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我冰冷的语气冻的小惠子猛的回神。
小惠子吓得赶忙下跪,不受控制的哆哆嗦嗦道:“皇上饶命”
“平身吧。”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暖阳洋洋洒洒的遍布大地。我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动作优雅的从太师椅上起来用膳。
次日傍晚,才刚从琉璃那回来的我,还未到达大殿内便听见一阵嘈杂,各种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皇上驾到”小惠子扯着嗓子高喊一句,太监们便一个传一个,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齐齐跪了一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我含着内力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文武百官又齐声道:“谢皇上”
我挥了挥衣袖道:“爱卿们不必多礼,今日只管尽兴,不谈政事。”
“谢皇上”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空荡荡的等着我去坐,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如今,我也将成为这莺莺切切中一人吧。
我稳坐于皇位上,接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秋波,实在是无福消受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放眼望去,只觉得一阵金光闪耀,刺眼至极。一排排美人或娇羞,或大胆的偷瞄着我。
向真实在是受不了自家儿子炽热的目光,起身拱手道:“皇上,微臣觉得若只欣赏这些歌舞实在太过无趣。”
“哦爱卿觉得应当如何寻乐”我反问道。
“犬子不才,但尤其喜欢抚琴,望能为皇上献一曲助助兴。”向真道。
我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道:“准了。”向真这个人清廉正义,倒是可以收为己用。只是不知他儿子性情如何,若是跟以往后宫那些心机颇深的男人一样还是不要的好。
只见那人约莫十五六岁,一身苏绣月华锦衫,衬的身形姣好。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双铜铃眼眨巴眨巴的甚是讨喜。精致的五官,红唇微微翘起,似在等人采摘,俊美的样貌让我心中一动。
乐师们将向梓皓的琴搬了上来,落于皇位下方,向梓皓冲我盈盈一笑,稚嫩的声音带着无法隐藏的欣喜生动的响起:“子皓献丑了。”
只见向梓皓芊芊十指灵活的在琴弦上拨动,这琴声叮咚,妙韵天成,含蕴着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之意,正似春暖花开,百花争艳,又似情人缠绵,温馨粘腻难消。天上星月,俱都黯然无光,名湖风物,也为之失色。
众臣皆沉迷于琴声之中,唯独向真欣慰的看着自家儿子。
一曲完毕,我微微一笑,恍如仙子降临,倾国倾城,直让人看呆了眼。“好,赏青玉镂空鸾鸟牡丹簪一对,金累丝镶宝石十颗,黄金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