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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斯图亚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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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神恩节上发生的事故,观礼台近旁的人都,远处的人模模糊糊望见,并不能十足十确定。而且在口口相传后,演化出众多版本,罗兰等人听到的就不下五个。因此,斯图亚特的辩白貌似在理,使大家的怒火平息不少。

    屋子里静默片刻,罗兰子爵接着质问:“城堡中冒出的魔偶你怎么解释”

    斯图亚特回答:“那是卐字教团从胜利女神祭坛召唤出来的,史诗索罗战记你们读过吧,魔偶就是所谓的天兵天将。”

    索罗是古代英雄,与魔族作战时寡不敌众陷于绝境,他向盖亚虔诚祈祷,于是胜利女神祭坛金光闪耀,神兵从天界降下,打败魔族。

    这个古老的传说在星罗国家喻户晓,斯图亚特把它与前几天城堡战时出现的魔偶联系起来。在座的贵族们十分意外,七嘴八舌地乱哄哄叫嚷。

    “格里高利有能力召唤天兵”

    “天兵乃神灵之仆从,这样说来,难道格里高利得到盖亚的认同,我们的行动受谴责”

    “召唤天兵只是传说,正史上没有记载,我不信。”

    星罗人对魔偶的认知比东方人深,他们懂得“魔偶”本身无自主意识,既可被神族驱使,也可被魔族利用。如果那些机械怪物是从神灵的祭坛召唤出来,那就只能是天兵而非魔偶。

    斯图亚特胸有成竹,已盘算好下一步计划:“卐字教团的魔偶不是来自天界或地狱,是来自人间南大陆。其实,这正是今天聚会我着重想说的事情。”

    众人又是一阵惊讶,脑子转得快的人立刻产生疑问:“斯图亚特阁下,传言你几十年前到南大陆寻找古代遗迹,随后再无音讯,这么久的时间你身在何处”

    若魔偶来自南大陆,而斯图亚特在那里驻留数十年,难保两者没有关联。

    斯图亚特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起先,我研究古代文献得出结论,南大陆有一座神灵为古代人类战士建造的军事基地,于是前去调查。南大陆危险重重,途中遇怪兽袭击,冒险队的其余成员不幸牺牲,唯独我逃脱。回到北方后,我突发灵感,为什么不趁此良机隐姓埋名,暗中对付卐字教团呢卐字教团以卑劣手段篡夺政权,干下大量恶行,星罗国上下人人憎恨,我也久存匡扶正义之心。在之后的日子里,我联合各行会和商人成立汉森商会,资助反卐字教团的势力,逐渐扩张,成效可观。这些事你们或多或少参与,应当熟知。”

    汉森商会是反卐字教团的总策划,各反对派受其拉拢撮合,才有此次的联合政变。以前贵族们以为汉森商会源于商人阶层的不满,直到行动前才得悉幕后大老板是斯图亚特。

    弗尔玛伯爵问道:“南大陆的遗迹你没进去过,从何断定魔偶出自那地方”

    “第一,情报是贡布里希打听到的,他忍辱负重打入卐字教团的内部,取得信任。格里高利研究出祭坛的正确使用方法,得以召唤魔偶,这是他敢于发动圣战的底气。第二,在组织汉森商会的闲暇,我多次重返南大陆,继续进行未竟的探险。经过努力,终于确定遗迹的位置。我亲眼见到金属大鸟在遗迹附近徘徊,还有一种金属狼,时常在丛林中穿行,动物们避之唯恐不及。城堡的大鸟我没目睹,听你们形容,和南大陆的金属鸟是同一种东西。”

    听闻斯图亚特找到了遗迹,弗尔玛和其他贵族都生出浓烈兴趣。

    “你进入遗迹内部了吗”

    “研究出一些头绪,大门的机关似乎需多人合力开启,我一个人做不到。此事容后再详叙,目前有一事十万火急。贡布里希说,格里高利的亲信书记官赫尔曼全程参与祭坛的研究,了解遗迹的秘密。城堡攻破后,赫尔曼带一伙死硬分子逃走,下落不明。贡布里希判断,赫尔曼多半去往南大陆遗迹,谋求古代战士的力量回来报仇,甚至将遗迹中的魔偶带到北方大陆。我们必须阻止。”

    “怎么阻止”

    “去南大陆,拦截赫尔曼。”

    贵族们哑然,听斯图亚特的意思,是想让所有势力联合行动,简直发神经。斯图亚特神通广大,或可在那蛮荒之地来去自如,普通人岂非自寻死路。再说,赫尔曼未必去南大陆,去了也未必被发现踪迹,此行动的可行性太低。

    斯图亚特看出大家的心思,抛出诱惑:“放心,我在南大陆行走多次,已摸清环境熟悉道路,可确保同行者安全。如果抓不住赫尔曼,我们索性自己进遗迹,拿取古人留下的财宝和强大武器。”

    古代遗迹的宝贵人人皆知,不仅有财物,运气好的话还能获得神奇的力量,像卐字教团的遗迹那样。如今多事之秋,有了遗迹的助力,便可在群雄争霸中占得先机。

    巨大的利益面前,南大陆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假如斯图亚特所言属实,不是不可考虑。

    弗尔玛求证道:“贡布里希的情报可靠吗”

    贡布里希被魔偶打伤,缺席会议。

    “当然,贡布里希做事一向踏实,”斯图亚特说着,提出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主意,“我还有一个万全之策,请那天的两位东方修道者帮忙。那男子独力消灭百余只魔偶,神勇绝伦,拉他作同伴,定安然无虞。”

    众人哗然,斯图亚特的思路天马行空,一个比一个古怪。

    “他俩是东方人,和我们素不相识,焉肯相助”

    “对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就算他们愿意帮助,又去哪里寻找”

    斯图亚特地位崇高,外表却像一个庸俗和气的商人,总挂着满脸笑容,不慌不忙。

    “围攻城堡时我不在场,请教各位,如果东方修道者不出手,格里高利会失败吗如果东方修道者袖手旁观或径直离去,魔偶伤得着他们吗”

    没有当归主动挑战格里高利,贵族军早已经全体覆亡;魔偶血腥屠戮时,当归和楚楚完全可以不管闲事,自己脱身。弗尔玛和罗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东方修道者言谈间显然是厌恶卐字教团,反对圣战,与贵族方立场近似。

    “两位东方修道者阻止卐字教团侵略东方,算得上咱们的盟友。他们不顾自身安危,拼杀魔偶拯救毫无瓜葛的异国人,心怀大仁大义,具备圣骑士般的崇高美德,”斯图亚特很有把握地断言,“只消讲清楚赫尔曼掌握遗迹力量的恶果,我相信他们会施以援手。”

    弗尔曼被说服,问道:“如何找到那两人”

    斯图亚特笑而不语,视线移向一旁的小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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