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看着小妹紧紧跟在后面,恼怒地抓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一边,瞪着她说:你没听见我说话吗不许进去还有啊,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覃玉燕气哼哼地说:我哪有乱说了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一直缠着你
温柔气得捏着拳头,真想对着小妹的脑袋瓜砸下去。
覃玉燕看着一向亲切热情的表姐变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仰起脸,不屈不挠地说:温柔,你敢欺负我,敢打我我给我姨妈说,我给我妈说
温柔真是哭笑不得,松开拳头,想着郭书记还在里面等着自己,燕子,我没时间跟你多说,待会儿出来跟你算帐。
说罢就转身跑了。
覃玉燕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跺了下脚。
方副局长看见温柔跑进办公大楼,百思不解地说:这个温柔,究竟搞的是什么鬼
谢开远若有所悟地说:这个温柔呀,我看张三的死里面一定还有名堂。
方副局长点点头。
在场的警察和官员们也窃窃私语着。
谢秋风见许多人在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他看着谢开远,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爸爸。
谢开远嗯了一声。
方副局长定睛看着谢秋风,惊讶地说:老谢,这个是你儿子
谢开远面带微笑说:是呀,以前在国外留学,刚刚回国一年多,现在在李俊峰的公司里。秋风啊,叫方叔叔。
谢秋风恭恭敬敬地叫着方叔叔。
方副局高兴地答应着,赞叹道:老谢呀,你有个好儿子呀,长这么帅,这么高,懂事儿,又是个海归,以后你就可以好好地享享清福喽。
谢开远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谦虚地摇着头,再将身边的几个主要官员一一地给儿子做了介绍。
谢秋风也极为有礼貌地向他们问着好。
覃玉燕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表姐会跟郭书记在里面说着些什么。
谢秋风看着覃玉燕出神的样子,便放下行李箱,在众人的瞩目下大步向她走过去,轻声唤道:燕子。
覃玉燕回过神来:谢大哥。
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丝的忧虑。
谢秋风安慰她说:别担心,也许你说得对,张三他没事。看样子,你姐好像是很有苦衷,但看见你,她并不感到悲伤,这说明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要好。
只是,她要瞒着这么多的人,这一定是件很隐密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多想,该我们知道的,她自然会告诉我们。
覃玉燕伤心地说:谢大哥,我心里很乱。柔姐这样神神秘秘的,我反而害怕去问她了,我害怕她再给我一个不好的结果,可是,我又很想很想知道。
谢秋风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说:没事,现在我们反过来了,我有预感,张三一定还好好的,也许他正在执行一项很神秘的任务,燕子,你相信我,我的感觉没错的。
谢开远看着儿子,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众人等了半天,郭书记和温柔终于走出了大楼。
郭朝阳沉着脸,面罩寒霜一样。
温柔紧紧地跟在后面,神情肃然。
郭朝阳大步走到谢开远和方副局的面前,郑重地说:谢局长,方局长,张三的案子交给小温重新处理,你们谁也不要过问
谢开远和方副局点点头。
郭朝阳话毕,向身旁的黄宗元说:老黄,我们回吧。
黄宗元说:好的,郭书记。
郭朝阳颇有意味地看了眼温柔,往他的车走去,钻进了他的小车。
随后,官员们也纷纷上了自己的小车。
谢开远目送着郭书记一行人的离开,看看手腕上的时间,自嘲地向身边的方副局说:看来,我们好像是有点多余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就下班了吧。
方副局笑着说:那好,你带着你儿子媳妇先走吧。
谢开远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覃玉燕,向他们走过去,板着一副冷脸孔说:秋风,你跟我回去
谢秋风说:爸,您先回吧,我还有事儿。
谢开远不满地说:你这算什么事,跟我回去。
谢秋风见他老子出口不逊,郑重其事地说:爸,我早已经成人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谢开远恼怒地说:成人你就是成了仙也是我的儿子,臭小子,真是没大没小。
覃玉燕见谢开远对自己没一点好感,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些失望的感觉。
她瞥了他一眼,也不管谢秋风怎样想,拉起身边的行李箱就朝大门口走。
谢秋风见覃玉燕丢下他走了,冲他老子嚷了句:爸,你一点不讲道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说罢,赶紧回身拖上自己的行李箱,向覃玉燕跑过去。
谢开远只能气得干瞪着眼。
温柔跑上前去拦住覃玉燕:燕子,你去哪里呀回姐那儿吧。
覃玉燕瞪着他,含着泪花儿说:滚开,你不是我姐,我姐不会专门欺负我,还想打我
温柔忙去拉着她的行李箱,满脸陪着笑说:燕子,是姐不好,姐不对,你回家去给你姨爹姨妈说一说,让他们好好地治我的罪,姐心甘情愿地认罪认罚,好不好好妹妹,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吧。
覃玉燕停住脚,盯着她,突兀地冒出一句:我我三哥究竟死了没有
温柔顿时张着嘴,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时,谢秋风跑了过来,叫了声柔姐。
覃玉燕看着他们,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她哭泣着冲他们大叫:你们都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走,我要去找苗苗,只有她才可以让我相信
走啊,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一个个都是虚情假意的呜呜呜
她一下子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胡乱地用衣袖揩着眼睛。
温柔和谢秋风看着她号啕大哭,互相看了看,一时慌了手脚。
谢开远上了车,吩咐蒲晓东开车,一溜烟地从他们身边窜过。
谢秋风看着老爸的车渐渐远去,对温柔说:柔姐,要不这样吧,我陪燕子去苗苗那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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