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很显然她整个人也是恍惚的。
相对比之下，方月灵经历了这些，性格却是变得更加外露，只是外露的过了头，活像个泼妇。也只有偶尔清醒下来时整个人会变得安静理智一些。
就比如现在。
她还会为她和秦周周的生计考虑，冷静地与这些记者谈判。
记者调试好了设备，才对他们开始正式的采访。
方月灵不介意在采访中露脸，这更省了记者的麻烦。
这这从最基础的问题问起，先问了她跟秦可可的关系。
方月灵认真的答：“我是她的继母，我当时刚嫁进来的时候，可可就不太看得起我，我知道她是嫌我带了拖油瓶，生怕我把她爸爸的财产抢走，我原本觉得这反应也是正常的，但是到后面我才发现这个小女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您是发现什么事情了呢？”记者适时的提出问题，将话题继续下去。
“她第一次跟傅司沛结婚，就让人很猝不及防，他们之前几乎都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就忽然结婚了呢？想来他们当年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是被记者拍到两个人在酒店出现，傅家迫于舆论的压力才答应娶了可可那孩子，我当时还劝她，让她不要走这么危险的路。”方月灵说着眼睛里似乎闪出了泪花，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那方便问一下您说的危险的路是指什么吗？”记者语气平和，继续采访着。
“我也是不小心撞见的，虽然不是我亲生孩子，但我嫁给她爸爸，是想把她视如己出的，可惜这孩子不领情，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方月灵眼泪流下来，从镜头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泪光，她伸手轻轻擦了擦眼角。
“您方便细说一下吗？”记者继续追问。
方月灵却不愿意再仔细说清楚了，只是不断地重复，“可可到底也是我家的孩子，我也没那么狠的心，今天来找可可就是想让她放我和周周一条生路，可惜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
记者要继续追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方月灵欲盖弥彰的说了一些，没有具体说清楚，反倒更能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记者看了一下采访的效果，很是满意，爽快的转了钱，然后收了道具离开。
记者回到面包车上就已经打开电脑来处理这份采访视频，想尽快将这视频上传到网上。
夜也深了，周围的记者陆陆续续离开了一些，方月灵和秦周周还徘徊在附近，一直没有离开，想着伺机进去秦可可的家里。
进入别墅区需要门禁卡，方月灵和秦周周一直躲在角落里观察着保安的状态，如果再进去的话，肯定又要登记一番，她们便想着但又人进去的时候跟在后面直接进。
可是别墅区的住户进出基本都直接开车，很少有人走路进去，她们等了许久都没找到机会，正想着要不然直接在登记一次进去，正巧看见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往这边走过来。
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看起来有些油腻，但是对小女孩说话的时候却很和蔼。
方月灵和秦周周站在角落看着他们走到自己的前面，这才悄没声的跟在后面。
男人的手里拿着门禁卡，看样子应该是和小女孩儿出去散步回来。
她们跟在后面，趁着男人刷了门禁卡，门还没有关上的时候立刻拉住了门把，然后跟着往里面走。
保安室的保安原本跟进去的中年男人点头问了个好，一转头看见秦周周和方月灵直接往里，走叫住了她们，“哎！你们两个是外来人员吧，过来登记一下。”
因为下午注意到她们，这会儿还有印象。
方月灵冲着保安优雅一笑，“我们下午不是登记过了吗？就出去走了一圈怎么还要登记？我这几天可能就都住在女儿家了，回头让她给我们配一个门禁卡。”
方月灵语气温柔，说起秦可可的时候像是在说亲生女儿一样。
保安被她这态度给唬住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进去，“行吧，行吧，下次再进的时候没有门禁卡可必须要登记了。”
“一定一定！”方月灵笑着点头，拉着秦周周快步走的进去。
在就快走到秦可可家门口的时候，她朝着旁边目光呆滞的女儿吩咐，“我们这次不要直接上去按门铃，我们就站远一点，朝着里面大喊秦可可的名字，这路上邻里邻居人来人往的，我不信她不嫌丢人，今天怎么着也得把秦可可那小贱人给叫出来。”
“我知道了。”秦周周轻轻应了声。
别墅里，秦可可刚陪诺诺一起吃完了晚餐，两个人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仿佛听见门外似乎有吵闹声，秦可可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仔细一听发现确实是有，而且好像还是在叫她的名字，话语中似乎还夹杂着些骂人的词语。
她皱了皱眉，微微转身往落地窗外面看去。
但是大门的方向被花园给挡住了，她看不清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诺诺注意到她的不专心，拽了拽她的手臂，“妈妈你在看什么呀？电影都开始了，你不认真看一会儿就不知道放了什么啦。”
秦可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转回头之后，眼睛看着电视却根本没有看进去。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温柔的安抚诺诺，“你先自己看，妈妈出去外面看一下。”
“外面怎么了，是有人在找你吗？”诺诺也隐约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喊秦可可的名字。
秦可可点了点头，“应该是，我去看一下，你就乖乖待在这里里不要出来。”她说完就起身往外面走。
诺诺见秦可可离开，将电影院暂停下来，想等秦可可待会儿一起看。
诺诺坐在沙发上等着无聊，忍不住起身往门口走，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在餐厅清扫的王嫂，这会儿也是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她往门外望了一眼，似乎是有两个人，嘴巴里好像还在骂骂咧咧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