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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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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叫醒他那小女鬼要杀他了叫不醒他,他就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肖景然只觉得身体像是被谁从前面一推,又从后面拽出了屋子。他几乎是飞出了小屋,身体撞坏了废旧的木门。他看到了那个小茅草屋的全貌,看到了那座野草疯长的山。

    “求求你,阻止她”

    那是母亲最后的力量,她用最后的力量将肖景然送了回去,然后肖景然跌到了屋子外面,疼的一眯眼。他最后看到她跪在地上,痛苦的吼声撕心裂肺。她的身体开始急剧地缩小,变成一个在地上爬的婴儿。婴儿抬头向肖景然扯出一抹惊悚的微笑,诅咒又开始了。

    “我认识那座山”肖景然睁开了眼,眼神变的十分坚定,一扫之前的懒散,把两个守在床边的人吓了一跳,“我要阻止她,那样的女人不是我妈妈。那不是我妈妈,她这个样子好可怕我要找回她。”

    “啊”

    “你看到那个地方了”陆陈海问。

    “嗯,我看到了她的记忆。”

    这已经是肖启铭参加的第五个葬礼,死者是他的麻将棋友。这三个人还是那般残忍的死相,却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除了肖启铭。他清楚的知道为何他身边的人在一个个死去。

    他想赎罪。

    可惜,晚了。

    夜里,除了守灵的人,其余人都走光了。他默默地走向敞着口的棺材前跪了下来。

    守灵的青年挪了个地方,抬起红肿的双眼瞅了一下肖启铭,淡淡说了一句:“你怎么还不走”青年不认识肖启铭,只是在葬礼中见过他一面。

    “我再看看他。”

    “看什么”青年的语调突然加重了许多,“明明是你害死了他”

    那句话像是幻觉,但又是实实在在地打在了肖启铭的耳朵上。他抬眼看了一下青年,青年还是低着头,咬着下唇,像是刚才根本就没有说那么一句话。

    青年好似觉察到肖启铭的目光,头慢慢的转向了肖启铭:“你还我家人”

    那张脸是一张女人的脸,那张脸纠结的皱着眉,眉间拧在一起,那是一双极其怨毒的眼睛,下面却是一弯月牙似的嘴。嘴角翘起,隐约露出有些森白的牙齿,棺材头的烛光摇摇曳曳打在青年那张无比诡异的脸上。

    肖启铭吓得腿一软,后背向外一摊,整个人居然倒在了地上,脖子微弱的支撑着沉重的头,双眼闪烁着,盯着青年。

    “您没事吧”青年看仿佛是自己吓到了对方,好奇又无辜的斜了一下身子,伸出手想去扶他一把。

    肖启铭的眼神更骇人了,他哆嗦着手浑身想筛糠一样抖着,不利索地闪躲开青年伸来的手:“阴魂不散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妻子死了,女儿成了植物人,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走了,你还要怎样还不够吗”

    青年皱了皱眉缩回了手,挠了挠脖子,而在那青年的脖子上,真真切切的趴着一只白花花的婴儿。青年的每一下都是挠在婴儿的花白的背上,每挠一下,婴儿的背上就多了一道鲜红的抓痕。

    婴儿闭着眼睛,两个肿起的眼睛像灯笼一样。他安静地趴在青年的肩上,身上全是湿嗒嗒的褶子。

    程启铭甚至忘了呼吸,牙齿打着颤,跑也跑不动了。他也不知道那鬼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只能一只手挡着视线,一只手扶着地,双脚胡乱踢腾着向后挪。他不想看见那只婴儿,但他的眼睛像是中了魔般的定格在青年的肩上。

    青年骂了句“神经病”,又挠了挠脖子,起身想要赶走程启铭。他起身的一瞬间,婴儿睁开了眼,巨大的眼袋把眼镜挤成两道弯弯的缝,嘴角缓缓向上翘起,好似是在嘲笑程启铭的懦弱无知。

    突然,婴儿哭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刺的程启铭耳膜生疼。他眯起眼去看那青年。他想救他,至少会少死一个人。

    因为他的女儿并没有死,听说那个警察也没有死,所以这个诅咒可以被小幅度的干扰。

    那个干扰了诅咒的人是个神棍啊,但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事。

    他有些想要退缩,但精神还是支撑着他颤抖着指向青年的脖子,青年挑了一下眉,嘴巴“啊”了一声,走过去,背对着肖启铭:“你看看我脖子上有东西吗怎么这么痒啊。”

