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茹点点头:静儿,如果你真能这样想,我跟你爸就要放心多了。
李国涛语重心长地道:静儿,你要明白爸爸妈妈的一番苦心啊。
锦城,许家大院。
许灵许小曼杜小月秋叔和春婶,五人围坐在桌子上,默默无声地吃着晚饭。
春婶想方设法地做了很多好吃的,满满地一大桌,可是大家还是索然无味的样子。
尤其是许小曼,更是两眼无神,没精打彩的样子。
许灵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轻声地责怪春婶道:春婶,以后不要做这么多的菜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春婶无奈地点点头,满腹忧虑地道:小曼,灵儿,小月,我想法设法地弄了许多你们都喜欢吃的东西,你们怎么就不吃呢。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你们都要想开一点,不要拿自己的身子赌气。
说罢,又叹了口气:唉,这个张三也真是的,分手就分手呗,大家好聚好散,这么久了,不打个电话回来问候一下也就算了,竟然连电话号码都换了,真是太过份了。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枉自咱们都对他那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我不吃了。
许小曼刚刚叼了几口,就将筷子摔在桌子上,转身回楼上去了。
春婶道:哎,小曼
秋叔瞪着她: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没看见小曼这阵子都瘦了一大圈了。
春婶不服气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张三
你还说秋叔加重了语气。
我春婶看看许灵和杜小月的脸色都不悦的样子,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许灵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平静地道:春婶,今后就不要再提起张三这个名字了,尤其是在小曼的面前。不管他对也好,错也罢,今后都跟我们无关了。他帮了我们许家那么多的忙,我给了他两个亿,也算是对得起他了,我问心无愧了。
春婶和秋叔都点点头。
许灵又转头对杜小月说:小月,我们后来入股三丰公司的那两个多亿,他们有没有转过来
杜小月轻轻摇头:没有。我跟马叔打过电话,他跟我解释说,张三暂时不让我们撤股,一切要听他的命令。
许灵脸色一冷: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给了他两个亿还嫌不够,还要两个亿小月,你明天再跟三丰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转款,不行的话,你就亲自去一趟天堂村。
好吧。杜小月精神不振地答道。
许灵看着她,关心地道:小月,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你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的时候心不在焉,张三的事应该对你没有多大的影响吧
杜小月轻轻摇头:这不关张三的事。
许灵追问道:那是公司的事
也不是公司的事。杜小月看着许灵,忧心忡忡地道:灵姐,我跟立勇失去联系了。
失去联系了许灵不解地皱着眉头。
原来他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他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我打过去,他的电话也停机了,他家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大家都很着急。
他不是有个单位吗你们去他单位里问问呀
杜小月苦笑道:灵姐你忘了,他是特工,我们哪儿能找到他的单位呀。
哦对。许灵顿了下,那也许他去国外执行特殊任务去了,不方便跟你联系呢
杜小月摇摇头:不会的,前一阵时间他在米国执行任务,也是天天给我打电话,还说要准备跟我结婚,都已经向上面打了申请。灵姐,我最近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可能出事了。
许灵抚着她的肩,柔声安慰道:小月,你不要胡思乱想,立勇的工作性质跟普通人不一样,也许他真的是有特别重要的任务,暂时不方便跟你们联系,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他就会给你打电话过来了。
杜小月迷惘地点点头:我现在一筹莫展,也只能这样想了。
走,我们去看看电视。好久没看了。
许灵拉着她,向客厅走去。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许灵打开了电视机。
正是晚七点的时候,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刚刚开始,播音员以一惯的喜怒不行于色的脸孔平静稳重地说道:今晚的节目内容大约四十分钟。
新闻联播节目几十年来一向都是三十分钟,增加了四十分钟,那一定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发生。
果然,节目的一开始,就报道了东海的反恐战争
许灵和杜小月看着看着,两个人都呆着了。
二楼的卧室里,许小曼趴在床上,屁股向上,将被单蒙住了脑袋,一只小拳头露在外面捶着床铺,正在狠狠地咒骂着:死张三,臭张三,坏张三,姑奶奶恨死你了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许小曼生气地大声叫道:谁呀,都不要来烦我
敲门的人是杜小月。她在门外大声喊道:小曼,小曼,张三上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了,他现在在东海,好像还受了重伤。
什么许小曼翻身就爬了起来,赤脚跑到门前,打开门道:月姐,张三受了重伤他在哪里呀
电视里正在播着呢。
走,去看看。
许小曼一阵风似的往楼下跑去。
客厅的大电视机前,许灵秋叔和春婶都站在那儿,愣怔怔地盯着电视屏幕。
屏幕上,一个她熟悉的男人正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紧闭着双眼
许小曼呆了呆,忽然哇的一下,放声大哭:张三,你不要死呀
小曼许灵将小妹搂进怀里,心情无比的沉重。
春婶看着电视,刚刚还在骂着张三,忽然之间,又觉得他无比高尚起来。
许小曼哭泣着道:姐,我要去东海。
许灵点点头:去吧,我们都去。
不知怎么的,许灵一看见张三伤成那样,坚硬的心一下子就软化了,眼眸里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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