怕就要办了。说快还真是快呀经过这一天对喜事的探讨，凤如很有感触。如意和小红不一样，小红成了亲还是自己家的人，还会跟在自己身边。但是如意可是要嫁出去的，她要到陌生的环境去生活，好在陆青晨并没有高堂在世，如意过去还能轻松一些，不然还真是让人有些不放心那没有规矩束缚还是好很多，凤如最讨厌规矩了，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怎样才算好预谋其罪何患无辞都是人们用来整人的依托，她就不信了，只要把心放正，把事做好，走路的时候走三步和走四步有什么区别真是的好在她是自由的，是不受什么拘束的，不然一定会感到很憋屈。如意他们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还好说一些，她可是受不了的凤如把蜡换上最小的那一段，这样就可以不用起来吹了。躺下来才知道有多累，这要酸的。凤如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是何苦，奔波劳累的，其实只要稍稍懒那么一小会也是可以的，有些事情明天处理也是一样自己这个性子呀，是应该改一改了，这是没福的表现不过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是很早就睡的，睡眠是足够了凤如想着，也难怪那些富贵人家的老爷们要娶小妾，原来是把这项运动当做娱乐去做了真是的可怜啊品: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