    近看之下,婴儿的背居然多出了好几道红色的印迹,深深的,血红血红,非常扎眼。

    程启铭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伸手去抓那婴儿。在他双手碰到婴儿的一瞬间,婴儿浑身开始皲裂,肖启铭一下就搓起了婴儿的一层皮。但也顾不上恶心,肖启铭像是疯了一样抓着那个婴儿,婴儿身上的粘液粘在了肖启铭的手上。

    那婴儿似乎非常恐惧肖启铭,在青年身上爬来爬去,青年却毫不知情,只是说着“痒”。而婴儿爬过的地方,从衣服里面,缓缓渗出了红色的痕迹。

    肖启铭的手在少年背上追着婴儿,婴儿见难逃魔爪,居然回过头张开了血盆大口。小小的头颅,下巴像是脱臼了一般诡异的耷拉了下来,露出了猩红的牙床。

    肖启铭吓的缩回了手,连退了好几步。

    然后身前的青年站起来了,回头瞟了一眼肖启铭,那眼神却是个死人的眼神,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你看,我爸爸站起来了,嘿嘿,我爸爸没死。”

    短短几个字,一字一顿,好似语音机器读出来的。

    肖启铭去看那口棺材,棺材不深,皮肤铁青的棋友依旧静静躺在里面。

    肖启铭想叫青年冷静一下,却被婴儿交替的哭声和笑声吓的动也动不了。

    最后,他只能看着青年缓缓移到棺材边,然后整个人跌了进去。从裤脚滴落的红色痕迹刺眼的打在地上,像那诡异的彼岸花,静静地绽放在青灰色的水泥地上。

    “妈妈在我们小时候在山间找到的那个破屋里。虽然很破,但是妈妈在里面,诅咒就在里面”

    “所以呢”陆陈海弓下身子,双手撑着床,眼睛狠狠的盯着肖景然。

    肖景然被盯的有些胆怯,但还是没有底气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想组织诅咒。”

    “死人的血咒,你想怎么阻止”

    “”

    “制止血咒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施咒人心神不定,甚至让他死。”陆陈海站起了身子,“但是现在脸施咒人都没有了,你去哪里阻止”

    “我知道一种方法。”

    “什么”

    “咒术转移。”

    “”陆陈海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嘴角诡异地勾了起来。

    “”

    “谁告诉你的”

    “妈妈。”

    “天”陆陈海抚住额头,好像很无奈,“你妈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也不怕把你教坏了。”

    虽然是参与不上两个人的对话,消昊然还是听出了肖景然话里的意思。“你要做什么这个危险吗我来做可以吗”

    “你转移的诅咒会附在你的身上,你八字太重,阳气盛,诅咒不会愿意你做他的躯壳。”陆陈海将激动的肖昊然按了回去。

    “那转移了诅咒还会发生什么吗”

    “你的身边会发生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因为附在你身上的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会被各种各样的鬼找上门,他们的怨气会缠着你,如果你不帮他们化解冤屈,他们可能会跟你一辈子。”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肖昊然试探着问。

    “不知道,看诅咒的心情了。少说一个月,多了”陆陈海淡淡的说,“就有的熬了。”

    肖昊然的表情必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不能让别人”

    “谁他妈会帮你承受诅咒那可是诅咒啊。转移诅咒必须要诚心诚意,不得有半点马虎。”

    “不行,景然不能去。我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减轻我身上的阳气”

    陆陈海点点头,“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不行,还是我去。”肖景然站起来推开了肖昊然,“我的身体是最好的容器。我已经适应了那个世界的东西,你呢”

    “可是我都保护你十多年了,总不能看着你遭受危险吧”

    “肖昊然,别以为你比我大,你就什么都能承受。妈妈说咒术转移很可怕,肯定要看到诅咒的怨恨。诅咒的怨恨比普通的厉鬼的恨要恐怖一万倍,你不行的。”

    “你让我试”

    “试个屁,诅咒这种东西是想试就能试的吗”陆陈海分开了两个人,“抢什么搞不懂你们这帮人。你要是真的想试,我就让你知道,无法重来的后悔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荒山野岭中的野草摇摆着,蝉在闷热的潮湿的环境下宣泄着不满,水声潺潺,风声悠悠,唯独只有那座山安静的可怕。

    “那座山里有诅咒,那座山关着诅咒。千万不能去那座山,不然,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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