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欠美推了一下我的胸口，“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脸上都是血。”我起身把欠美也拉了起来，“我们去医院。”
“没关系，都是硬伤、皮外伤。”
“那也得去医院啊。”我把欠美脱下来的外衣递给了她，但是裤子就没有办法了。她的运动裤已经都是鲜血还被扯得不成样子了。
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走上前给我和欠美递过两张纸。
“这是我们俱乐部指定的医生，口风很紧，请去他那里治疗，这是规矩。去大医院被追问起来我们不太好处理。”
“明白。”欠美把纸条接了过去，“这张是什么”
“是刚才您的教练下注的票据，您们可以去旁边的兑现厅兑换。”
“我们去吧。”欠美晃着票据，“赔率是多少来着”
“好像是1赔1000。”
“哇，那有不少钱吧我们去领吧，毕竟我连出场费都没有。”
“什么钱不钱的还是去医院重要。”
“没关系，去看看吧，反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更重的伤我也受过，现在这都是小意思。”
欠美穿上了外衣，因为没裤子穿，就这么穿着里面的贴身运动短裤直接套上了鞋子。
“那兑完现之后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都听你的。”欠美推着我去了兑现厅。
因为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押了欠美胜，兑现厅里除了几个衣衫褴褛看上去身无分文的人之外完全没有别的赌客。
“女英雄”
“神奇教练”
“谢谢谢谢”
看到我和欠美走进来，那几个人晃着手里的钞票冲了过来，把我们像英雄一样围在了当中，其中两三个居然给我们跪下了。
1赔1000的赔率，但是他们手里攥的钱我感觉都没有超过一万的，估计之前已经输的精光了。
“喂下一场比赛开始下注了”忽然有人站在门口喊了一句，这群围着我们的人离开消失在了门外。
我无奈地摇了摇投，赌博太害人了。
“这是我的票据。”我把下注单递进了兑现窗口。
“这是五万六千二百五十六块二。请您当面核对，离开窗口之后我们概不负责。”包含硬币在内有零有整的一摞钱被递了出来。
“什么五万”我心里默算。
“你下了五十六块二的注。”欠美随口说到，“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考进咱们学校的。”
“我钱包里怎么才这么多点钱。”
“五万多已经不少了，你刚才话说不在意这钱。”
“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期待，如果我钱包里装着一千块那就是”
“一百万”欠美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不是在感叹钱而是在感叹我的脑子。
“可是五万连给你看医生都不够。”
“这点小伤，五万你是想给我换张脸吗那样能更像女生一点是吧”
听到欠美的语气这么轻松还在自黑开玩笑，我知道她的伤应该确实是没什么大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欠美。
“你又看什么呢”
“你现在这样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清相貌的样子其实倒更像个女生了。”
“你”
“还有”
“还有什么”
“你穿短裙应该很好看。”我看着欠美运动短裤下匀称的双腿说到。
“我腿太粗了。”
“你对粗细大概有误解，那种细得像两个筷子一样的腿男生也不会喜欢的，至于粗嘛。”我拉着欠美回到了地上一层的酒吧舞场中，指着一个扭动着身体、腿上的丝袜随时都会被脂肪撑破的女生说到，“那才叫粗。”
虽然脸上、短裤上都是血迹，重新回到上层的我们也还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似乎在这里女生被打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被人当成是对女生施暴的变态，于是拉着欠美挤过摇晃着身体的人，来到了酒吧门前。
侍者看到我们要走，毕恭毕敬地打开了门。
虽然只开了一道缝，但是我看到欠美裸露的双腿好像跟着抖了一下。
“等下。”我示意侍者先关上门，转身回顾舞池。
来这里的女孩子好像没有穿裤子的，我是说她们穿的都是短裙或者热裤，有些光着腿、有些则穿着丝袜。
我径直走向了离我和欠美最近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
“你好，”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晃动着身子转过身端详了一下我，“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都无所谓。”
“哦你这态度我倒是挺喜欢。”她用手点指我的肩膀，“想干嘛”
“你的丝袜好像是加厚保暖的那种”我指着她的腿说到。
“还挺懂的。不过有什么问题吗你是想说来这种地方为什么还要穿保暖丝袜，想吐槽我是有老寒腿的欧巴桑你不知道很多男人就喜欢女生的汗味儿吗”
“能把丝袜脱下来给我吗”
“喂，你也太直接了吧”女生笑着把手按在腿上把一边的丝袜略微往下褪了一点，“慢慢来不好吗”
“辛丞”身后的欠美不知道我要干嘛，抓住我的胳膊疑惑地问到。
“你也太暴力了吧”女生注意到了我身后的欠美，“我可不是受虐狂，你找错人了。”
女生说着把丝袜提好转身想走。
“你误会了，我只想买你的丝袜”我把刚才下注赢的钱掏了出来，“这些够吗”
听到钞票的声音，女生转回了头，“五百新的都要这个价好吗现在这可是我穿过之后原味儿的。”
“这些够了吧”我又抽了四张出来。
女生一边伸手来抓钞票一边说到，“欣赏脱袜子可是要再收费的。”
我把钞票都攥回到了手里，女生因此抓了个空。
“真小气。”见我又抽了两张加了进去，她才又笑着说到，“这还差不多。”
“裙子也要。”我说到。
“什么过分了吧”
“裙子、袜子，一共一千三。”我再次追加，“你那裙子本来就是用来给人撕的，也不是什么高级货对吧。”
“好吧。”女生终于屈服了。
我抓着女生脱下来的裙子和袜子递给了欠美，“对不起，只能让你穿别人穿过的了，但是不知道附近有没有24小时便利店，我怕你出去冻着。”
“你是白痴吗居然花一千多买袜子。”
“反正还有这么多。”我晃着手里的钞票，“去医院吧，不然可真要用剩下的这些给你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