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手术”明福惊慌地站立而起,“你到底行不行呀”
明姝摇摇头不可察觉地看了一眼岑琴,那意思就是说,这个小大夫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嘛敷衍人的措辞谁不会说
冷梅脸色一寒,心里一阵慌乱,毕竟事情是因为自己而起,现在事情闹大了,自己的责任也就大了。
“必须做手术”房风继续说着,“她当时是怎么踩的你的脚”
“是这样吗”房风说着用自己的脚踩上了他的脚。
“不是”
“那是这样吗”
“不是”明福一脸不耐烦地看向房风,“你是怎么判定我就得做手术.”
“啊”明福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风的脚就用力的踩了上去,啪的一声骨头相撞的脆响过后,明福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起了自己的脚跳着转起圈来。
“好了,可以放下来了现在不用做手术了”房风自信的拍拍手说道。
明福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痛了,赶紧放下来一看,脚上的肿胀已经消失了大半。
众人看到俱是一惊。
“他的脚上只是跖骨错位,并没有骨折,根本不需要手术治疗”房风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吓唬我”明福怒气冲冲地看向房风,今天一天竟然被人踩了两次,真是倒霉催的。
“我之所以吓唬你,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消除紧张情绪,让你全身紧绷的肌肉和肌腱放松,便于关节整复”房风说道。
“妙妙妙呀”明姝拍着手掌说道,“医体为下,医心为上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小医生”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岑琴道。
“嗯有两下子”明姝说着对明福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
“是姑妈。”明福说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房风一眼转身离开。房风注意到,从始至终明姝都没有离开那张按摩椅。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明姝”明姝说着优雅地一笑,“我是一个商人。”
“我叫房风,我是一名医者”房风不卑不亢地回到。
岑琴微微点头,一般的人听到明姝的名字早就会激动地手足无措了,更不要提像房风这样应答自如了,成熟稳重的人总能获得人们的赞赏
“冷梅把病历拿给房医生看一下”明姝打了个响指,吩咐道。
“是,冷总。”冷梅几步来到一旁的文件柜里拿出了一摞厚厚的病历递给了房风。
“房医生,这是明总的病历,请过目”冷梅的语气温和了许多。房风治好了明福的脚伤,实际上也是替自己解了围,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嗯”房风接过了病历,坐在岑琴一旁的沙发上仔细看了起来。
病历分别是燕京、上广等五家医院的,其中不乏燕京医院、岭南医院等享誉国内外的特等医院,诊断出奇地一致:重症肌无力,但是治疗效果却差强人意。
看完了病历,房风轻轻一推道,“先把把脉脉吧”
“好呀”明姝艰难地抬起右手手臂,冷梅赶紧上前替她挽起袖口,露出了莲藕一般细嫩的手臂。
“来吧”说着明姝把手腕放在冷梅早已经准备好的简易脉枕上,虽然在病中,明姝依然是仪态大方,举止端庄,尤其是她的笑容让房风感觉特别亲切。
房风坐在椅子上,从容地诊起脉来,约莫过了五分钟,又换过了另外一只手,前后用了十几分钟,房风才收回手,坐在一旁沉思起来。
“怎么样,小房”看见房风一直低头不语,岑琴忍不住问道。
“是不是没治了”明姝笑着问道,眼神里但是异常淡定。
“能治”房风说道,“只是”
“有什么话,房医生但说无妨”明姝挥挥手道。
见明姝没有让冷梅和岑琴回避的意思,房风说道,“从明总脉象上看,您当是由于过度优思而伤脾,中医讲脾主运化,充肌肉而实四肢,故脾伤而四肢萎废不用成萎证”
说到这里房风微微一顿,接着说出了自己的困惑,“以明总今时今日的财力和社会地位,恐怕没有什么能困惑到您的了吧所以我不敢贸然下定论”
“哦”明姝和岑琴齐齐发出一声惊叹,明姝更是拿询问的目光看向岑琴,岑琴会意,轻轻摇了摇头。
“确实有一些陈年旧事困惑着我你的诊断可能是对的”明姝看着房风说道。
既然明姝不挑明,房风也不好追问,因为这可能涉及到一些豪门恩怨。而冷梅直接借口去烧水走了出去。
“可有办法治疗”岑琴问道。
原来早在半年前明姝就被确诊为重症肌无力,但是为了集团的声誉她还是封锁了消息,依旧参加各种活动,只是近两个月以来病情急转直下,她竟然连路都走不了了,只好深居简出,目前知道她病情的人也就是在场的几个人,连明福都蒙在鼓里,估计要是她的病情传出去,集团的股票得跌至冰点。
“我有办法治疗只是可能得需要一段时间”房风答道。
“要多久”
房风想了想说,“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
“好我就在东海待一个星期”看到房风如此有把握,明姝也恢复了一些信心。
“怎么治疗”明姝问道。
“扎金针,喝汤药”
“啊”明姝马上做出一副小女孩的表情。
“疼吗苦吗”
房风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谁能想到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女皇,竟然还能怕扎针喝药
岑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明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能怕扎针喝药”
“我就是怕扎针喝药怎么了”明姝嗲怪地白了一眼岑琴说道。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岑琴赶紧说道,“你是病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房风一边听着两个年龄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多岁的女人斗嘴,一边掏出了自己的金针。
“我在这里坐着方便吗”明姝问道。
“方便只要露出双腿膝盖以下、双胳膊肘部以下的部分就好”
冷梅果然是个称职的秘书,她恰如其分地走了进来,上前帮明姝挽好了衣服。
房风刚要下金针,冷梅说道,“房医生,你的针具要不要消消毒”
见房风微微一愣,她赶紧解释道,“我是怕”
“嗯”房风自然知道世家豪门的规矩多,答应了一声道,“好的,我这里正好有打火机”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打火机打着火,往金针上一烤,金针立刻变得通体通红,不等颜色变暗,房风手指轻弹,金针准确的刺入了明姝右腿的足三里穴。
“啊”明姝发出一声惊呼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感,只感觉到一阵久违的暖意正从右腿升腾而起,一路上涌。
之后如法炮制,一会儿的功夫,明姝的腿上和胳膊上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金针。
经过房风施展过大补手法烧山火后,明姝的肌力就明显有了变化。
“好呀真是好医术”一向不怎么夸人的明姝看着正收拾针具的房风由衷的赞道。
“我没有说错吧”岑琴无比骄傲地说。
“你平生就做对了三件事情”明姝打趣道,“这算是一件吧”
“另外两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