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称不上武学大家。”
沈默听完，谦卑的点了点头。
“前辈说的对。”
老王主接着道：“我还听说，你的武道天赋也很出众，给我讲讲你的成长经历。”
沈默不解其意，不过毕竟有求于人，还是硬着头皮道：“晚辈在二十四岁以前，只是个小小的后天武者。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慢慢成长到了如今，修炼速度不算快。”
“嗯……在三百王朝，天赋比你出众者比比皆是，看来你也算不上武道天才。”
沈默强忍着不爽，再度点头。
“我还听说，你在炼丹、阵法、锻造这些偏门，也登峰造极。”
沈默干笑道：“这个……也是根据上古典籍学的，谈不上登峰造极，尚有进步空间。”
“哦！”
老王主眼帘微垂，淡淡道；“此言不虚，在这些领域，老朽当年见过许多比你出众的人，的确不值一提。”
听到这里，沈默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奶奶的！
他本着谦逊友善的姿态，一次次的退步，这老头还没完了。
老王主望向沈默，那双苍老的眼眸，就像是剑锋一般夺目。
“你武道称不上天才，武学又算不得大家，连偏门也没有学到登峰造极，一句机缘巧合，竟囊括了你全部的武道之路。
我思来想去，你这样的人，也只配被称作庸才，若不是时势造你，你断无今日之成就！”
沈默脸上已经浮现一丝不悦。
“老前辈，凭什么这样说我？”
老王主淡笑道：“敲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老王主，纵然你是长辈，也要分个青红皂白不是？敢问您老贵庚？”
老王主目光幽邃，摇头道：“老夫大抵活了两千多年吧，具体多少，我也记不清了。”
沈默瞳孔一缩，惊为天人。
他原本以为，老王主最多也就一千多岁。
这老家伙算起来，竟然是第二次神魔之战就存在的强者。
深吸了口气，沈默话锋一转，接着道：“老王主两千多岁，而小子才不过短短二十几岁。
你我谈论武道，是否不大公平？”
老王主盯着沈默看了片刻，大笑道：“如此，倒是让老夫从你身上看到了一样值得认可的东西。”
“什么？”沈默下意识问。
“嘴！”
“我特么！”
沈默一脸憋屈。
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合着他从上到下，就这张嘴看得过眼？
老王主抚着胡须，悠然道：“之前听剑豪和剑寒说，你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老夫有些好奇，今日得以领教，倒是没有夸张。”
沈默皮笑肉不笑道：“多谢老前辈夸奖，就当是夸奖吧。”
老王主起身，淡笑道：“我说这句话，你可能不服气，但在老夫看来，所谓天才，就是在属于自己的领域达到巅峰的人，试问，你的巅峰是什么？骂人吗？”
“我……”
沈默仔细想了想，最后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找不到话来反驳了。
如果年龄就是划分武道实力的因素，那他这个九王域最年轻王境的名头要来做什么？
他嘲讽北羽的那些话，又能算作什么？
比天赋，他不如叶无恨、叶轻尘以及沈天之流。
比阵法、炼丹乃至锻器，他也谈不上顶尖，在过去悠久的岁月长河中，一定有人比他更出色。
思来想去，他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武学天赋了。
他的武学天赋，是他最骄傲的资本。
老王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道：“我想，你一定在想，你的武学天赋有多高，可以学会并迅速精通天下各种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