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四下响起。
跟之前如出一辙，惨叫声、拖曳声、呜咽声……
“追！”
往生派众人蜂拥而上，一个个怒火上脸，五官都扭曲了。
上一次，还可以理解为捕猎；
这一次，简直就是挑衅，是要将他们所有人，一个个杀光在这里。
“陈王……”
朱无能吞咽了口唾沫，沉声道：“那货好像……变聪明了呀。”
陈阳深以为然地点头。
边上是心有余悸的胡图，喉结上下。
刚刚，只差了一点点，如果不是边上那个往生派信众实在足够肥胖，一看就肉多好吃，那头隐藏在暗中的怪物就要歪歪爪子，他胡图就凉凉了。
只要想到自己变成被啃得面目全非的黑人那个模样，胡图就浑身哆嗦了起来。
“你哆嗦什么？”
朱无能不满地瞪了胡图一眼，问道：“刚刚你最近，看清楚了吗？”
“啥？”
胡图先是茫然反问，接着反应过来，挠头道：“太快了，吓坏了，没看清。”
“……”
朱无能恨铁不成钢：“你刚真该自荐一下，喂了那头牲口算了。”
胡图满脸通红，冥思苦想了下道：“有点像是豹子，脏兮兮的，看不清楚。”
“不过不是大粽子就是了。”
唐婉谨慎地跟在陈阳晚上不离一步，探头好奇地问道：“粽子？”
“就是僵尸。”
陈阳解释了下，摇头道：“之前好像提过这个，过去是流传在他们倒斗圈子里的黑话，其实谁也没真见过。”
“现在情况不同，不太好说了。”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陈阳陡然转了话题，朱无能他们也不奇怪，因为他们也注意到了不对的地方。
之前呼喝着，追逐着的向着黑暗处去的往生派信众们，突然停了下来。
探照灯和手电筒的光，在黑暗当中是如此的明显，轻易地表现出了他们停留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看看他们发现了什么？”
陈阳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刚才还被人围着念经，这会儿就无人问津的黑人尸体。
向着光亮处走去的时候，陈阳向着朱无能投去探寻的目光。
朱无能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从口型里，陈阳就看出了两个字：
“是人！”
黑人身上的撕咬伤口，九成九，那是人的牙口。
只是不像是现代人，又是牙膏电动牙刷牙医，又是惊细不伤牙齿的口粮，一起打造出来的整齐牙口，更像是山林里的野人，野蛮生长从而更加锋利有力，也更加歪歪斜斜。
赶到往生派众人所在的地方，陈阳他们发现再世天女为首，他们都在蹲着身子，将探照灯和手电筒的光集中到了那一处墙壁上。
天然洞穴里天然的平整墙壁上，赫然有用红、白色颜料，画出来的简朴壁画。
壁画不像敦煌那些传世精品，没有缤纷色彩颜料，但在画技上丝毫不差，栩栩如生。
“这是？”
陈阳靠近了一点，借着光亮，一幅幅地将变化看过去。
越看，他就越觉得这些壁画不简单。
它们绵延了十数米，一幅幅连续在一起，有着关联性，就像是小时候大部分中华人都看过的三国、西游那种连环画似的。
比起很多千年古刹当中有的佛教故事壁画也丝毫不差，奇特的就是高度有点不对劲，那些画全集中在人腰部上下的高度。
想要看清楚，不蹲身下来，还真有些难度。
“咦？”
“那是魔鬼城？”
朱无能指着其中一幅壁画，惊诧出声。
壁画上，一种奇特的，犹如荒废土城般的图案，然后上面还有人物的形象。
一部分人像是商队，还有骆驼等大牲畜。
一部分人却是四肢着地，在拐角处隐匿着，注视着那支商队，就像是即将捕猎，已经瞄准了猎物的豺狼虎豹。
下一幅壁画，却是商队的货物散落一地，那些四肢着地的人拖着一些明显是尸体，一些还活着的人，离开魔鬼城，进入了山林间……
“竟然是……”
朱无能喉结上下，跟之前胡图的模样，竟然有些相像。
陈阳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惨！”
“什么真惨？”
唐婉从壁画上收回了目光，奇怪地问道。
“我说画壁画的人，真是惨。”
陈阳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具体的东西，实在是看一看，就让人觉得伤心，以及恶心。
他跟朱无能，毫无疑问都看懂了壁画的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
往生派的众人则不然。
这里面涉及到了历史、文化，不是那些宝岛人、外族人，文化都断层了的人能看明白的。
陈阳不想解释，往生派的众人却想知道，在再世天女的示意下，老白人站出来问道：“朱大师，你说什么魔鬼城？”
朱无能乐得显摆下学问，这种机会可不多，于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挺着大肚子拨拉开挡路的往生派教众，指着之前惊呼魔鬼城的那副壁画，点了点道：“就这，雅丹魔鬼城，听过没有？”
再世天女为首，往生派众人摇头。
“切~”
朱无能嗤笑出声，解释道：“在玉门关外，有个地方叫雅丹魔鬼城，双方距离不远，景点票向来是联着卖的。”
“它看起来像是一座废弃的古城，由土黄色的土丘在戈壁上绵延数十里，远远看过去，像是楼阁、亭台、街道之类的，以前汉代的人就以为它是乌孙国的旧都城，因为这个误会，汉人还高看了乌孙一眼，以为他们是一个文明大国。”
朱无能一摊手，耸肩道：“现在大家都知道，它其实就是雅丹地貌的一种。”
再世天女听到这里，双手合十，问道：“朱大师，这个壁画里讲了些什么？”
朱无能既然开始显摆了，当然没有打住的道理，兴冲冲地道：“就是一队商队，在经过魔鬼城的时候，半夜宿营，然后一个个人开始失踪……”
听到这里，往生派的人心中都是一沉，这个说法，跟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何等的相似。
“最后商队人惊慌失措的时候，冒出来好多个四肢着地，连直立行走都不会了的人，将他们杀的杀，捉的捉。”
“死了的人，也被当成粮食带走了。”
“关键是……”
朱无能舔了舔嘴唇，道：“那些四肢着地的人，整个种群，全是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