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歌站在窗前,正眯着漆黑的眼眸看着窗台上放着的几株兰花。
赏花之日要到了,皇上也邀请了他一起观赏。
凤白歌拈着兰花的一片花瓣,葱白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圣洁。
这些兰花也是他从御花园中带回来的,那时候他们还只有小骨朵,现也逐渐盛开了。
他拿起水壶给它们洒了洒水,水滴落在娇嫩的花瓣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凤白歌向身后的随从道:“把这些花给三公主送去。”
一株兰花达不到艳压群芳。
而且他不介意帮她一把,因为他也很好奇,她要怎么让这些兰花在群花中脱颖而出。
凤白歌抿起唇角,脸上的笑容绝美又妖孽。
现已过巳时,莫瑜黑着脸站在练武场上。
刚才公主的侍从来报,称三公主身体抱恙今日不能来训练了。
莫瑜冷哼,谁知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不知道,此时林夕朝的身体真的算是抱恙了。
林夕朝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床边绣花纹样的床帘,很是懊悔。
她太高估从前公主的身体状况了,昨天的训练对她的身体来说负荷太大。
今早想要起来的时候,竟全身酸痛不已。
这些都是拜谁所赐她十分清楚,恨不得现在再打他几个耳光解恨。
突然阵阵清香袭来,窗边兰花的香气被风吹进屋里,她才想起这些花是凤妖孽派人送的。
他想干什么她不得而知,不过花香可抚平人心中的烦闷,她闻着闻着心情竟放松了不少,也突然有了干劲。
光在床上躺着可不行。
林夕朝用手撑起酸疼的身体,费力地下了床。
来到窗前,凤妖孽送来的花被修剪的很得当,而她的花却已开到尽头,马上就快枯萎了。
这可不行。
林夕朝连忙将花放置凉爽的地方,希望可以减慢枯萎的速度。
她这一动,就像触动了某个开关一样,一种熟悉温暖的正在慢慢地涌出。
林夕朝僵住,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难道是
那啥回流了
她本以为已经差不多了,肯定是昨天的训练过猛了才导致这样的。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放下手中的花盆,拿起要换的衣服向内室走去。
三天过后,她的身体终于不怎么酸痛了,而且那啥也干净了。
她一身清爽的走在去往练武场的路上,但眼中却闪着促狭的光芒。
她也不想拐弯抹角的折腾莫瑜了,她要用最直接的方式,使他认识到自己不是他随意玩弄的对象
来到练武场,莫瑜早已在场内等候。
他黑着脸跟包公一样,见林夕朝终于来训练了,冷冷地开口道∶“公主殿下,您三番五次地戏耍微臣,可是觉得相当有趣吗。”
说学武就学武,说不来就不来,若不是皇上下旨他才不想教这种人。
有趣吗
林夕朝眨了眨眼。
其实还行。
还不是因为他渣,她才想修理修理他的,再说了要不是他那天那么训练她,她也不会早上起不来,而且还使姨妈回流了
真想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林夕朝提议道:“咱们比一场吧,若是我赢了,你就要好好的教我习武,若是你赢了,你怎么训练我都行,我绝无怨言前提是,你不许用轻功,咱们只比技巧,不比蛮力。”
她要比赛
莫瑜与林夕朝身后的莫询都怔住了。
一定又有什么阴谋吧,莫瑜打量着林夕朝,却发现她的眼神竟十分真诚。
“好吧。”莫瑜腰间长剑扔给她,“你用这个,我不用任何兵器,你要是能够伤到我,就算你赢。”
似乎是以往林夕朝的柔弱印象过于深刻,导致莫瑜现在竟忘记了这位柔弱的公主上次用毛笔锁他喉的事了。
此时,他仅仅认为她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
赚到了,林夕朝猝然一笑,捡起他扔过来的长剑:“开始吧。”
莫瑜一开始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神情好似在不屑她的举动。
等着吧你,林夕朝慢慢靠近他,状似手腕无力拿不动剑的样子,用两只手才能勉强稳住。
莫瑜见到后,眼中的不屑与嘲弄更是不加掩饰。
为了再降低他的警惕性,林夕朝先挥一剑,她故意刺偏,连莫瑜的衣角都没碰到。
“三公主,若你是这种水平,咱们也不用比了,再来几次你都是赢不了我的。”
他的话音刚落,谁知竟撕拉地一声,他系外衣的腰带竟被林夕朝给挑破了。
林夕朝刚才故意刺偏,在他以为她永远都刺不中的时候,突然反转剑锋,挑掉他的腰带。
再在他的注意力都在护住裤子的时候,手中长剑直直地向他的心脏刺去。
在剑尖离他要害只剩分毫距离时停手。
“少将军,你输了。”林夕朝笑的很得意。
莫询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他也差点被林夕朝的演技给骗了,一开始装作拿不动剑,后来用剑的手法娴熟的不像新人。
世人都说她弱不禁风,果然,传言不可信。
莫瑜现在很狼狈很狼狈,至少林夕朝是这么觉得的。
被一个没学过武,没练过剑的弱女子打败,他少将军的骄傲怕是被打击的不行不行的了。
“好,我输了,我认输,你要干什么都行,我绝无怨言。”莫瑜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既低沉又低落。
他捡起地上破损的腰带,缓缓地将它系好,又对林夕朝说:“公主今天还要训练吗,莫瑜会好好教公主的。”
怎么感觉不太对。
林夕朝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顿时有一种她是坏人在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咳,你先去换衣服吧,我怕一会练武的时候它会掉下来。”说完后,林夕朝就后悔了。
看着从前如大公鸡一般的少将军神情变得很是窘迫。
而且自己说完后他就慌忙护着被刺坏的腰带,脸颊上竟浮起一丝潮红,竟有一种任君蹂躏的感觉。
“是,公主。”说完后,莫瑜就护着腰带匆匆地离开了。
沉静了一会儿,林夕朝问向身后的莫询:“我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对”
“公主有公主的想法,莫询不敢有妄言。不过,公主竟然能够让小弟莫瑜认错并乖乖听话,莫询很是敬佩。”以前他还在将军府的时候,那时候年少的莫瑜比之现在更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除了父亲没人管得了他。
林夕朝闻言轻笑:“这算什么,我曾经见识过比他还硬的人,照样被我三两下的就承认罪责招供了,也是我带领弟兄们掀了他们的老窝”
林夕朝越讲越兴奋,莫询越听越懵逼:“公主,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