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女人皱紧眉目的样子,像是很疼,唐致深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声音不再如刚才在电梯里那般冷漠,此刻多了几分温意:“哪里疼?”
余果咬咬牙,将头转到一边,不愿让他到自己脸上难至极的表情,依旧倔强哼了一声:“我哪都不疼。”
说着,伸手就想去开车门,男人却比她快一步,将车门给锁上了。
余果:……
“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唐致深在电梯里就注意到她的不适了,他太了解她了,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他都能清楚察觉出异样。
却是这话在余果听来,有些好笑,别乱动?拜托,她现在就是想乱动,也没那个精力。
只是一想到还有很多工作和那两个烦人的助理……以及昨晚的事情,她暂时不想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
“台长,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没你那么闲,我还有工作要做,让我下车!”
她只是个小小的娱乐新闻部记者,还是那种被人说三道四的,要是不多做做努力的样子给领导,那指不定她就真得滚蛋了。
唐致深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这话是在赌气,他深邃的瞳孔暗了暗,明明昨晚是她临时放了他鸽子,不接电话就算了,竟然还让乔心言拿到了音乐会的票。s11();
他知道那票绝不会是余果亲自给乔心言的,以她的性子,就是撕了也不会给讨厌的人。
至于乔心言是怎么拿到票的,唐致深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昨晚她到底为了谁,为了什么事,而没有赴他的约。
如果是还为之前的事置气,那唐致深无话可说。
他不会哄女孩,靳淮南教给他的那几招,很显然用在余果身上,并不见成效。
“去医院。”
强制命令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余果听了,也跟着冷了脸。
四个字,对牛弹琴!
……
医院。
余果还是被扎针了,医生说掉两瓶水就会好了,让以后别空腹喝咖啡,按时吃饭。
她应了声哦后,眼珠子就瞅着那输液的针水,滴的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吊完啊?
手机一直在响,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又是那两个催命鬼助理,她伸手想去将输液调快一些,可手背一痛,唐致深竟然打了她的手,虽然力道很轻,可余果却狠狠瞪了这厮一眼。
“我赶时间!”
滴的这么慢,等吊完这两瓶,都五六点了!
“就这样,挺好。”
却是某人不温不凉的话,让她黑了脸。
“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唐致深说着,直接拿起桌上余果的手机,二话不说就给关机了。
“当然是工作重要!当着台长的面,我可不敢说真话。”
男人重瞳眯了眯,睨着小女人那扳着的脸色,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来膈应他的,在她现在是病人的份上,暂时不与她计较。
而后半小时里,彼此陷入了沉默安静的拉锯战中。
余果见他守着,就闭上了眼睛,佯作假寐睡觉。
那睫毛时不时扇动,他就知道她没睡着。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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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唐致深沉暗的嗓音传来,打破了这病房里僵持的安静。
闭着眼装睡的女人撇撇嘴,不做声,心里却是在想:要是那个时候知道他还邀请了乔心言,别说接电话了,她立刻就冲到两人面前,当着他的面,给乔白莲一耳光!
“余果,说话。”
不喜欢她在他面前这么安静,更不喜欢她闭着眼睛不愿见他。
余果第一次觉得唐致深这么烦人,她睁开眼,目光正迎上男人眼中的深邃不见底。
“我……”
就在她动了动唇,准备说什么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身白衣大褂,双手插兜里,很是妖孽邪肆的靳医生来了。
“你以后不如直接住在医院里好了,三天两头的,何必呢,要是想见我就直说。”
靳淮南理所应当的无视了唐致深,狭长的丹凤眼朝病床上输着液的女人挑了挑,诱惑力十足,可惜……余果对这厮没一点感觉,不仅如此,还很讨厌这种放浪不羁的花花公子,衣冠禽兽,自恋到极点。
余果狠狠翻一白眼,又瞅了瞅那掉了一半不到的针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认命吧,谁让她的胃不争气呢。
s11();对话被打断,唐致深棕黑色的瞳孔暗了几分,冷了眼靳淮南这个打扰者,对方自是察觉到了这两人情况不对,靳淮南立刻摊手表示自己是无意打扰。
“你着她,别让她乱动。”
唐致深起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西服外套,余果见他这样以为是要走,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去他。
靳淮南也没问这厮要去哪儿,等人走了以后,床上的人儿那不安分的手又开始想要去拨输液管。
“安分点,小心再给你扎两针。”
扎两针,听到这样的字眼,余果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冷了一白眼,心中碎骂,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奸细”!
靳淮南拉开椅子坐下,修长好的手指点了点摆着臭脸的小女人的鼻子,余果不耐烦的摇了摇头,末了还瞪了他一眼,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踹他小弟弟!
“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进的医院。”
“……”
在她眼中,靳淮南和唐致深一样的坏,他们是一个阵营的,而她……嗯,弱小,无助,可怜。
靳淮南菲薄的唇扬起亵玩的弧度,想到什么,轻笑问了一句:“上次你陪你朋友来病,的什么科?”
上次,朋友?
他是说顾夏吧。
见男人唇畔透着的坏笑,余果心中立刻起了警惕,这厮好端端的问她这个,肯定有诈!
“关你什么事。”
女人之间的事,跟他一个外科医师有关吗?再说了,那是她的朋友,他又不认识,她干嘛要透露隐私给他。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漂亮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如果说刚刚还不确定这厮的目的,那么此刻,余果再清楚不过了。
好家伙,原来是打了顾夏的主意啊。
“靳淮南,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我朋友不喜欢你这类型。”
“哦,我是什么类型?”
男人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听她说出这样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倒是想听听,在她余果心里,他是个什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