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云轩，她的感觉很复杂，他的深情很温存，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不忍心给他受一丁点伤害。就算上一次那个顾妈妈让她觉得很难过很羞辱，可本身，并不是顾云轩的错。
尹小猫仰起小脸，有些恍惚，轻声道：“你说的对，我没有办法放弃顾云轩。”
捏捏唇，她有一丝悲伤的郁结：“当时是我追的他啊我怎么能半路就放弃”
而抱着她的男人，此刻俊朗的脸已经冷冽无比。
黎禹辰脸色苍白得可怕，紧紧攥住她细嫩的胳膊，拉向自己，切齿道：“尹小猫你当感情是什么礼尚往来是吗”
尹小猫疼得一缩，他的气息逼近过来，她有点呼吸不畅。
“我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
澄澈的眼睛里冒出点点泪光，她发誓自己说的是真话。
胃里的剧痛很可怕地烧灼起来，猛烈的，抽搐一般地收缩疼痛，黎禹辰想说什么，却猛地抿唇，喉头被堵住，说不出半个字。
她依旧有那个本事，让他失控，让他沉沦，让他恨不得捏碎了一口一口吃下去。
“那以前呢”强忍着一阵一阵激痛的眩晕，黎禹辰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字字沙哑憋闷，“尹小猫，你告诉我，以前呆在我身边的时候算什么”
尹小猫看出他的一点异常，眼眸晶亮，有着深深的担忧。
她不敢轻易回答，生怕再莿激到他，想了一会，语气尽量轻柔道：“我欠你钱啊那个时候，我知道我还不起，你叫我做什么，我没理由不做”顿了顿，她继续道，“还有奶奶生病那一次，你帮我，我都记得的”
她的眼神，那么无辜，无辜到让黎禹辰死心绝望。
钱。
她居然把一切都归结到钱上面来。
那个时候，他冷冽地控制着她一切的行动，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寸步不离，他以为她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可她不懂，她始终缩在她自以为的壳里面，不看，不想，甚至不思考他的感情。黎禹辰看着她，眸子里满是沉痛的绝望。
他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轻轻松开对她的钳制，黎禹辰别过脸，手臂有些发颤地撑在榻上。
“黎禹辰，你是不是又胃痛”尹小猫很慌，其实一早就跟他说过不能做剧烈运动，如今把她折磨得两褪酸痛发软，他自己也不好受。
感觉到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黎禹辰忍耐了一会剧痛，淡淡开口，声音低沉暗哑：“你不欠我”
“恩”她不解。
“尹小猫你并不欠我什么。”他的薄唇也变得苍白起来，有点可怕。
半撑起身体，黎禹辰深邃的眸子凝视住她的小脸，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暗哑：“没有债务，没有欠款那张卡到现在都在我手上，从一开始就这样”
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苍白而神伤，声音一点点低下去：“抱歉，现在才让你知道”
尹小猫仔细听完，炸了。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很久远的事情翻涌上来，暴露在她面前，幡然醒悟。
她不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