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茶楼,并没有直接走向那个偷窥者的地方,而且走向回府的方向。
只不过,不是回府的大道。
他们走的是抄小路的捷径。
毕竟这里僻静人少,最重要的是
动起手来方便
若那个鬼鬼祟祟一直站在楼道的人真是跟踪他们的人,那他势必也会跟着他们走向小道。
这样一来,也就好办了。
很简单,打一顿问出幕后主使即可。
林夕朝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凤白歌往前走。
看凤妖孽那轻车熟路的样子,看来是来过离国很多次了。
一开始寒风莫名其妙跟着他们下楼以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见他们放着大道不走却走向幽暗地窄的小路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小道过于僻静,而且一路上他们也未曾开口讲话,所以幽暗的小路上除了鸟叫外,就剩走路的脚步声了。
因为他们三个人是站成一排走的,而那路也正好足够三个人并排站,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他们三人的脚步声踏的很齐。
齐到可以直接听到身后那一直跟着的人走的凌乱的步伐。
走到一半,林夕朝突然拽了拽凤白歌那宽大的衣袖,她在询问他∶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意为开始动手。
而在林夕朝心里的意思是∶可以开打了吗
她好久没动手了,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而今天居然送上门一个,所以自从后方突然开始有了脚步声后,她就兴奋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心想着要怎么生擒了这个鬼鬼祟祟跟着他们的人。
可以了。
林夕朝感觉到自己的袖子也被凤白歌轻轻地拽了回来,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他也觉得可以开始了。
那就,开始吧
下一秒,本来还迈着散漫的步伐悠闲的林夕朝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他们身后一百米处跟踪的人见到前方竟有一个人停了下来,正疑惑时,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他刚要转身巡视时,一抬眼竟然发现方才还在自己前方的二名男子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
惊呼还未出口他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人用尖锐的器物抵着,那人在他身后凉凉地开口∶“说,谁派你来的”
那个跟踪的人似乎是被多重震惊冲击过了头,他的瞳孔放大,声音也发抖∶“我我”
“你不说也没事,”林夕朝用刀尖在他后脖子上转啊转∶“好久没有审问人了,我都有点心痒痒了,说吧,你是喜欢针扎呢还是喜欢火烤”
“不然咱们宫刑吧”林夕朝笑着道∶“像你这种遇到事就只知道腿软的废物留着那玩意也没什么用,因为你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她的声音很冷静,到听在那个特务的耳朵里却格外的阴森,他根本控制不住一直在颤抖的双腿。
“只要你说出派你来的人,我就放过你。”相反,凤白歌的逼问却很温柔,他甚至还冲着那人笑了笑。
看见凤白歌的微笑,那人仿佛感觉到是在地狱里看到了光明一样,若说方才他还有点犹豫,那么现在简直恨不得立刻把什么都说出来,他死劲的点着头∶“我说,我都说”
很好。
见计划奏效,林夕朝便收回了一直抵在他后颈的刀器。
只不过在放开他时,她依然在后面恐吓道∶“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不然的话”后面的话她故意没有说完,一低头就看见那人的腿又开始抖了起来。
胆子也太小了吧
林夕朝将手中银白色的匕首放回袖间,这个匕首是凤白歌在给她易容时交给她的,说是手上有个硬器好防身。
刀柄上还刻了个展翅的火凤,看上去十分金贵。
那个特务开始坦白,他先是冲凤白歌易容成的尚书大人行了个礼∶“是太后派小人跟着尚书大人的,因为太后觉得尚书大人恐生二心,让我将大人您所去的地方通通汇报给她。”
太后
闻言林夕朝心中有些不解。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
没想到这个太后的手竟然伸的这么长,都伸到前朝来了。
正想着,她突然转念意识到离国的君主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难不成,这个太后就如同那慈禧一般,一直都在垂帘听政
“尚书大人,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况且最近您也没怎么出过府,所以小的根本就没和太后说过什么,您看,能不能先放了小的一马,小的一定感激不尽,永远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行了,别拍马屁了。”林夕朝有些受不了了,一个大男人的整天这么阿谀奉承真的是令她有些反胃。
“你走吧。”凤白歌淡淡道。
那人听到后,乐得眉毛都扬起来了,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走运的捡了一条命。
于是凤白歌说完后,他连忙谢恩转身逃离了此地。
“师兄,就这么放了他好吗”寒风有些疑迟。
毕竟那人见识了他们的武功,若是他将这事告诉那个太后,恐怕下次派来监视他们的人就不会是这么弱的人了。
“无妨。”凤白歌笑了笑∶“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会把今天的事当做没发生过,若是真的将此事告诉了太后,那就如同送死一般。”
寒风听完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因为人的猜忌是无穷的,他一旦说出了今天的事,也就代表告诉了太后他被人发现了,而他又活着回来了,你觉得久居深宫的太后是会相信咱们是真的放了那个人一马,还是会相信他已经被咱们给收买了”
况且位居太后的人定是办事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所以若是那人回去将今天的事禀告太后,那便是自断后路,愚蠢至极。
林夕朝见凤白歌并没有及时回答寒风的问题,于是她就将答案告诉了寒风。
说完后,她便往前方尚书府的后门方向走,路过寒风身边时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啊,还是太嫩了点,还需多多锻炼啊。”
寒风听完她的话有些愣愣的,而林夕朝那一副成熟的老者口吻更是令他很惊讶不解。
“师兄,公主她”
好奇怪。
凤白歌偏头看了他一眼,看了一眼后,他并没有对林夕朝方才那令人疑惑的举动作半点解释。
反而,他笑了笑,语调很轻缓,他道∶“什么公主啊,那是你师嫂,来,叫师嫂。”
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