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碰上个富裕的人,那可就要发了。
就如龙滩村上游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中的一户人家,因前些年,救了一个从房州落水飘至那里的一个富人,被救之后,直接给了几十贯钱财的。
又是过了半刻钟后,钟文这才开始清醒了过来。
可突然发现,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小脸蛋之后,吓得他双手摸向一边。
“小郎君,你终于醒了”
青青见到自己救上来的小郎君醒来,心中喜悦,出声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你是何人”
钟文没有摸到铁枪,但听这声音,却像是一个小娘子的声音,随既,这才知道,眼前的是一位小姑娘。
“我叫青青,是我把你从江中救回来的。”
青青见到钟文能说话了,心中更是开心了,只要这位小郎君活着就好,至少,那感谢之物是少不了的了。
她的心思,只有那感谢之物,当然,钱财最好不过了。
钟文听到小姑娘的回应之后,心中的担忧放了下来。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已经被抓到了玄真派,而如今,自己好像没有被抓,听小姑娘之言,好像是从江中救了自己,这才回想到,昨夜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条江,而自己也确实落入了江中。
“小娘子,我身上有伤,全身无力,能否扶着我离开这里,尽量找个没人的地方。”
钟文感受到自己腿部好像受伤了,再加上他所中的毒,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去,能清醒过来,估计也是因为在这江水之中泡久了的缘故。
“小郎君,为何要这样啊”青青不明眼前这个小郎君所说的话中之意,小心的问道,她心中也怕自己所救之人是个恶徒。
“有人追杀我,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入江中,我非恶人,你且放宽心。”
钟文心中急切,在这江边待久了,他也怕那些玄真派的人追过来。
青青也不再问话,想了想后,直接伸手,卖力的把钟文从地上拉了起来,又是卖力的扶着钟文,往着某个地方而去。
或许,在小姑娘青青的眼中,看到的是感谢的东西,或者感谢的钱财,这才愿意救钟文。
而当青青看到自己所救之人,被人追杀,其实听在她的耳中,还是有些担心的,就怕自己给牵涉其中。
但是,感谢之物的诱惑,一直在冲击着她,这才愿意扶着钟文离开。
再加之钟文身上的穿着,比她好多了,而且,就那包袱中,好像还有一把剑,这在她的眼中,那更是钱了。
而在钟文的眼中,却是觉得扶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娘,是个好心人。
能把他从江中给打捞上来,还愿意扶着他躲避玄真派人的追杀,这不是好人,又是什么呢
当然,钟文的这个好人卡颁发的有些太简单了一些。
而且,钟文好不容易逃脱了玄真派的追击,这本就给了他生的希望,能尽快离开这江边,总好过玄真派再追杀过来。
至于扶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娘,要把他扶到哪里去,他希望最好不要去村子里,尽量找个偏僻一些的地方,哪怕是哪条山沟,也好过江边的这个村子。
玄真派的人追查,必然首当其中就是村子的各家,以及各人。
半个时辰后,钟文被这个小娘子扶到一个小小的山洞。
山洞附近有着不少的荆棘茅草,还有小树阻挡,这使得担心的钟文,稍稍放下心来。
至少,这个地方,是一个藏身之所,更是一个有利于自己暂时躲避玄真派追击的地方。
“小娘子,你救我之事,还请替我瞒着,任何人都不要告诉,可好”
钟文被小姑娘扶着进到这个小山洞之后,顺势瘫坐在一些干草之上,开始向向着小姑娘说道。
“小郎君,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青青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丢下钟文一人在这个小山洞之内。
虽说自己被救了,但这全身的麻劲一直也没有缓过去,也不知道何时能缓过来。
再加上肩膀的箭矢之伤,还有腿上的伤,都使得钟文心中难以名状。
青青快速返回到江边,把自己清洗的衣物,在江水之洗涤了一遍,这才拧干后,端着回家去。
虽说她在江边待了好些时间,家中的母亲必然会有些担心的。
而正当她端着木盆返回家中的半路上,却是碰见了过来寻她的母亲。
“青青,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妇人走过去,接过青青手中的木盆,脸上挂着一副着急且担忧的神情,当见到自己女儿无事之后,又是不忍责骂。
“阿娘,我刚才歇了一会儿,害得阿娘担心了,是青青的不是。”
青青不敢把自己救了人的事告诉自己母亲,毕竟,这事她确实不好说,再者,那小郎君一直叮嘱着不能跟任何人说,哪怕她的亲人也不行。
好吧,青青确实是一个有心思的小姑娘。
她不止是不想告诉任何人,心中,还同样对那小郎君心生好感。
确实,她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郎君。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突现一个好看的小郎君,自然,心中也开始产生了某些幻想来。
至于那小郎君是否看中了她,在她的原本的心思当中,自然也是觉得应该的。
毕竟,她在这个龙滩村,可是一个即勤快,也好看的小娘子。
而且,打去年开始,就有着不少的人上家门说亲来了,只是她的母亲没有同意罢了,说要在家中多养两年。
如果钟文知道救她的小姑娘有这种心思的话,那估计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只是限于他自己身体的原因,才使得他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而此时,钟文瘫坐在小山洞中,背靠洞壁,费了不知多少的力气,才从包袱中拿出两个瓷瓶出来。
麻劲一直缓不过来,全身的这种无力感,让他心中惊惧。
好在没有追兵,真要是有了追兵,不死也得死了。
腿部的那道划破的口子很长,钟文都不知道是何时受的这个伤。
伤口早已泛了白,在江水之中泡了这么久,血水早就流干了,好在没有伤到大动脉,要不然,钟文也不会在这儿了。
又是费了好一段时间,钟文这才把瓷瓶中的白药涂洒了一些在伤口。