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苏乔也会抬头去看韩继君,静静地和他对视,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到了夜里,韩继君布置了一场烛光晚餐,红色的玫瑰,被他插在花瓶里,摆在桌子中间,点了三根蜡烛。
桌子上的食物很丰盛,荤的素的,樱桃葡萄草莓灯笼果无花果也被摆在上面做装饰。
他亲手烤的小猪,外焦里嫩,还被他摆的很有食欲的样子。
苏乔只是看着,就想要扑上去吃。
冷不丁的被摁在原地,男人拿起刀叉,给她切,“慢点吃,别噎着。”
苏乔双眼发亮,点头如小鸡啄米。
韩继君笑,只是那笑,有些苦涩。
他封住了她的一些记忆,不知不觉,她就会忘掉之前的事情。
“阿继,我要吃水果。”
“我要吃那个那个那个啊,还有那个”
两人的烛光晚餐,最后成了一个人的饭桌。
韩继君负责夹菜,苏乔负责吃。
夜晚,给苏乔擦拭了身体,按摩后给她盖上被子。
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韩继君半跪在床前,抚摸着肚子,低头亲了一口转身出门。
他的身影消失在繆城,再次出现是恶鬼汹涌的亡泉。
这里已经失守了。
亡泉的保护墙消失,恶鬼横行,本就红如血的亡泉河水,现在是真的被血水填满,那些禁锢在河底的水鬼,陆陆续续爬出岸边,争先恐后去人类世界。
阎王看局势控制不住,在鸟人打到总部之前就逃走了。
他说,他要去找殿下,只要殿下回来,就一定有办法。
可是他去了那么多年,再也没有出现过。
东里无双因为参与了亡泉的战役,被强制带走面壁思过了。
韩继君站在亡泉边上,一个不知死活的水果湿哒哒的手碰上他的鞋子,瞬间就被烈火化作了灰烬。
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驱魔师呢。
缓缓睁开的眸子里,有一个暗红色的符文闪动,这是驱魔师的身份,被阴阳两界承认的存在。
只是他之前,一直是个军人,这个身份只能在现世界里,掩盖真实的存在。
突然,一柄长剑出现在韩继君的手上,他毫不犹豫的,就将在炼狱之火中铸造的长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早上,苏乔醒来,安静地去洗漱,去吃早饭。
席间,宝宝在调皮地踢着肚皮。
本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苏乔此刻,感受着胎动,满心满眼都是母爱的温柔。
吃完早饭,韩继君就从外面回来了。
现在是夏天,可他进来的刹那,仿佛将冬天都带了进来,冷得苏乔瑟瑟发抖。
佣人见状,赶紧去拿外衣给苏乔披上。
“你受伤了”
虽然没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苏乔还是感受到了他气息的虚弱不稳。
她如同他的妻子,焦急地在他周身转来转去检查伤口。
韩继君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苏乔浑身一震。
“我没事。”韩继君道,“我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说罢,他匆匆上了楼。
浴室内,韩继君脱掉衣服,矫健的身躯,硕大的窟窿触目惊心。
而他仿佛早习以为常,洗好澡换上新的衣服下楼。
“有想去的地方吗”
苏乔点点头,“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她指着地球仪上的地方,“和我去”
他点点头,“去。”
于是,她挺着大肚子,他拿着相机,他们就这样去旅游了。
去过很多地方,很多浪漫的城市,有故事的城市,走过很多路。
特别是一条300多米大峡谷玻璃桥,据说男人背着爱人走到对面,就会在一起一辈子。
苏乔挺着大肚子看着桥面上的人,有的人哈哈大笑,有的人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不敢动,还有的人害怕的失禁了,毕竟距离地面也有300多米高啊。
“要去吗”
一旁的男人给她扇扇风,羡煞旁人。
苏乔看着自己的大肚子,摇了摇头。
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爱韩继君,她能在这里,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他对自己好,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她只要那个承若,等一切结束后,只要他兑现就好了。
“啊”
突然,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里,她吓得惊呼出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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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打扰了别人,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其他人看过来,被这男友力给吓到了。
他不会是想要抱着个孕妇过去吧
这条玻璃桥很长啊。
不要到一半,人就累了,孕妇要是掉下来,孩子保不保得住就不一定了。
很危险。
也有人劝说韩继君,让他放苏乔下来,这样做很危险。
韩继君平静地凝视了那个人一会儿,那人吓得赶紧后退不再说话。
“你要做什么”苏乔捂着嘴,只有一双受了惊吓的明亮双眼眨萌眨萌地看着他。
韩继君抿唇,把人抱紧了,这才向前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给他绕道。
也有人拿出手机想要拍下这令少女心爆棚的一幕,谁知道好好的手机和摄影机,突然就坏了。
今天的天很篮,水洗了的那种清晰篮,白云也很温柔,那么近,好像伸手就能触手可及。
苏乔双手套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风景从眼前缓慢的过去,不有的勾起嘴角,“今天的风景很好,有花香。”
笔挺行走的男人微微低头,双眼碎了光,耀眼的让人恍惚。
他说,“我想和你走,哪怕只是走这一小段。”
说罢他笑了起来,步伐极其的慢。
其他游客以为他累了,十分钟后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这才知道,他想要慢慢的走。
苏乔不以为然。
只觉得韩继君是在开玩笑。
“阿乔”
他说,“这里是五夷山。”
他的目光,落在峡谷的某一处,“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苏乔听得稀里糊涂,诺诺道,“以后也许啊。”
“恩。”
男人轻轻的嗓音,有着浓浓的悲伤,被迎面来的微风吹散,苏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峡谷的某深处,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刺眼的光芒,乍一看还以为有宝石,近看才知道,那是一柄染了血的剑,半身已经插在泥土深处,如今花草攀附剑身,剑柄上的花草,还盛开出了一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