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是真的对于你们在交易的食物好奇。..”县太爷的眼睛发亮,一双大手就要朝着她的手腕抓去。
被白钰逸打开,发出不屑的啧字,叫着衙役。
他说,把白母和齐子佩拉出来,这使用官银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可要所有明眼的人来看看。
齐子衿抓着自己的玉佩,走在白钰逸和掌柜的中间。
高悬的牌匾之下,白母和齐子佩站在那里,纵使是衙役怎么叫白母下跪,都不曾弯曲挺直的脊梁。
她在背后看的心疼,一把就把要用板子打白母腿弯的衙役推走。
“傻丫头。”白母听到声音的时候转身,就这样把她抱了个满怀,心疼的吐出来这句话,第一次对于县太爷生出真正的不满。
怎么委屈她没关系,但是自己的孩子们,可不是他一个小县太爷就有资格耀武扬威的存在。
白母想着,对于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
丝毫不知道白母思想变动的齐子衿抱着白母,扬起笑容注视县太爷,“既然人都到齐了,县太爷在不开始审的话,可就让人怀疑是什么居心。”
“能言善辩的妖妇。”惊堂木拍响,威武的两个字从衙役的口中吐出。
原本就人员密集的衙门门口,在威武两字之后,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头,还可以听到是在讨论他们家做了什么,之前不是说是水车改造的第一人么。..
也有人说,好像是之前她也在这里出现过,那一次是告别人。
喜欢用钱找人办事
和男人在河边乱来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几乎是把她这半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更是有一些喊出了她的名字,还有白钰逸以前是白马巷寺的和尚。
县太爷对于这些话并不意外,还是勾起了更大的得意,拍着惊堂木大喝,“明明有人见到她们在使用官银,你怎么解释”
“我们在和掌柜的酒楼合作,出售了一些食物,有点官银不正常吗”她回复,脸上的笑容非但不小,还变得更加的灿烂。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官银会和前几天被劫的官银有一样的印记莫不是巧合”县太爷大吼,肥肉也因此颤动。
“是不是巧合,我想大人看一下我手里的东西,就知道了。”齐子衿的手张开,勾住玉佩的红绳。
质地良好的玉在阳光下剔透发光,上面的字也被县太爷收在眼中。
价值千金的丝线垂下玉佩之下,在暖风的吹动下左右飘摇,也让在衙门口的人好奇,她拿出这样的一个东西,和官银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人群中还是有两个人认得她手中的东西。
一个是正在准备挤进公堂的葛老先生,在看到她把玉佩拿出来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白母。
另一个,就是在小吃街蹲在她面前的男人,笑眯眯的眼睛在看到她拿出来的玉佩眯成一条缝隙,垂在身边的手摸着自己的玉佩。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齐子衿自然也不知道男人在下面,不然就算是今天破财,她也绝对不会把这个玉佩亮出来。
“不知道县太爷可是认识这个”缓慢的说着,她把玉佩拎在面前,正对着县太爷。
真真的确定了玉佩的身份,那坐着的县太爷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原本得意的眼睛尽是惊恐,跪着爬向了她。
“求小姐恕小人无罪,求小姐恕小人无罪。”县太爷不断磕头,也不管门外的所有人都在看他。
向后一步,把玉佩收回了手中。
“小人真的知错了,求小姐放过小人。”继续磕头,手狠狠地抽着自己的嘴巴。
啪啪的声音,在公堂之上响起。
县太爷的脸颊肿起,头发也松散开,含糊不清的叫着小姐,现在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想在对齐子衿下手。
那可是后家的令牌,碾死那个大人都像是碾死蚂蚁,何况是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县太爷
脸上的笑容依旧,坦然的接受县太爷的动作,“大人这可就是折煞了小妇人,不是说要解释官银怎么来的吗我这还没说,大人怎么就下来了”
“求小姐饶过小人,我真的不知,不知道小姐是后将军的贵客。”又狠狠地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从口中吐出来一口血液。
“这可是不行,我要和大家好好的说一下,为什么我会有官银,不然我可背不起大人那句脏银。”一字一顿的说着,她转过身体。
原本还热闹的像是菜市场的人群,一下子就寂静了。
尤其是在她靠近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挡在她的面前。
齐子衿也不含糊,站在人群之中就开始道,“我和京城的一个官员做了一个合作,要一起开个店铺,大家要是有什么大豆都可以出售给我,一斤十五文的价格。”
“只收大豆吗”一个弱弱的声音询问,在人群中的女孩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开玩笑,就连是他们这里的地头蛇,县太爷都跪下求她放过,谁还敢在她这样的太岁头上动土
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她。
女孩心理和所有人的想法一样,又不想错过她这样有钱的人,“我家里种了很多的黏米,你要买吗”
“种了多少”
“三十四亩。”
“一斤十文,要是有很好的话,一斤十五文也可以。”
她说的认真,对于女孩笑着说自己的地址和身份不用介绍,女孩要是认为自己家的可以,大可以回头去找她。
再回到公堂之中,县太爷还跪在那里,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既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我们就不打扰大人了。”护着白母和齐子佩,她勾起笑容看着县太爷。
在县太爷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中离开,架着马车回去了院子。
不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母就直接的告诉她,有话要和他们几个孩子说。
白子瑜自然是看在门口的那个,他们三个在房间之中第一次知道了白母的身份,宰相之女。
作为嫡女下嫁给了当初的战王,做了正王妃,不过后来在边境的战争里,被交给了白浩洋。
就这样来到了这个村子。
“那葛老先生是知道你们身份的人对吧”她支着自己的下巴,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葛老先生对于白钰逸那么好。
那可是个出身高贵的世子。
“恩,他是知道,不过从逸儿遇到的这些事情,你们早晚是要会去那里。”白母叹了一口气,在这里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