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霍凌菲顿时哑然。
“菲菲，你下去吃饭吧，你刚刚都没怎么吃”云念开口了。
霍凌菲蹙眉看向云念，眼神微微眨着，是在提醒她“嫂嫂，我，我吃饱了，那个有什么话，非要让我出去啊？”
“没事，你先下去，听话！”云念看向她微微一笑。
“菲儿，我让你很害怕吗？”看着她不走，云娜又露出那熟悉的笑意看向她，叫着馨雅经常叫她的昵称。
“那你们快点下来”霍凌菲实在是不想回答云娜的问题，更不想看她，因为，老容易幻觉。
霍凌菲的离开，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阳台说话吧”云念走的有些慢，脚步也有些踉跄。
“要我搀扶你吗？”云娜走了过来。
云念看向她，淡淡一笑“还没残废到不能走路”
闻言，云娜耸耸肩，便往阳台走去。
阳台有吊椅，有沙发。
云念坐在了沙发上，云娜往吊椅上一坐，荡了起来。
风，微微吹着，秋老虎，白天温度还是比较热的。
“你怕吗？”突然间，云娜开口了。
“你指的是什么？”
云娜抓着吊椅，用脚止住的摇晃，目光冷冷的看向她“怕我吗？”
云念没说话，但是那双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云娜抓着藤椅的手有些紧“这一年，我过的好痛苦啊！”
云念望着她那愤怒的眼神，说道：“模仿馨雅，很痛苦？”
云娜望着她，知道她这句话是讽刺的。
她一笑“你不用嘲讽我，你看到了没有，他的心里有馨雅！”
云念点头“嗯，有她！”
云娜有些皱眉，这是什么表情？
云念望着她那不解的目光，勾唇道：“如果他的心里没有馨雅，我反而瞧不起他，一个女人为你死，你却丝毫记不住，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如此话语，倒是让云娜吃惊不少“呵，你还懂这个道理，你就不怕我将她抢回来，嗯？”
“你不是她！”这句话很坚定。
“那又如何？他欠她一条命，命大于天，他不会至于我不顾。”云娜万分肯定。
云念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见状，云娜格外不舒服。
她不喜欢她这个眼神，更不喜欢她这个淡淡的笑意。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不用这样看我，要不了多久，你的脸上将不会有笑意，看吧，到时候你哭的时候多的很！”
“你就，这么恨我？”她望着她那狰狞的模样，不由询问。
“你说呢？”她反问她“这一年我在美国多少次上冰冷的手术台，又多少次被那些机器在脸上划来划去，这种痛苦，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啊？”
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红了，云念却笑得凉薄而漫不经心“这些，是你的选择不是吗？”
“我的选择？”云娜盯着她那好像什么都无谓的样子，着实讨厌“我走到这一步，都是谁逼的，你不知道吗？”
“云娜！”
她抬眸，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云娜闻声，同样看向她。
“云娜，我，不欠你！”她的语气变得异常冷冽。
“你不欠我？”云娜笑了，那眼神充满讥讽“你欠我的还少吗？你夺我所爱，杀我父母，残害我弟弟，你欠我的还少吗？”
“杀你父母？夺你所爱？残害你的弟弟？”她重复了起来，接着，嗤笑起来“这一年，你说上了无数次手术台，改造了无数次，可你好像忘记了一样东西没装上！”
云娜皱眉，戒备道：“是什么？”
“脸！”她冷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