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中午回家吃饭。
正常情况下，阳春的饭在办公室吃。
建筑工地上有食堂。办公室里的人，午餐也是由工地食堂做的。
今天，苏玉上的是下午班。说是学习到一道菜，要阳春中午回家去吃饭。
阳春不好说那边食堂有饭菜。苏玉难得这样，得给面子。阳春就答应了。
其实，到家后，苏玉做的就是一道红烧肉。
常理，晚上可以回去吃。
因为，阳春有一个毛病，晚上不吃荤菜。
红烧肉这道菜，得吃那个新鲜劲。
要说红烧肉呢，工地食堂就有的。
可在阳春吃上苏玉做的这道红烧肉后，感觉还是惊讶。看起来肥腻，进嘴后，却没有油腻感觉。
“不错。够星级酒店大厨水平。”阳春没有怜惜赞美。
苏玉乐了。开心啊。
“要我告诉你这中间的诀窍吗”
“当然。”
苏玉就告诉了，先把五花肉做脱脂，再红烧。
说起来，特别简单。
阳春可是做过菜的。他也会做菜。说起来简单，真要做出来，要花不少时间，还得有耐心。
由此可见，苏玉也是用心了。
“给儿子留了吗”
“肯定要留的。不留的话，你还不打死我。”
阳春一笑，摇头。因为，苏玉把话说得过重了吧。
吃了午饭，阳春步行去公司。
走在街上，有一个女生给阳春发传单。看样子是学生。
但，此情此景，让阳春想到当初齐蓉卖风雅阁的房子。
当然，这两个女生，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做的事，也不一样。齐蓉做游说的，是卖房子。这个女生，只是给一张传单。
给了传单，阳春接了，这个女生竟然说“谢谢”。
阳春这就多看了这个女生一眼。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这个女生，是不是学生，阳春就问了。
还真的是。
阳春问为什么要打工。
女生告诉，家中经济不好。
两个人这就退到墙角那聊上了。旁边是一家商场，人进人出的。
阳春也就知道了，面前这个女生叫关欣雨，在商校学习。现在，快要毕业，在做实习。没有好的去处，只能做这种发传单的事。
阳春知道，学生实习，要是有背景，可以去某个单位。没有背景的，只能这样了。
关欣雨告诉，父亲生病去世。为了给父亲看病，母亲找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现在，还背着这些债。她上学，还是申请的助学贷款。
母亲跟她来到城里。租的房子。
为了还那些债，每天的天不亮，母亲拉板车去批发市场。有两次，母亲晕倒。一次是在批发菜的路上，一次是卖菜称秤的时候。医生救治时都说，母亲这样，是营养不良造成。
说到这，关欣雨抹眼泪。心疼母亲。也因为自己的家境，难过。
“我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阳春想帮一帮这个女生。他告诉关欣雨，要是做房子销售，卖出一套，不但可以保几年的房租，还能多给母亲买一些营养品。
“我不知道哪里有房子可以卖。”
阳春告诉，有一个锦鲤小区，有房子卖。他介绍了大概的情况。
关欣雨警惕起来，盯着阳春看。
阳春笑，拿出名片，放到关欣雨手里。
关欣雨还是半信半疑。
“这样吧。你跟我跑一趟，去那个小区的售楼中心看看。你要是有兴趣卖房子，还可以拿些资料。”
关欣雨想了想，点头。
阳春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到金塔发展的办公室。
“这里，好漂亮哦。”关欣雨看着眼前的这幢两层小楼，有了感叹。
进到大厅里。阳春让关欣雨看了锦鲤小区的规划图。
阳春说：“如果，你有这方面的能力，早晚，会在这里拥有一套属于你的房子。”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有没有，总得试着做一把。我相信，你有这方面的能力。能力这个东西，只要努力，有目标。目标有了，就有了努力的动力。”
这时，阳春把齐蓉卖房子，自己挣到一套房子的事例，拿来说了。
虽然，这貌似画出的是一个饼，但对关欣雨来说，就是一个可以看见的大饼。
次日。关欣雨领着七个大学生来到金塔发展的办公室。
关欣雨告诉阳春，这帮同学，全部在实习期。大家听说了这里可以卖房子，就都跟过来。
阳春把这帮同学领进会议室，由关欣雨来说金塔发展的情况。
“我，不行吧。”关欣雨有些忸怩。
阳春笑，说：“你就把我昨天告诉你的，对同学们做一个复述。”
至所以要这样安排。阳春有考虑。关欣雨的潜质应该不错。家境又不好。她有急于改变家庭命运的动力。
这样安排，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考虑，就是储备人才。如果关欣雨有这方面的能力，大学毕业后，是要找工作的。这就可以把她留下来。这于公司、于关欣雨，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关欣雨的记忆不错，阳春昨天所说，她复述个不离十。
阳春这才说：“同学们。你们既然在实习期，可以多方面的体验。说不定啊，你们这一生，有些人，还就是吃这碗饭的。”
“从今天起，你们在关欣雨的带领下，去城区，扫楼。”
有男同学问，什么叫扫楼。
阳春做了解释。
“哦。就是挨家挨户的访问啊。”不明白什么叫扫楼的男同学挠腮，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阳春又告知了操作中的细节。诸如，至于具体的销售赠送方式，还有配比数，学生可能说不清楚。只给大概的，具体的，由学生告知潜力客户来售楼中心。
当出现这样的潜在客户，学生用附近的电话，通知售楼中心，派车过去接这样的客户过来具体谈。这有点类似于接力，或者，就是生产企业的流水线。
最后，阳春说了一个让同学们兴奋的事。
“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每人，按十元一天计酬。”
要知道，这个年头，f市的平均工资，也就三百元。
也就是说，阳春给了同学们一个f市的平均工资。
“但，不是持久这样。”阳春的话锋一转，说：“我得说清楚了。连续三个月，没有卖出一套房子的，终止在这里的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