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秦锦低叹了一声,冤家路窄
前世纠缠的牛鬼蛇神,还是一个个的冒出来,烦不胜烦
如今她更是怀念在边境上的日子每天过的那叫一个宁静舒心
“郡主回京了”夏旸忙快走了两步过来,他紫色的朝服沾了些雨水,带着一层湿气他身后有一个从替他撑着伞,也跟着一起过来
“忠义侯万安”秦锦略一颔,表情淡然
当年她当太后,吃过不少夏旸的暗亏,现在再看到他也笑不出来
秦锦觉得自己不踹他两脚已经是涵养极好了
“郡主回京可是因为郡马入狱一事”夏旸低声问道
秦锦抿着唇,拿着一双妙目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旸
见秦锦不说话,夏旸忙抱拳说道,“若是郡主能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在下自是会倾力相助”
“我夫君不过被人构陷而已”秦锦缓缓的一笑,不冷不淡的说道,“陛下乃是明君,自是会派人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到时候我夫君便可返家忠义侯的好意,本郡主心领了,不过不需要了”
夏旸表情稍稍的一滞,后垂眸,“郡主何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那不然怎么样
秦锦吐槽了一句,后笑道,“并非是拒人千里,只是还不需要劳烦忠义侯的大驾”上一世她着急的时候上过他一次当,这一次她哪里又是那么好骗的人
夏旸这么说无非就是希望她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动撞上他那边去呵呵了,即便萧衍是真的被萧呈言给抓回来受审的,找谁的门子也不会去找夏旸的门子,那不是自己送上门去找死吗
他哪里有那么好心此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另有所图总之秦锦是断然不会上他的当的
请他帮忙,代价真心太大,伤不起
“郡主可是来找太后的”夏旸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是的”秦锦稍稍的看了剪雨一眼,剪雨撑着伞冲到了慈宁宫的门口,和门外的太监说了几句话那小太监忙闪进宫门之去通传
“皇姑姑不见客”夏旸提醒道,“不若让陪郡主走走雨漫步也别有情趣”
细雨之漫步算是比较有情致,但是这种暴雨之漫步,是不是脑子坏了
秦锦笑的更加的艳丽,“太后不见侯爷,未必不见本郡主”其实她也就是这么一说用来气气夏旸的太后刚刚潜小太监出来打夏旸的话,她刚刚也听到了
秦锦话音才刚落没多久,就见宫门打开了一条侧缝,“郡主,太后宣你觐见”
夏旸的脸色骤然变得十分的古怪,秦锦微微的一笑,一侧身,带着一种侍女打着伞,从夏旸的身侧翩然走过
这次太后娘娘真给力,帮着自己打了夏旸的脸
秦锦迤逦而行,带着人进了慈宁宫
夏旸垂着双手站在雨,面色因阴沉沉,眸光暗淡不明
“侯爷,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他身侧替他撑着伞的心腹从不解的小声问道
“不要多言,我去尚安宫”夏旸低声快的回了一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两扇紧闭的宫门,带着从走向了尚安宫的方向
秦锦进了慈宁宫,稍稍的扫了一眼周围,就有点稍稍的吃惊
慈宁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当真是被宫侍卫保护的如同铁桶一样
前几天,御膳房的双喜前去长寿宫看她,给她带了一些糕点,将太后带回一个孩子,声称是小皇子的消息告诉了她御膳房的消息素来灵通,双喜又十分的机灵这些年来,宫里的大部分消息都是由双喜告诉她的如今看来,萧筝果然就是在太后这里了
所以她不肯见夏旸也解释的过去
秦锦暗自思量着,已经走到了殿前,有人替她将大殿的门打开,秦锦迈步走了进去
大殿里今日连熏香都没摆,只是在桌子上摆了不少瓜果,桌子和凳子的边角都用黄色的织锦布包了角,里面垫了棉花,防止小孩子撞到
秦锦进去的时候,一个四岁大小的男孩子正在哭闹着太后蹙着眉坐在绣墩上,几个宫女和太监轮番的在哄着他,却收效甚微
“长宁来了”太后见秦锦走进来,算是舒展了一下眉头她朝秦锦招了招手,“快来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和言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秦锦是和萧呈言一起长大的,虽然现在那孩子正在哭闹的让太后心烦,不过看到秦锦,太后便想起了萧呈言小时候的模样,自然而然的眼底就流露出了几分暖意
“这就是皇帝表哥的儿子”秦锦见到萧筝也是有点激动的上一世,就是他比现在还稍小一点的时候就已经被带到自己的面前认自己当了母亲了
“可不就是他叫萧筝”太后一脸的柔软
秦锦上一世没孩子,萧筝算是寄托了不少她的关注与母爱,只可惜,他们到最后还是形同陌路
萧筝怨恨她逼着他写了退位诏书,却不知道那时候她也是在保护他啊
萧衍的势力如日天,碾死萧筝就和碾死一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如果不写下这封退位诏书,萧筝便会死于非命
秦锦的眼底不由稍稍的红了一些
“长宁”太后有点诧异的看着秦锦,怎么看着看着眼圈都看红了
秦锦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忙展颜一笑,“娘娘,你看我这激动的这孩子和皇帝表哥小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拓下来的”
太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目光更是柔了几分
她对秦锦的态度更加的缓和,毕竟秦锦还是太皇太后和先太后带出来的孩子,就是和皇家的人亲,这几天太后听了太多质疑这孩子身份的话了,就连夏烟跑过来也是不住的质问职责这孩子来路不明
这些人心里按的是什么念头,太后怎么会不知道
萧呈言如今这种地步,唯一的一个孩子就是这个萧筝,这孩子身上天生注定就是要背负起大梁的未来的
得到了秦锦的肯定,太后的心底顺畅多了
“你和你表哥从小就亲”太后低叹了一声说道,“当年,若是你能入宫当太子妃那就好了”
秦锦当年你老人家为了不让我当太子妃可是都痛下杀手了,现在又来说这些做什么她不住的在心底腹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太后娘娘言重了,长宁何德何能,哪里能入主宫成为一国之母长宁现在的夫君对长宁极好,也是拖了太后娘娘的鸿福”
她说的表面上是赞了太后一声,实际上也带着几分讥讽
太后哪里是听不出来,她的神色稍稍的一滞,后就是一声悠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