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徒府时,已经戌时末了。
门口守卫一见寒羽,立马迎上来:“俞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大爷已经差人四处找你了去了。”
“抱歉我”
“宝贝徒儿,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了。”司徒耀拉着寒羽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师父,我只是有些闷,出去走走,让师父担心了,是徒儿不是,以后不会了。”
“好了,回来就好,走,吃饭”
“好。”
来到饭厅,就见司徒箜也在,寒羽规矩行礼:“见过大长老,今日之事,望大长老见谅。”
“无碍,坐下来吃饭吧”司徒箜白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想家了”司徒耀问道。
寒羽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回答。
“二弟,要不今年就留下来过除夕吧人多,热闹一些,就当陪陪我,如何”司徒箜看向司徒耀,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司徒耀看了看寒羽,又看了看司徒箜,对着寒羽问道:“徒儿,你说呢”
“徒儿听师父的。”
“那,既然墨小子答应了,那我们今年就留下吧”
“好,太好了我和你也许久没一起过除夕了。文翰,吩咐下去,今年好好准备一下。”
“是,大爷。”
“好了,来,吃饭吧”司徒箜喜悦地说道,招呼几人吃饭。
寒羽只随便吃了一点儿,便回房了。
寒羽回到房中,云霄和云清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了。寒羽匆匆洗了个澡,便睡了。
看着寒羽疲惫的样子,云霄和云清都心疼不已,两人对视一眼,轻轻地掩门而去。
寒羽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眼睛睁开,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宇宙一般,深邃幽深,神秘莫测。起身来到窗前,一袭白衣在风中飘舞,诡秘而飘逸,此时的他已摘掉发带,如丝般的发丝披散在身后,随风缠绕在风中,冷冷的月光洒进屋子,洒在寒羽的身上,此时的他,彷如天上的仙子一般,给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白皙的脸上却又是落寞无比。
月色撩人,看着这样的寒羽,美若仙子,一袭白衣,发丝与衣诀随风飞舞。司徒箜和司徒耀看到这一幅景象时,两人都看痴了。
“二弟,你这徒弟什么身世啊为何除夕旁人都回家了,他不回去”
司徒箜看着身旁的司徒耀问道。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片林子里,那次应该是在四年前了,第二次就是在学院门口了,至于为什么不回去,我也问过他,他只说还不是时候,他也想念,想来他有自己的理由吧”司徒耀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家里的原因吗”司徒箜问道。
“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他时,她身边还有两个暗卫,他应该也是出生富贵人家的,每次提起他的家里人,他都是满脸的幸福和满满的思念,看样子他家人对他很好。不会是家里的原因。”司徒耀躺在房顶上,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那你们初次见面时,他岂不是只有六岁”司徒箜惊讶地问道,可能是太过惊讶,声音有些大。
“嗯,算是吧不过,两次,他都拒绝我。我收这徒弟也不容易啊”顿了顿又道:“不过,能收他为徒,再不容易,也值了”
“是啊只要值得,再难也值得。”
寒羽在窗前站了许久,心中忧思难解,取出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起:
烟水阔,高林弄残照,晚蜩凄切。碧砧度韵,银床飘叶。衣湿桐阴露冷,采凉花,时赋秋雪。叹轻别,一襟幽事,砌蛰能说。
客思吟商还怯,怨歌长,琼壶暗缺。翠扇思疏,红衣香褪,翻成消歇。玉骨西风,恨最恨,闲却新凉时节。楚箫咽,谁寄西楼淡月。
司徒耀看着临窗吹箫的白色身影,耳边萦绕着悲伤的曲子,淡淡地说道:“他性情清冷,不太喜欢热闹,比较喜静,但做事极其认真,只要是他想学的,就没有学不会的。他太过孤独了”
“如果不是亲耳听你所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岁”司徒箜说道。
“他很特别”司徒耀笑了笑,说道。
“确实。”
翌日清晨,寒羽早早的就在院中练剑,今日练起来有些无聊,便让云霄和云清陪练。
起初,两人还能抵挡,几十招之后,两人毫无还手之力。
在第次被寒羽打败之后,云霄对着寒羽道:“公子,歇会儿吧”
“再来。”寒羽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云霄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当场石化,云清更是哭丧着脸,直接倒地,四脚朝天:“公子啊你放过我们吧”
司徒箜站在远处看着,觉得甚是好笑。
而司徒耀刚从房间出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一大早的嚎个什么劲云清,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嚎什么嚎啊”待看清云霄和云清的模样,一脸嫌弃地看着两人,道:“云霄云清,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笨啊居然被打得这么惨”转过头对着寒羽,谄媚一笑,说道:“乖徒弟想练剑,怎么不让师父陪你练呢让这两个笨蛋陪你练,多没意思啊”闻言,云霄和云清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居然还被嫌弃了
“师父,你确定你睡醒了吗睡醒了就陪我练会儿吧”寒羽撇了司徒耀一眼,平静地说道。
“来吧”
随后两人在院中对打得火热,一直到吃饭才停下,而云霄和云清在一旁看热闹。
寒羽呼吸平稳,而司徒耀则脸红脖子粗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呼徒弟,你也太变态了吧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太恐怖了”
“师父,该吃饭了。”寒羽果断转移话题。说完,便率先往饭厅去了。
“唉”司徒耀双手撑着膝盖,急促地呼吸着,随后直接坐地上了。
云霄和云清看了司徒耀一眼,笑了笑,跟着寒羽就走。
“唉等等我啊你们两个拉我一下嘛”司徒耀道。
“不拉刚刚是谁嫌弃我们来着,我们怎敢玷污您老,让您也被嫌弃呢”云清吐了吐舌头,说道。
“谁嫌弃你们了告诉我,我帮你们去教训他”司徒耀说道。
云霄和云清默默抬头望天,只觉得头顶有群乌鸦飞过,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是谁我们不认识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做鸟兽散,仿佛身后有毒蛇猛兽一般。
“你们没良心的哼不拉我我自己起来”司徒耀气呼呼地站起来,往饭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