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我们”张至深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确实认识,在一个很是雅致的地方,令他终身难忘,如今这一刻,他的世界再次被这个雅致的人给颠覆了
张文宇撩了撩肩上的秀发,媚眼一勾,那一个风情妩媚,不愧是寻欢楼的老板张至深被他这副模样严重创伤,他那书生模样的打扮下到底还藏了多少耸人听闻的真相
张文宇没有看妙手回春,只对张至深道:“真是好久不见,张公子近日过得不错嘛,都来买菊香丸了。”
这是绝对的嘲讽同样都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但是被他这般嘲讽,张至深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愿继续买那什么丸什么膏了,只虚笑道:“我只是路过,路过,顺道进来看看,多有打扰,在下告辞”
转身立马就走
这种事情被熟人遇见多不好意思,张至深果然不是厚脸皮。
“等等。”张文宇用那酥麻的声音叫他。
张至深走得更快了,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张文宇继续用那酥麻的声音悠悠道:“近来张轩烨挺想念他的小儿子,又听说骰子巷忽然冒出一赌神,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张至深很听话地停住了步伐:“你认识我家老头”
张文宇灿然一笑:“何止认识。”
张至深走到他面前道:“你想做什么”
张文宇看向妙手回春,立马变了一副冷傲模样:“把那些药全部给他。”
“文宇,这些药都是我精心研制的,很贵。”
张文宇微微抬了下巴,眼睛那般冷冷一瞧,妙手回春便软了下来:“好吧,都给他。”
张至深莫名:“我说,张老板,你要送我药,我自然高兴,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此举有何用意”想敲诈什么的直接来便是,阴的他可吃不消,更何况这家伙的人面兽心程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文宇道:“一个月前你在骰子巷叱咤风云的时候,你那南箓美人可找遍了整个博雅街的青楼楚馆。”
张至深一怔:“你见过他了”
“自然见过。”张文宇从架子上取出一个白瓷瓶放他手中,“美人虽美,只是太冷了些,所以,深儿,你要让他热情似火地烧起来,知道么”
那瓶子上面贴了一张小纸,写道:春欲露,仅一滴,男子可暴涨,浑身无力。
“这”果然是好东西,青楼老板推荐张至深问道,“这药,你用过”
张文宇道:“自然是用过的,药性极烈,比那什么菊香丸九香玉润膏不知好了多少倍,要对付他,还得对症下药。”
“这里的药你都试过”
“当然。”那口气说得,那叫一个轻松自然,好像别人问的是这里的菜你都吃过,张至深对他的佩服之情再深一层。
“就凭张老板的使用心得,再介绍几种既烈性又不伤身子的药”
张文宇低低笑道:“这个自然,拿回去后,好好调教你的南箓美人。”
调教调教调教这两个字一撞入张至深脑中,心里就痒痒的,瞧这张老板,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被这妙手回春的药物一调教竟是这番模样,若是换成南箓哼哼,他恨不得立马回到客栈试试这些药的效果
张文宇为张至深装了一小布包的所谓圣药,看得妙手回春心疼道:“文宇,这些药都很贵,你真要送他”
张文宇乜斜着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怎么,舍不得”
妙手回春陪着笑道:“哪里哪里,既然是你的朋友,怎会舍不得,我只是说,咱们可以卖便宜点。”
张文宇挑着架子上的瓶子,没有看他:“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妙手回春立马泄了气:“那这些便送给张公子,欢迎下次再来。”
张至深提着那沉甸甸的一个小布包,心想哪里还能下次再来,除非将这些药给南箓当饭吃。
妙手回春心疼地望着他精心研制的数种春药精品被张至深带出了大门,问道:“你这么帮他作甚”
张文宇道:“这是我张家的事,你管不着。”顿了顿,“蓝熙,我累了。”
妙手回春便熟练地将他打横抱起,掀开帘子入了主屋,放到床上:“你应该多休息。”
张文宇懒懒靠在床头,抬起右腿,妙手回春为他脱了鞋,小心地将一双瘦长白皙的腿放到床上,张文宇冷眼看他做这一切,猛地收回腿:“你出去”
妙手回春道:“你现在身体不适,我”
张文宇翻个身背对他:“给我滚”
妙手回春便将那搁到喉咙里的话又给吞了下去,看了一会那细瘦的背,缓缓离去,轻轻将门掩上。那院中的雨还在缠缠绵绵下个不停,他望着雾蒙蒙的天,微雨飘摇,觉得那张姓公子到来的一幕好似做梦般,便微不可闻地叹了长长一声,这五月的初雨,依然下得缠缠绵绵。
下雨的天总是黑得早,张至深快回到客栈时一路已经染上了夜的光影,那些明暖的光映在细细温柔的雨水中、行人平静的面容中,都显得格外温暖而迷醉,他加快了步子,那被张文宇撩起来的痒让他有种想在雨中跑起来的冲动。
到了客栈时正撞上要出门的娃娃脸小二,小二见了他,一脸惊喜道:“张公子,您总算回来了”
张至深看着莫名激动的娃娃脸,也激动异常:“快快给爷备一桌好酒好菜送到房里去”
小二激动地点头:“好好小的立马去办”
张至深匆匆进了自己房间,变成人形的南箓正站在窗口,回头那一瞬,似仙似梦般的一张容颜美得绝代倾城,细长漆黑的眼带着一丝五月的阑珊夜雨。
“怎的这时才回。”
他说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可此时看在张至深眼里却是另有一番风情,瞧那细长漆黑的美目,雪白的肌肤,乌亮的发,出尘若仙的人儿啊,等下被他压到身下又不知是如何一副风情模样,肯定比张文宇那青楼老板要
南箓见他不答话,紧紧盯着自己的双目却泛着异样光彩,一副色心大发的模样,不由又道:“深儿,最近是不是我没有满足你”
“啊,哦,你说什么”
南箓的双眸深了一分,低低道:“没什么。”又看着他手里多出来的小包袱,“这是什么”
张至深这才醒悟过来手里拿的东西,忙道:“刚刚在街上遇见了故人,便送了些土特产给我。”这算是实话吧。
“哦,什么土特产,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