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秋姑娘,张格格有请”一位不陌生的丫鬟恭敬的走到我身边服了服身。
张格格
很好,咱们有些帐还没算
我內心冷笑着,随着那丫鬟走到了张格格的所在,门外等着。
也许是事先排场,那丫鬟也就随意通报,我在外面候了不少时间,也未见人请我进去好,很好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对于敌人我永远不会轻易放过,霜霜估计是还不懂我,才会这样还摆上架子了
“桂秋姑娘,格格有请。”许久,一位丫鬟开门领我进去,态度随意。
门一开,便瞧见霜霜,而她正巧也盯着我。
屋内与屋外,冷冽与淡漠地视线交滙,我们不再是我们,我们却依然是我们。
曾经,我们无话不谈
曾经,我们了解彼此
曾经,我们为对方笑
曾经,我们为对方哭
曾经的我们,犹如门槛把咱们一分为二,门内门外自成两世界。
道不同不相为谋
勾起微笑,我抬脚走了进去。
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一杯御赐龙井茶递到面前,我拿起来砌末,闻了闻后,毫不犹豫地放下。
张格格抬手轻轻一摆,丫鬟快速离去,屋内只剩咱俩,安静与默然。
最后,张格格,我的好闺蜜林霜霜,终于转头看着我,那眼神复杂转了转,最后只剩下恨。
“成筱秋,我恨你。”霜霜哀戚说着。
我忍不住笑了,嘴角勾起微笑,极有兴致地望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他爱你。”霜霜说着肯定句。
“他爱我,我不爱他。”我冷漠。
“我恨他爱你,更恨你不爱他。”霜霜咬牙切齿,很深很沉的恨意蔓延在空气中。
我恨他爱你,更恨你不爱他
我吃惊的看着她,我的好闺蜜,这穿越过久,脑子被门缝夹坏了吧
“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每晚他有多痛苦,痛苦的爱你不得、爱你不能,更爱你不够”
霜霜颤抖地望着我,愤恨的继续说道:“他,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放下身段求你一次又一次,只求你来到他身边
成筱秋你凭什么不答应你凭什么践踏他”
霜霜崩溃,她哭着又笑着。
我靠,这脑子有病吧
林霜霜,我曾经的好闺蜜竟然最恨我的是为什么不接受她的男人,为什么不愿意与她共侍一夫
“你有病,得治”我也火了,拿起一旁早放凉的龙井茶,一把泼到她脸上,充满不屑。
“你”
霜霜愣了几秒,难堪的抹去脸上茶水:“你不懂你不懂他多爱你爱的我心如刀割爱的我恨不得取而代之爱的我愿意抛弃一切飞蛾扑火
成筱秋,答应他好不好,算我求求你”
霜霜跪倒在我面前,用力扯着我的裙摆,极度悲伤,眼神有着不甘、绝望与疯狂。
霜霜,我的林霜霜,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让我极为陌生。
她是她,却不再是她。
“醒醒吧林霜霜。”我冷漠地抽走她手里的裙摆,笑了。
起身离开座位,走到窗边望着窗外。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毫无生气。
“我,与你不同。
我从来就看不上他,不为他人,是为他那样的未来,我不成为那个千娇百媚中像你这样的人。
你忘了,千古一帝皆需寡情寡意后,才可自称为寡人。
这,意味着他的心,不管曾有多少女人来来去去,最后他所重视的只有天下,也只能是天下,非你更非我
这样的未来,这样的飞蛾扑火,你行,而我不行不屑也不愿,更不会成为未来的你。”
“筱秋”霜霜失神的望向我,无力的伸手试图抓住我。
一个闪身,一把推开厚重的门,却在推开门的瞬间,看见四四身上充满积雪地站在门外。
一样的清冷,一样的深邃,一样的。
“呵”我冷笑一声,越过他抬脚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而我选择加速离去。
“为什么”就差一步,他紧紧扯住我,沙哑低沉地询问。
“因为,我,要的,与你要的,不同。”
他沉默很久,还是放手让我离开,我则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后位妃位嫔位
他所能给的,却是我所不屑的
一群后宫娇花成天争宠斗艳,相互陷害彼此,只为了让那男人多停留一宿,或心上有着自己,进而变的内心丑陋不堪。
这样的路,我,这辈子是不会踏上去的
本想回房歇息,内心却异常烦躁,便转身来到一处园子,让身后丫鬟退下,独自一人眺望远方。
孤鸟、白雪、落花、流水,皆无情。
伸出纤细的手摊开,看着手掌心飘落片片雪花,任由飞雪包围自己。
身,冷着。
心,冻着。
现在,我又该何去何从
不属于现代,却又无法融入古代。
活的太清醒,酸甜苦辣只得自己嚐。
不想受委屈,只得强迫着继续清醒。
还记得:
最先好奇九阿哥。
再来爱上十四阿哥。
接着受控四阿哥。
最后心动八阿哥。
想明哲保身的我,几度感情牵扯,硬是被推上台面,半点不由己。
不论是康熙皇帝与德妃,现在都不可能放过我,而他们几位皇子更不可能放过自己。
“累了,就在我身边待着,直到你休息够了,再走。”清冷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自带寒意的他。
我转头,在我身边的他,握着一把油纸伞替我挡雪,而他早已全身风雪,我却不染一点冰霜。
“为什么”不解、困惑、无力就这样蔓延全身,似乎更冷了。
“只有我,能为你挡风遮雪,保你一世平安,直到你再也无法被撼动,我放你独自飞翔。”他清冷地、平淡地、轻轻地说着。
只有我,能为你挡风遮雪,保你一世平安。
不知道为什么,眼眸竟悄悄堆积泪水,却忍着不让它落下。
未来的雍正皇帝,现在的胤禛所给的承诺,我是信的,也是心酸的。
“尽管,我不爱你”
“是。”
“尽管,我是利用你”
“是。”
“尽管,最后我还是把你一脚踢开”
“是。”
四四就这样给我撑伞,表情温柔、眼神深邃的望着我。
“傻啊你是不是傻啊你说,你是不是傻”我忍不住一把挥落他手上的油纸伞,心酸并生气的质问。
他,仅仅只是温柔地把我拥入怀里,能感受到他的狐裘温暖,他的体温很滚烫我的心,却很酸、很涩、很迷茫
最后,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我,愿意成为这天下最傻之人,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只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